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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作者:凤楼饮宴
么,孟则的语气越发的柔和。伯和感到全身阵僵硬,仿佛瞬间所有的丝竹吵闹都消失在天际。他甚至听见自己紧张的喘气声。
‘爱卿可是已经喝醉了?’伯和想离他远点,缓缓边挪动身子。
孟则见他避开,笑着直起身子。
‘可是酒气熏着皇上了?臣是来敬酒的。’
‘朕...’
‘皇上喝的不是酒?’孟则端起案上的酒杯,疑惑看向他。
‘朕不会喝酒。’伯和干脆的回答。
‘这可不行,万哪天使臣觐见的国宴,皇上不喝酒不成敬意。’
孟则离喝醉还远着,不过是想让伯和放松些。
‘今天就算了,宫中这酒还有些后劲的。日后臣带些入口绵柔些的入宫,皇上要开始学喝酒了。’
伯和抬头看他,他以为孟则刚才那就是醉话,现在看来又清醒无比。这怎么回事?伯和满心疑问的端起装着茶的酒杯。
‘臣祝愿皇上...’孟则想了想,觉得万寿无疆什么的现在说也不合适。
‘祝皇上喜乐安康。’说着,饮下了杯中的佳酿。
伯和看他离去,默默的喝下手中的茶,目光有些黯淡。
喜乐安康嘛...
自孟则前来敬酒后,伯和没心思看舞娘跳舞了,也没心思看大臣们互相吹嘘了。满脑子都是刚才耳边的声音。他看看杯子里的茶,确定那是茶水而不是酒,确定自己不是喝醉了。
半晌,他终于支持不住,叫了宁公公说自己先退席了。宁公公点头,高声宣旨。
‘皇上有旨,请众卿家乐至尽兴,朕暂且回宫。’
在大臣们的恭送声中,伯和觉得自己要赶紧回去静静,他许久不习惯这么热闹的场合了。
回到梦祥宫,他让红药去准备沐浴。天下来,他觉得伐累。
夜里起风了,他听见屋檐下铜铃的声音在竹林声中显得空灵。他半躺在浴缸里,想让自己放空。可眼前总是出现那人说要教他喝酒的嘴脸。他撩起水泼在自己脸上。定有什么不对劲,也许他真的不该以茶代酒,也许他应该做的好。想到那人说的喜乐安康,他看见大典时那人冲他点头的样子。伯和缓缓的,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水里。tbc?
☆、第 9 章
? 宫宴喝了肚子的茶,伯和沐浴后依旧没有丝毫睡意。他挥退了宫人独自游荡在夜幕中的梦祥宫。远处还能听到宴会的丝竹声,显的此处静谧异常。
伯和在后院的池塘边,水中的月色映在他脸上起了斑驳,虫鸣声声。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反应过来时,身后了个人。他连忙回头,见孟则正在那。
‘梦祥宫没有人,臣想皇上应该在这,便私自进来了,还请皇上责罚。’孟则声音失了以往若有似无的笑意,倒是了些责备的语气。
‘朕睡不着。’伯和回过头背对他。长发没有束起,湿漉漉的披在背后。
‘爱卿怎么也提早退席了?’他是丞相了,该是今夜的主角才是。
‘臣有些不胜酒力。’
‘朕可是听说爱卿千杯不醉。’
他没听说,不过是猜的。般武将都是好酒量,他想。
伯和看不见身后孟则的表情,只听见那人微微叹了口气。
‘皇上头发还湿着就在风口,实在有些不妥。还请皇上回去休息,微臣告退了。’孟则刚要转身,听见伯和问他。
‘你退席到梦祥宫来做什么?’
孟则停住脚步,抬眼看他的背影。
‘臣来看看皇上是否已经安寝。’
‘朕是否安寝,爱卿来能有何帮助?朕如今睡不着,爱卿可有良方?’
伯和知道自己这话明显是抬杠,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良久,孟则开口道。
‘臣不胜酒力,兴许是醉了。扰了皇上清净,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伯和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任凭牙咬疼了自己的下唇。他没想赶他走。甚至想说说话,问问他来日带来的酒,问问他书架上的书。可这些问题被孟则恭敬的责备打乱了。他没来得及想,话就已经出口,他没想抱怨什么。伯和慢慢回身,看着空荡的寝宫久久不曾回过神,直到红药发现他,连忙为他披上衣服。
‘皇上这是做什么?这刚进四月经不住您湿着头发在风里呀!请回寝殿休息,奴婢让御膳房煮了些安神的甜汤,皇上用了就睡下吧,这么下去得了风寒可不好。’
伯和愣了愣神,只好跟着红药回去了。
安神的甜汤味道还不错,喝完后伯和躺在榻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回想了边刚才与孟则的对话,依旧觉得懊悔不已。他盼望明日孟则还能有事入宫,可又不知能说什么。tbc
?
☆、第 10 章
? 孟则听见袖子在风里猎猎作响,才发现自己走的有快。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新宫暗红色的城墙安静立在夜色里。他并没有在意伯和为什么会发脾气,因为他在意的是自己,为什么退席后要去梦祥宫。
这种念头很奇怪,他是不是有必要怀疑自己真的醉了。可久立在恒昌门外空旷的广场上的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清醒无比。他究竟是去干什么的?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丝竹吵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吹风散散酒气,不知怎么,就走向了那。他知道那里会有伯和,他以为他睡了。
可这不成理由。
孟则在空档的广场上挪动着脚步,脑里片混乱。
第二日,大早杂役们就将原来的将军府的匾额换成了丞相府三个大字。下人们在路人面前个个都熠熠生辉的。
由于放假没有早朝,他们的丞相睡到天大亮才起身。
‘主人,许大人府上打发人过来说,许大人和其他几位吏部官员要设宴为主人晋升祝贺,帖子已经送来了,您看是...?’
‘啊,放那吧。’孟则坐在黄花梨的桌边喝茶醒神,听小厮说完不耐烦的打发出去。
仔细想了遍昨晚的事,发现记得清二楚,果然没有喝醉。
他按着太阳穴摇头,觉得要想想怎么解释下,免得今后入宫面圣显得尴尬。可解释什么呢?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夜里进寝宫,而且还是没有人的情况下私自‘闯宫’。先不说皇上是不是刚沐浴完,就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自己没什么事情就去看看的毛病也是难以解释清楚。
他起身拿过小厮放在那的请帖看了看,随即放下。
决定还是先入宫趟。
孟则进了恒昌门,群太监宫女在扫长街,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丞相’。他点点头直径走去。
眼见就要到梦祥宫,他却在不远处的石拱桥停住了脚步。树的桃花开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