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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将军,这相思病啊 作者:迷狐君

    啊。料着这成本价就千五,卖本公子个人情,算二千如何?”

    在字画收藏店,遇到瞎掰年份的老板,楚书灵拿着放大镜细细察看,如是说:“这笔锋勾勒略有瑕疵,纸质泛黄程度不及成,若非年份比老板你所说晚上三十年,便只能是赝品了。”

    在首饰铺,遇到跟自己看上同款耳坠的富家小姐,楚书灵笑得风流倜傥,春风如意:“姑娘容貌足以闭月羞花,随意颦笑皆令男子为之心动,何须这等俗物装饰,徒增累赘?不如让与在下,好讨家中小妹的欢心?”

    墨白眼睁睁看着那小姐羞红了张俏脸,娇滴滴地回了她句“公子有心,相让便是”,然后步三回头地离去,而楚书灵则如愿以偿地把那对精致小巧的红玛瑙耳坠,收入囊中。

    从那以后,在墨白眼里,比起鲜少逛集市的他,楚书灵哪里是什么孩子,简直是……民间高人,集市杀手啊……?

    ☆、兄妹关系【三】

    ?  【十】

    与外墙经历了番艰难抗争,楚书灵和墨白终于灰头土脸、偷偷摸摸地回到了房间,各自收拾好自己后,已是晚膳时刻,李叔前来提醒两人前往主厅用膳。

    今日在外头疯了天,不论初衷是否致,毕竟是块儿干了不可告人的事儿,两人迅速培养出了革命情感,路上说说笑笑,压着声音交流所见所闻。

    步入主厅,气氛倒不似往常的和乐轻松,有道冷肃的目光直晃晃地射来,他们浑身憷,不约而同地收了声,呆呆地在门口,瞪大眼望着那人。

    日不见的楚长歌破天荒地坐在主位上,满桌的美食佳肴特为丰盛,而他的声音不轻不缓地响起:“愣着做什么,再不过来菜便凉了。”

    “啊,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糖醋鱼,墨白,我们快过去吃饭罢。”楚书灵根筋,见自家哥哥面色如常,仿佛方才的目光只是错觉,便料定他什么都不知晓,下子把注意力放在膳食上。

    墨白迟疑地点点头,慢慢走过去落座。他总觉得,那并不是错觉,眼前的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不其然,饭吃到半时,楚长歌状似无意地问起:“今日不见你们在府里走动,做什么去了?”

    “起在后山看书。”

    “起在后山习武。”

    楚书灵在桌下踩了他脚,墨白吞了吞口水,递了个抱歉的眼神过去。

    回府前他们俩为防止有人发现他们不在府内,问起他们的行踪,决定口径致地称他们同去后山习武。楚府占地广,紧靠侧门的小山丘也算在楚府范围内如此说来便不算私自出府。

    “嗯?”楚长歌瞥了眼他们的小动作,微蹙眉头。

    “起在后山习武。”

    “起在后山看书。”

    这回轮到墨白瞪大眼望着楚书灵了。而楚书灵噎,看都没看他眼,又踩了他脚,脸上却笑嘻嘻的:“我们先习武,又看了书,便文武两样皆不落下了。”

    楚长歌略沉吟,淡淡地问:“看的是何书?说与我听听。”

    这下楚书灵不淡定了。本来这看书说便是墨白自个儿捏造出来的,没与她商量过看的什么书,如今上哪儿找本书说与哥哥听?

    见两人均是哑口无言的模样,楚长歌缓缓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端起下人送上的茶盏饮了两口,又用巾帕拭了拭嘴,这才开口道:“楚书灵,你不曾知会我便私自出府,胆子倒是不小。”

    楚书灵听得心头颤,每每楚长歌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便是真的惹他生气了,接下来总不会有好事发生的,也不敢隐瞒,骨碌起来絮絮叨叨地坦白:“额……那个,哥哥,我确实出府逛……逛集市了。在府里实在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我都要闷出毛病来了。”又看了眼跟着起来,副低头认错样子的墨白,咬咬牙,壮着胆子补了句:“哥哥你莫怪墨白,是我硬要拉他起去的,要罚……罚我人便是。”

    楚长歌眉心深锁,听了这话,眸色暗,声音低沉而严厉:“与你说过少遍,女孩子家不可随意在外抛头露面,你已快要及笄了,成日扮男装逛大街,像什么样子?平日里不喜琴棋书画也罢,好舞刀弄枪我也由着你,可行事这般鲁莽,不知礼数,他日无人愿登门求亲,你便要后悔莫及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日后走在街上,却遭众人指指点点……”

    “够了!”楚书灵猛地声喝,抬脸已是泪眼朦胧,满腔的委屈再抑制不住,紧握双拳,哽咽道:“难道哥哥没有错吗?出征三月见不着人,回来后又忙得抽不出半刻时间,少回欲问你可否带我游玩,都因怕打扰你而放下了念头。你却成日担心我的婚嫁,可有真正关心过我想要什么?”

    楚长歌愕然,眼睁睁看着她用袖子抹了眼泪,飞快地跑了出去,心中时五味杂陈。

    墨白并不懂得应对这样的场面,看看哭着跑出去的楚书灵,又看看神色复杂的楚长歌,时不知说什么话好:“长歌……”

    “我先回书房了。”楚长歌闷声打断他,静默地望向那道远去的身影,敛眸快步走出主厅。

    墨白被这顿吵弄得没了食欲,叹了口气,也想回房静静。临到门口,不知怎的却想起方才楚长歌脸上闪过的愧疚与无奈,便折了回去,让李叔把那盘糖醋鱼和几碟小炒放进食盒,提在手里往静园走去。

    夜色已浓,烛火摇曳,案前的男人执笔,又放下,复执笔,反反复复不知少次,冷峻的面容毫无表情,心头的烦闷却无法自欺欺人。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长歌?是我,墨白,可否进来?”

    楚长歌收起笔,把那纸揉成团丢到边,清了清嗓子,道:“进来罢。”

    墨白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回身掩起门才走到案前,自顾自地从食盒拿出几碟小炒和白饭,摆在楚长歌面前:“你刚才吃得那么少,还未饱罢?我让李叔留了点,趁还没凉透,你吃点儿罢。”

    楚长歌有些意外,手里是他硬塞过来的筷子,飘散的香气勾人食欲,可念及晚膳时的那幕,又觉胃口尽失,怅然地放下筷子:“我……吃不下。”

    墨白见他颓然倚靠着宽大的雕花木椅,脸上的愧疚与无奈览无遗,摇摇头,不忍道:“你这是何必呢?心疼便去哄哄她啊,把自己关在这里,看着那边难受,彼此折磨,有何意思呢?”

    “……”楚长歌仰头闭目,陈年记忆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灵儿自小便性子野,我比她大十来岁,早已是懂事的年纪,常常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有时也会忍不住厌烦。后来娘亲病逝,爹也战死沙场,我被迫担起整个家,当时她才五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