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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在宫怀瑜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竟是出乎宫怀瑜预料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道了声:“不错。”
宫喻瑾道:“那便暂时这样吧,但你也要提点他点,让他不要失了分寸。”
宫怀瑜应了声是。
宫喻瑾道:“我走了。”
宫怀瑜道:“嗯。”他知道宫喻瑾并不敢离开太久,因为若是在这个环节上出了岔子,恐怕他们二人会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宫喻瑾说走就走,看他匆匆忙忙的模样,恐怕是取了东西后,便会再次赶回魔界。
宫怀瑜看着张京墨离开了食堂,回到了住所之中,接着宫怀瑜眼前的画面便黑了下来,他可不敢随时随地的监视张京墨,若是无意中看到张京墨沐浴衣什么,估计他这双眼睛也是留不下来了……
那鹤童粘张京墨粘的特别紧,他被张京墨牵着进了屋子,便乖乖的坐到椅子上,然后问张京墨想不想沐浴。
张京墨想了想,道了声好。
鹤童又道:“那我带你去吧,那里可大可舒服了!”
他说着,又跳下了椅子,动作自然的牵起了张京墨的手,也不知为什么,他对于牵手这个动作,好像十分的固执。
张京墨由他牵着,被鹤童领取了沐浴的地方。
那地方果然如鹤童所言,十分的大,张京墨甚至都觉的这不像个浴池,而像个小池塘了。
此时天气正冷,那浴池里的水似乎刚换过,正在冒着袅袅热气。
张京墨在浴池旁看了会儿,便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
鹤童眼巴巴的看着张京墨,张京墨被他看的好笑,他道:“怎么,你不同我起?”
鹤童纠结道:“可是、可是我怕热水……”
张京墨道:“热水对你有害?”
鹤童摇了摇头,他垂着脑袋道:“因为……热水……不好。”
张京墨观察了鹤童的神色,开口道:“你不会是单纯的不喜欢洗澡吧?”
鹤童闻言猛地瞪大了眼,他激动道:“我、我才没有不喜欢洗澡呢,我最爱干净了!半个月就有洗次呢!”
张京墨:“……”他果然猜对了。
鹤童说完,见张京墨脸不信的模样,挫败道:“好吧,我就是不喜欢洗澡。”他冲着水露出厌恶的表情,“我、我自己清理下羽毛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洗澡了。”事实上,他每次洗澡都是被宫怀瑜逼着洗,这也让白月半深深的感到了难过……宫怀瑜可没有押着别的鹤童洗澡啊,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自己啦qaq
张京墨觉的自己就好像看到了个别扭的小孩子,他停下继续脱衣服的动作,弯下腰抱起鹤童道:“乖孩子。”
鹤童嘟着嘴,陪着旁边浴池中的袅袅热气,越发的像个刚蒸熟的包子。
虽然鹤童不喜欢洗澡,但他又没法拒绝张京墨让自己陪他的要求,于是他带着纠结的表情,还是脱掉了自己那白色的毛外衣,然后露出了肥噜噜的小身体。
这孩子看就养的很好,手好似藕节般,小肚子还圆滚滚,看就摸起来很舒服。
张京墨把鹤童抱在怀里,由旁的阶梯,走进了浴池之中。
浴池里的水温刚好合适,那鹤童却有些害怕,小手抓着张京墨的肩膀不肯放。
张京墨安抚道:“别怕,我抱着你洗。”
鹤童委屈的嗯了声,把下巴也放到了张京墨的肩膀上。
鹤童的个子很矮,若是坐在浴池里,恐怕整个人都淹没了,所以张京墨直抱着他。
带着婴儿肥的小孩,怎么看怎么都觉的手感很好,张京墨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肚子。
鹤童被张京墨捏,懵了,他说:“你别捏我肚子呀。”
张京墨忍着笑说了声抱歉。
鹤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怎么看都怎么觉的有点鼓,他难过道:“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今天吃的太了。”
张京墨又摸了摸鹤童那被水湿润,有些柔软的头发,温声安抚:“没事。”
鹤童并没有被张京墨安慰到,他看了看张京墨腰腹之上六块线条流畅的腹肌,又看了看自己那鼓鼓的,好似年糕般软软白白的肚子,难过了。
他虽然有点难过,但张京墨看了却想笑,不知为什么,眼前这鹤童总给他种奇怪的亲切感,就好似……他们二人,已是相处许久。
亦或者说……他们曾经就见过,只是已经是太遥远的事,致使他没能回忆起来?
张京墨思考了会儿,还是没能得出答案,但根据眼前的鹤童和那面具人给他带来的熟悉感,他已是隐约感到,这次昆仑巅的拍卖会,恐怕和他离不开关系。
鹤童到底是年纪小,吃过饭不久,又被热气熏陶了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张京墨没洗太久,抱着鹤童便离开了浴池,以灵气弄干两人身上的水后,又给鹤童穿好了衣裳。
然而待张京墨换好干净衣服,抱着鹤童走出去,却看见面具人阴沉着脸色在浴室之外。
面具人露出的嘴唇紧紧的抿起,显然是有些不愉,也不知是不是张京墨的错觉……他竟是从里面看出了紧张的味道。
面具人——不,应说是宫怀瑜,对着张京墨道:“把他给我。”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在张京墨怀中酣眠的鹤童。
张京墨看了眼鹤童那张因为沐浴而被热水熏的粉嘟嘟的小脸,道:“不给又如何?”
宫怀瑜:“……”为什么张京墨就敢如此同他说话了。
张京墨眉头挑,将那话重复了遍:“不给又如何?”
宫怀瑜声音冷了下来:“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张京墨直言道:“对啊,我就是以为你不敢对我做什么。”
宫怀瑜:“……”他还真不敢!
张京墨露出个笑容,他道:“我先将他带回去了,回见。”他说完这话,转身便走,留在宫怀瑜在原地,恨恨的磨着牙。
宫怀瑜有千种整治张京墨的办法,可他想到某个还在魔界历练的人,那隐隐冒出的心思就被强行压了下去。
如果说他的办法有千种,那若是让陆鬼臼知道了他真的对张京墨动手,那陆鬼臼让他痛苦的办法,恐怕足足有万种。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残酷的让宫怀瑜只能气的发抖,却连张京墨的根寒毛都不敢触碰。
张京墨在背对宫怀瑜后,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他在以鹤童试探宫怀瑜的底线,然而试探后的结果,却让张京墨有些不安。
那面具人之前便说过自己不过是条看门狗,张京墨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恐怕这句话含义颇深。
看门狗?那狗的主人是谁?那主人又有什么目的,故意要将他留在这昆仑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