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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虚派的山门。

    山门的弟子见张京墨面容普通,身上穿着凌虚派道服,只当他是个寻常弟子,并没有上前询问。

    然而张京墨回派后去的第个地方,却不是自己的洞府,而是掌门的住处。

    掌门并未想到张京墨会突然回来,见到他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他道:“清远,你怎么回来了。”他之前便叮嘱过张京墨,近段时间内,不要回凌虚派。

    张京墨风尘仆仆,神色之中也透出种恹恹之色,他道:“陆鬼臼的命牌……”

    掌门听到命牌二字,便知道是出了事,他紧张道:“出什么事了?”

    张京墨沉默片刻,才道:“他……出了意外。”

    掌门没有急着询问到底是什么意外,而是拿出串钥匙,唤张京墨同他起去祠堂趟。

    祠堂里放着凌虚派正式弟子的命牌,越是地位高的弟子,命牌的位置越是隐秘,像陆鬼臼和张京墨的命牌,就只有掌门能看到。

    掌门先是屏退了弟子,才带着张京墨走了进去。

    祠堂内灯火通明,木架上摆放着无数支白色的蜡烛,掌门和张京墨绕过正厅,走到了侧的小门旁,掏出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锁。

    门锁咔嚓声,张京墨的心便跟着紧了下。

    掌门首先走了进去,他进去之后,便转头看向了屋子侧上的白蜡烛。

    张京墨也跟着掌门走了进去,他顺着掌门的目光看过去,原本就紧锁着的心,这下却好似被什么尖锐的利器重重的刺了下。

    只见掌门目光所及之处,有两根已经熄灭的白色蜡烛,两根蜡烛好似熄灭不久,蜡芯之上,还在散发着袅袅青烟。

    掌门见张京墨脸上惨白,犹如见鬼般,急忙开口劝慰:“蜡烛只是代表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只要命牌还在,便无大碍。”

    张京墨苦笑声,他哪里会看不出掌门这话是在安慰他,他哑声道:“看吧,我受得住。”

    掌门目光里透出些许担忧,但这种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的,再犹豫反而加让人苦手煎熬,于是咬了咬牙,掌门上前步,拉开了蜡烛之下的个小小木质抽屉。

    抽屉拉出,掌门便松了口气,他道:“我就说——你徒儿陆鬼臼不是那容易出事的人,你瞧,他的命牌,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么。”

    张京墨闻言,也顾不得太,他几步上前,从掌门手中接过了那块牌子。

    这命牌不过巴掌大小,颜色血红,其上刻着陆鬼臼三个大字。

    这命牌还在,便说明被魔物拉入魔界的陆鬼臼还活着,时间,张京墨的心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涌了出来。

    掌门见陆鬼臼的命牌完好无损,这才放下了心,他可不想看见张京墨在发现陆鬼臼命牌碎裂后,心神巨震的模样。

    张京墨将木牌紧紧的握在手中,叹出了声:“还好。”

    掌门迟疑道:“清远,你身上是不是有伤?”张京墨走到他的面前,他便闻到了股新鲜血液的味道。

    张京墨不在乎道:“小伤。”

    掌门皱眉:“小伤?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若真的是小伤,为什么不直接吃药愈合,要等到现在?

    张京墨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命牌上的三个大字,淡淡道:“真的无事。”他心中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掌门并不信,他怒道:“你真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见掌门生气了,张京墨才露出无奈之色,他道:“那也总不能让我在这里给你看吧。”

    那到也是,掌门道:“你这是不打算把陆鬼臼的命牌放回去了?”

    张京墨犹豫片刻:“这命牌……我能带在身上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若是无意损坏了……掌门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叹道:“当然是可以,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保管,如果损坏了,那人不回凌虚派次,就做不出第二块命牌。”

    张京墨点了点头,将陆鬼臼的命牌放入了怀中。

    掌门道:“命牌也拿到了,走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折腾了什么。”

    张京墨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再拒绝掌门。

    二人从祠堂出来,去了掌门住所,待张京墨在椅子上坐定,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他腹部的伤口后,掌门整个人都怒了,他道:“张京墨,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不想活了就拿把刀抹了脖子,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张京墨面露无奈之色,其实他要愈合这伤口不过只消花个几月时间,但他在斩杀何雁菡之后,便直接赶回了凌虚派,哪有心思愈合伤口。

    掌门眉头皱起,看着张京墨腹部上那个几乎贯穿了他半边身体的伤口,疑惑道:“这上面的……是魔气?”

    张京墨:“……没错。”

    掌门听到魔气二字,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他说:“陆鬼臼出意外的事,和魔族有关系?”

    张京墨没有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掌门道:“可同我细细说来?”

    于是,张京墨便把他和张京墨封补大阵事同掌门说了,只不过稍微改变了其中些细节,比如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这个目的去的变成了无意间遇见,而他那个欺师灭祖的二徒弟,则变成了他派的修士。

    掌门听到大阵破损,眉头皱的紧,他道:“此时离大阵布下之时,已相距万年,大阵衰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却没想到,这事来的如此之快。”

    张京墨点了点头。

    然而他本以为掌门接下来便要同他商议大阵事,却没想到掌门神色变,冲着他又发了脾气,他说:“不过大阵是大阵的事,你是你的事,难道大阵破了,你就不活了?看看这伤口,我手伸进去都能把肠子拽出来!”

    张京墨本来已经痛麻木了,被掌门这么说,居然又觉的伤口抽抽的疼了起来。

    掌门见他脸上难看,道:“你还知道疼?我看这伤口起码也有个月了!”

    张京墨无奈道:“我这不是着急么?”

    掌门道:“着急就能不要命?”

    他话虽说的难听,但终归还是担心张京墨,于是说完这话,便叫张京墨坐着别动,他去叫药师过来为他医治。

    张京墨本欲拒绝,但看掌门的神色,那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掌门出去片刻后,就将门派里的药师带了回来,这药师之前在陆鬼臼丢失魂魄的时候,便给陆鬼臼看过病,没想到这会儿轮到张京墨了。

    文真看到张京墨那伤口,就皱起了眉头,接着便说了句和掌门十分有默契的话,他道:“你这个不打算要命了?”

    面对二人责怪的眼神,张京墨只能苦笑。

    文真道:“若是在伤到的第时间,便祛除其中的魔气,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