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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颔首,道:“没问题,只是你筑基之事,需等到玄武大会之后。”
季经纶愣,看了眼身旁着的陆鬼臼,道:“这是师弟要去参加玄武大会?”
张京墨道:“没错。”
季经纶略沉吟,又看了看陆鬼臼,犹豫片刻后,才道:“师父,我虽然才回门派,却是听说今年的玄武大会之上,已是有三个炼气期五层的新进弟子……”
张京墨道:“此事无需你担心。”
季经纶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既然张京墨决定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其原因,以他对他师父的了解,张京墨倒也不至于意气用事白白的让陆鬼臼去送死。
张京墨道:“鬼臼,你且自行修炼,我有些事情想同你师兄说。”
陆鬼臼在季经纶面前表现的格外乖巧,他低低的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见陆鬼臼走了,张京墨便让季经纶讲讲他这次游离的收获。
季经纶将自己所遇之事道来,张京墨听后,忽的问了句:“金泽的莲花,今年开的可好?”
季经纶随口道:“师父怎么知道金泽的莲花开的好?前年我正好去了那里,听闻金泽莲池中的莲花,开了足足十二朵。”
虽然在张京墨的预料之中,可他的脸色还是略微变得有些阴沉。
季经纶又道:“金泽的莲花开的那么好,枯禅谷这几年,又不知道该出少天才了。”
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张京墨却不能不知道,金泽的十二朵莲花,朵朵盛开,却只催出了个天才,个名为天麓的绝世之才。
而张京墨当初在取得朱焱之时,便设计毁掉了天麓弟弟天奉的肉身,只求这件事,能稍微阻拦天麓的脚步。
但是现在看来……这步棋却似乎并没什么作用。
得了这个消息,张京墨又道:“你这次筑基,有几分把握。”
季经纶自信道:“徒儿有信心筑成上八品灵台。”
筑基筑灵台,这灵台分为三等,以三七为界限,三等以下为下品灵台,三等到七等为中品灵台,而八等到十等,是上品灵台。
筑成灵台的宽广,便定下了这人日后的极限,若是下品灵台,便连结丹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张京墨道:“如此便好。”他记得季经纶的确是筑成了八品灵台。
季经纶道:“师父为何突然想起收个小师弟?”他记得张京墨最爱清静,收他和师妹,都是被掌门催了好几次,才被迫收下的。
张京墨笑道:“这不是人老了,就怕寂寞了么。”
季经纶却是不信,他道:“师父说笑了。”
张京墨摇了摇头,略过了这个话题,他道:“你再好好准备番,待玄武之会过,我就为你炼丹。”
季经纶自然是应下。
张京墨又和季经纶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和他道了别,待季经纶走后,张京墨却觉的似有块大石悬在心中。
陆鬼臼并不知张京墨所想,他在听到季经纶唤张京墨师父的时候,便心有不悦,但他又不能说出口,于是只好装作副善解人意的乖巧模样。
待张京墨叫他自己去修炼,陆鬼臼郁闷之下,竟是灵火外泄,将洞府之中片绿地熔成了岩浆,待他冷静下来之后,岩浆虽然也冷却下来,地面却是变成了光秃秃黑乎乎的岩石,寸草不生。
张京墨过来,便感到了股热气,他看便知陆鬼臼干了些什么,他唤了声:“鬼臼。”
陆鬼臼有些心虚,抬头解释道:“师父,我这是不小心……”
张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鬼臼,当年的他不知道陆鬼臼是为了什么生气,现在的他难道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突然间了个师兄,小孩子不高兴了。
然而玄武之会将至,张京墨并不想让这些小事扰乱了陆鬼臼的心,于是他不但没有责骂陆鬼臼,反而柔声的安慰,他道:“没关系,下次小心就好。”
陆鬼臼低低的嗯了声。
张京墨道:“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陆鬼臼却是道:“师父,大师兄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
张京墨道:“那是几百年前了……你爹都还没出生呢。”
什么时候出生,却是陆鬼臼决定不了的事,虽然不满,也只好认了。
张京墨道:“你好好修炼,以后为师可就指望你了。”
陆鬼臼没想到张京墨竟是莫名的冒出这么句,他道:“师父,徒儿定会好好修炼的,徒儿会努力保护师父,不让其他人伤到师父。”
——这话说的真是巧,张京墨边笑,边在心中想,不让别人伤到我,那么是不是你自己就可以亲自来了?罢了罢了,就算养只老虎,不也还要割几块肉的么。
季经纶回来,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很快,玄武大会正式开场了。
张京墨已经为这场大会做了太久的准备,根本不容有失。
于是在玄武大会前几天,陆鬼臼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换了套,张京墨让陆鬼臼身上带满了符箓和灵药,且用灵器将陆鬼臼从头包到脚。
季经纶也在场,看到张京墨这副模样,笑道:“师弟,我可是要嫉妒你了,师父当年也没对我这么好过啊。”
张京墨正在心烦,听到这话没好气道:“去去去,边去,别来打岔。”
季经纶闻言又笑了起来,却是不再说话了。
陆鬼臼乖乖的让张京墨将他武装起来,他非常喜欢师父对他重视的模样,喜欢看着他师父微微皱眉,思索着该让他怎么才能厉害点。
师兄的话让陆鬼臼的心中犹如吃了蜜般,他说:“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京墨想了想,又道句:“实在是拿不下第就算了,定要安全的回来。”
陆鬼臼点了点头。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送来玄武之会入场木牌的鹤童也到了。张京墨取下木牌,赏了鹤童颗丹药,鹤童开心的高鸣声,便起身飞走了。
待鹤童飞远了,张京墨才郑重的将木牌交到了陆鬼臼手上,他道:“这木牌,便是玄武之会的入场券,你可要保管好了。”
陆鬼臼说了声好。
张京墨看了看和他差不高的陆鬼臼,总觉的有什么话没交代完,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想起,废话倒是说了不少。
反而是在旁的季经纶忍不住了,他说:“师父,你这哪是在送徒弟去考试啊,明明是在送丈夫上战场啊。”
陆鬼臼闻言乐,张京墨却是喝道:“胡闹。”
季经纶委屈道:“师父,你还说我胡闹,今天你和师弟说的话,抵得上你和我年里说的话了。”
张京墨冷冷道:“我炼丹闭关,年可不会和你说上句话。”
季经纶假哭道:“师父,有了师弟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