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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和另个朋友下棋,见到张京墨从天而降,故意大声的说了几声:“稀客啊,稀客!我说早上怎么有喜鹊在枝头叫呢,原来是这么桩喜事。”

    张京墨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嘴上不饶人,便什么话也没说,将蟒骨从戒指中掏出,直接扔到了他的面前。

    于长老嘴还张着,猛地见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具巨大的骨骸,他愣,便忘记了把嘴给闭上。

    张京墨道:“拿去泡酒。”

    于长老:“……”

    张京墨说完这句,朝着于长老身旁在的同样表情震惊的道友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便又腾云飞走了。

    于长老好会儿才缓过来,幽幽的说了句:“我没看错,这是金丹后期的妖蟒骨吧。”

    道友道:“的确是。”

    于长老又道:“……我这个朋友,难道真是为了这条蟒吃了元青丹?”

    道友道:“似乎是的。”

    于长老无奈道:“那他还真是把他那个徒弟当成亲儿子来疼了。”

    道友道:“没错没错。”

    说到这里,于长老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好友,他道:“你不是平日里最喜欢看相吗,上次不是见过他那个小徒弟?来说说,他那徒儿,是个什么人?”

    道友捻了捻胡须,又眯了眯眼,叹道:“不好说,不好说。”大奸大忠,大善大恶……他看相看了这么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复杂诡谲的面相。

    送完了蟒骨,张京墨便回了洞府,他心里盘算着趁着蟒血的药性未消,赶紧炼成丹药以免浪费。

    然而他正在往里走,便忽的听到了个声音叫住了他。

    “张道友——”那声音又尖又涩,让人听起十分的刺耳,张京墨倒也还好,在他身旁伺候的明月却是险些吐出口血。

    张京墨虽然平日不喜与人争斗,但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不然也不会记了陆鬼臼的仇记了那么年……

    张京墨转过身,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岑道友,好久不见。”

    被张京墨唤作岑道友的人,却是厌弃的看了眼在张京墨身旁的明月,他伸出袖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便又道:“今日无事,我又来找你讨丹药了。”

    张京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袖子里掏出瓶丹药,抛给了在他面前的人。

    岑道友接到丹药,却是用种十分粘腻恶心的眼神,打量了张京墨,他道:“几日不见,张道友,又是消瘦了几分啊。”

    张京墨没说话,冷漠的看着他。

    岑道友又笑:“听闻张道友炼出了元青丹,又间张道友这幅憔悴的模样,难道是……已经食用了枚了?”

    张京墨面无表情道:“这就不用你来关心了。”

    ☆、第10章 玄武之会

    岑道友姓岑名峥,是凌虚派的个元老级的长老。

    他比张京墨年长许,现在已经金丹后期。

    只不过他金丹后期已经足足六百余年却还未结婴,他剩下的寿辰,也是不了。

    或许是求道心切,岑峥的性子近年来越发的古怪,他平日很少与人来往,除非必要的事,是从不躬亲。

    平日里他的丹药都是由童子送去,这次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竟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岑峥道:“张道友,贫道有事相求,不知……”

    张京墨哪会不知道要欲说何事,他还未等岑峥说完,便开口打断:“若是岑道友是为元青丹而来,恕在下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岑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表情本就阴冷,这下子显得阴森极了,他道:“看来是张道友,不肯给贫道这个面子了。”

    张京墨依旧没有丝的触动——他知道这人之后要走的路,要么是寿元耗尽也未能结婴就此陨落,要么是落入魔道被斩于正道之手,那百二十个结局里,反正是不属于岑峥的条生路的。

    天道难违,张京墨信命,却又不信。

    他信,是因为这无尽的轮回,让他如同缸中之鼠,黔驴技穷也无力逃出。他不信,则是即便已经失败了无数次,可他依旧要抗争,绝不就此放弃。

    但眼前这人面色阴郁的人,张京墨显然是没有为了他逆天改命的想法,他淡淡道:“不知我不给岑道友面子,是有的面子,实在是给不起啊。”

    岑峥面容扭曲了下。

    张京墨又道:“我炼出了三枚元青丹,其中两枚都予了掌门,若是岑道友想要,那边去掌门那里讨吧。”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岑峥哪里会不知道张京墨是在讽刺他,他和掌门的关系向来冷淡,若是去那里讨,恐怕不但讨不到丹药,还要遭受顿冷嘲热讽,

    张京墨的步伐刚迈出两步,便又听到岑峥的声音传了过来,只不过这次岑峥所说之言,却让他冷了眼神。

    岑峥说:“张道友,若是我没记错,你有个四岁的小徒弟吧。”

    张京墨的脚步顿住。

    岑峥又道:“若是我没记错,十二年后,便是玄武之会?”

    张京墨已经知道了岑峥想要说的话。

    岑峥道:“你可知我门下有弟子,六岁入道,现在已经炼气期四层?”

    张京墨自然是知道,不但他知道,整个凌虚派都知道——岑峥有个天才徒弟,六岁入道,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已到达炼气期四层。

    可是,这又如何?

    张京墨身形稳住不动,既不继续走,又不回头。

    岑峥以为张京墨是怕了,却又碍于面子不敢回头,于是便呵笑声,他道:“你说,在那玄武之会上,你那徒儿,能拔几等筹?”

    拔筹,便是玄武之会上,对弟子的测量之法。

    岑峥又道:“你说,若是拔筹的时候,你的弟子忽然昏迷,跌入那无尽的寒渊之中……”

    每年玄武大会,都有因为意外死去的弟子,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使坏的弟子或许会被罚,但绝不会被罚的太重。

    因为修真界就是这样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你连这关都挺不过去,那也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张京墨道:“所以岑道友是什么意思?”

    岑峥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若是那枚剩下的元青丹还在,便给我,我必有厚报,若是已经吃掉,便重新炼炉给我……”

    张京墨道:“岑道友,这天,似乎还没亮啊。”

    岑峥愣,却是不明白张京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京墨却是哂笑道:“怪不得,我看你像是在睡梦里,直说梦话呢。”

    岑峥猛地瞪眼,目龇欲裂的呵斥道:“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张京墨,等你的徒弟出事了,再来和我哭诉吧!”

    张京墨哈哈大笑,他道:“哭诉?我张京墨活了这么年,当真是没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