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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方路手指尖轻轻搭在桌上,微垂眼眸沉吟半晌:“这事我已经清楚,你下去,把万飞几人叫进来。”
来人已经远去,钟庆然却没撤消警戒的命令。反正如今正是农闲时节,田间的活少干天无妨。眼下,他们对瓦林村半点都不了解,谨慎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当天,瓦林村人没再回转。
福村不可能直这般,翌日,村民生活切照旧,只是下地的人数明显减少,巡逻的村卫数量见涨,二队三队也暂停了出海捕鱼,除此之外,点白和鸣雷也交替着在空中警戒。
这样的状况直持续了好几天,也没见瓦林村派人过来和福村接洽。钟庆然并不意外,就像他们对瓦林村人有所忌惮,反过来也是成立的。
“唳!”
就在村民快要将瓦林村人给忘记的时候,点白的警鸣,让众人刚松懈的心神又提了起来。
这次,福村没有再像上回那样如临大敌。
收到点白的示意,简明宇带着村卫护送村民回村后,就在福村大门边箭楼上居高临下查看。
没过久,望远镜里就出现几骑人马的身影。见对福村没什么威胁,简明宇微拧的眉头舒展开来。
这次,同样由周茗出面应对,双方阵语速缓慢的交流后,瓦林村行人被引进福村。
万飞看着座座青砖瓦房,心里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这样的村子,他还从未曾听说过,即便是地大物博,物产丰饶的大周朝,也不可能每户人家都有这般财力。何况不光如此,地上也铺满了青砖,这里可不是大周朝,福村人过来,总不可能带着砖瓦进瀚海州吧?
不止万飞惊诧莫名,随行几人也同样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街道两旁的房子看,生怕错眼,眼前的景象就会如同过眼云烟般消隐无踪。
“请下刀。”钟林领着村卫将人拦下,确定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才放行。
万飞对此没有意见,这本来就是规矩。要是让外人带着武器去见首领,这还能好?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福村首领竟然这般年轻,不,年轻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年幼,眼前之人恐怕连十五岁都还不到吧?
万飞硬是扯开嘴角,挤出几丝笑意,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扭曲。他完全无法想像,这么个半大孩子,是怎么带领村民将福村建成世外桃源般?又是怎么让他们听他的话,而无人反对?
可惜,这些问题,万飞不会不识相地提出来,也就没法得到答案。
双方各自通报姓名,阵寒暄后,开始进入正题。
万飞摆手,说道:“曲西,将礼呈给钟村长。”
曲西应声上前。
钟林接过他手上端着的盒子,打开查看,确定没问题后,方才递给钟庆然。
钟庆然掀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块做工精美的地毯。他不由莞儿,瀚海州草原居,没想到在这里生活久了,原住民的习俗也在向牧民靠拢。
大周朝也产羊,但并没有编织毡毯的习惯。万飞等人,祖先都是大周朝人,现在看来,身体条件已和大周朝百姓有了明显区别,他们加高大魁梧。这并不是说大周朝百姓生活困苦,恰恰相反,瀚海州气候条件恶劣,这里差不半年时间气温极低,还常年刮风,寒冷的天气,加之以肉食为主,个头普遍比大周朝百姓高大便很容易理解。
钟庆然欣然受之,让人将礼收起来安放好:“不知贵客上门,所为何事?”
“这不是刚发现有新邻居在此安家,我瓦林村怎能不上门拜访?”万飞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很快就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说起话来半点不虚人。他现在可是代表瓦林村,可不能弱了气势。
平复心情后,万飞不动声色地打量在场众人。他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大都不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这就奇怪了,没有足够的势力,他们无法带这么人进入瀚海州,可威势非朝夕能养成,这点,他有自信不会看错。个人实力与福村展现出来的能量不相符,这又是为什么呢?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万飞打起精神,专心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有客盈门,自是欢迎之至。”钟庆然朝后挥手示意,很快美酒美食便端上饭桌。
万飞心里陡然惊,好菜色他居然都没见过,席上竟然还有粮食酿造的酒。这些酒在瀚海州极为珍贵,就连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到,瓦林村人常喝的是各种奶酒。对于他们这些从没接触过外界的人来说,喝奶酒那是家常便饭,还觉得甚是美味,可对于那些刚入瀚海州的人来说,就非常不适应。
平心而论,万飞觉得奶酒滋味不错,可粮食酿酒味道点不比奶酒差。土生土长的他都这么认为,来自外界的人看法如何可想而知。
“这些海味你们可以尝尝,要是吃不惯,便不用管它们。”钟庆然举杯,小饮口,示意万飞随意,“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形半点不了解,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们讲解下。”
这都是小事,只要在瀚海州待上段时间,早晚会知悉,万飞便大略说了瀚海州目前的形势。
“有人收保护费?还收了很年?”钟庆然挑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百余年了。”万飞细细算,心中升起不忿,不算不知道,算吓跳,瓦林村竟然被人搜刮了这么久,他想想就心疼地无以复加,要是将那些被收走的财物用在发展瓦林村上,这能养活少人?
钟庆然眉头皱得死紧,他本还打算今年入冬前走趟边城,目前看来是不成了,有这么个威胁在,他怎能安心带人走?
“这么长时间,就没人能动他们?”钟庆然心底的疑问渐大,既然这伙人这么嚣张,为何就没人联合起来把他们给灭掉?
“开始时有村子反抗过,甚至几个村子联合起抵抗,效果并不怎么好。他们来去如风,打得过就收刮番,打不过就跑,我们很难把他们全都留下。他们也乖觉,大部族他们不动,专门逮着中小部族下手。”万飞脸愤慨,“我们曾经向大部族求援,结果如何,看现在我们上交了百年保护费就能得知。也是,这事于大部族又没任何损失,他们为何要冒偌大风险为我们出头?”
钟庆然越听,心里的怪异之感越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里面有蹊跷。没有人统管的情况下,这种收保护费制度,怎么可能能延续百余年之久?要知道,个国家都未必能撑过百年,这么松散的强盗组织,他们的威慑力能有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