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现在却备受煎熬，简直度日如年。可再怎么着急，该有的工序还不是样都不能少？

    时间分秒过去，医舍里无人说话，安静得让人心焦。

    “齐大人，药煎好了。”医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室沉寂，在场众人好似又活了过来。

    众位大夫见齐知州也要跟着去，忙劝道：“齐大人，州衙还得你坐镇，你可不能以身犯险。”

    齐知州斟酌了番，缩回迈出去的脚步：“那行，我在这里等，有消息就通知我。”

    很快，能离开的大夫都离开了，医舍里下子冷清许。

    大概过了小两个时辰，便有人来回禀：“齐大人，那药真的有效！试药病人症状有所缓解。”

    “真的？”齐知州猛地起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连椅子带倒了都没注意。

    “嗯。”

    “走，瞧瞧去。”

    隔出来的民居里，每间都安置着几个病患，个个都神色麻木，有日过日，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对生毫无指望，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没病也能折腾出病来。加之这次疫症初期上吐下泻，后期咯血，异味甚大，环境自是好不到哪去，病人住在这样的地方，病情只会加重。

    齐知州皱了皱眉，强忍着才没发作。

    “这就是试药者？”

    “是。”

    “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了，发作次数明显减少。”

    “那就赶紧派人去煎药，医舍里的药材先用上，其余的我去筹措。”

    齐知州没在这个地方待，衙门里公务诸，他能余出几个时辰已极为不容易，再耽搁下去，恐怕今明两天都要连夜开工，他的身体估计会受不了。

    几天后，渝州城。

    “咦，我来晚了步。”名游医样的中年文士眼中闪过异色，仔细翻看着手中的药包，和自己开的方子比对，除了几样辅药有所偏差之外，其余尽皆相同，嘴里喃喃道，“貌似比我的方子还要好，先去找人试下，看看我推测的是否无误。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到时候定要会会。”

    研究出新方子后，钟庆然便没事可干，索性就歇着。这些天他费了不少脑力，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养养身体。

    自上次暴雨过后，半山村附近再没下过雨，天天都晴朗无云。

    点白和鸣雷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每次都赶在夜幕来临前急匆匆返家，大数时候都会带点战利品回来。有时候是半大的野鸡，有时候是蛇，有几次甚至是老鼠。被钟庆然说了几次后，它们才不往家送乱七八糟的猎物。

    简明宇看着两只幼鹰边嫌弃钟庆然，边又不计前嫌地送他猎物，真不知该说它们什么好，摇了摇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心想着幸亏河湾村离这边远，没有遭灾，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番景况。

    钟庆然看着福运珠内，福运蹭蹭地往上涨，嘴角咧得老大，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不枉他费心研究新方子，这些都是他该得的回报。

    要知道，钟庆然为了研制这个方子，可是差点把福运都给掏光了，要是不把本给赚回来，下次再碰上这样的事，让他出手救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

    这年下来，钟庆然同傅掌柜合作，所赚可不菲，哪想到只不过出手两次，福运就基本告罄，没有回补的话，他这次出行就没大意义，毕竟钟庆书情况未明，很可能需要动用福运珠的能力，没福运撑着，在大周朝这个等级分明的地界，他也不敢保证有没有能力帮上忙。

    商队集合点。

    “总算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是啊，天天吃素，吃得我脸都绿了。”

    “这点事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我们走运，车队里刚好有个懂医术的人在，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我听说外面因疫症死了好些人，再加上洪灾，几乎家家户户都飘着白幡，光听着就渗人。”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还是想吃肉。”

    “真是个吃货。”说话这人显然拿此人没辙。

    车队缓缓前行，半山村民直送出老远才返回。

    钟庆然和简明宇看着越发拥挤的车厢，双双无语。出来的东西，大都是村民送的，这还是在他们消耗了不少的情况下，要不是车厢实在塞不下，恐怕送的东西会。

    村民数都是实心眼子，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双手奉上，以感谢钟庆然的救命之恩。都不是很值钱的物事，为山货酱菜之类，问题是这送的是个心意，钟庆然也不好拒绝，便每家都收些，好让他们安心。

    车轮滚滚前行，钟庆然看着官道两边村子都白茫茫片，心头有些堵。他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有福运珠帮忙，估计连他自己的小命都不定能保住，就不用说救人了。

    路上都是这样的情形，车队再不见之前的喧闹，直到出了疫区，这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次朔江决口比较大，遭灾的地方不止渝州，还有两个州县也被波及。由于另两个州县洪水散得比较快，疫情倒是比渝州要轻许。

    车队众人路过其中个县时，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气氛比渝州轻松些。

    钟庆然原本还打算到渝州城好好玩玩，哪想到会遭遇这么事，耽搁了那么久，现在车队行程很紧，自是不好在渝州城停留。

    越是接近上京，人烟越是稠密，路过的城镇也繁华。车队凝重的气氛不再，欢笑声逐渐增。逝者已逝，也只有亲友还会不时惦记，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邱少安：“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是。”

    “损失了少人手？”

    行九比了个数字。

    邱少眼帘动了动，示意他下去。内心腹诽：真正是他的好兄弟，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快了，等他身体彻底养好，应该就能收网。

    “总算到上京了！”

    “我还是第次见到这么巍峨的城池，你看，那些守城兵丁银甲银枪，威武！”

    “进城的人真，我们要排到什么时候？”

    ……

    钟庆然掀开窗帘角，看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也心生感慨，这是大周朝的心脏，果然不是平阳县这样的小地方可比的。其实，平阳县在县这级也算不错，可同上京比，就明显落了下乘。

    钟庆然倒是没少羡慕的情绪，他在现代，比这繁华的城市都见了，哪里会被它迷了眼。转头看了眼简明宇，钟庆然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