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不少见，听到动静，很快就行动起来，点也没闹出乱子。找稳婆的找稳婆，烧水的烧水，童氏声吩咐，所有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胎确实如钟庆然所言的那样，不太顺利，胎儿过大，想要出娘胎，恐怕当娘的要受些苦。稳婆经验很丰富，刚进产房没久，就下了这个判断，为了以防万，提议去请个大夫在旁边压阵。

    要是搁以往，童氏恐怕不会第时间答应，现在她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让候在门外的钟文去叫人。有钱就是这点好，很事都不用斤斤计较。

    钟庆然在简明宇家待了差不个时辰，眼看快到中午，便施施然踱步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声高亢的尖叫，吓了他好大跳。听声音是从钟家方向传来，想起张氏，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用不上他，钟庆然怕弟妹们给吓着，跟钟老爷子支会声，就带着四个小家伙去了简明宇家，手上还不忘提着些米面菜肉。

    钟庆涵今年六岁，入秋就会进族学，现在是他最后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钟庆然除了每日教上点，其余时间，完全任由他疯玩疯闹。

    四个小家伙还是第次起到简家，看到和他们差不年纪的简明晨，小的三个很快就和他玩到起。

    简明宇首次做这么人的饭菜，点也没乱了方寸。他拿过钟庆然放在桌上的篮子，揭开盖布翻了翻，不知客气为何物地全都用上。

    简明晨本想帮他哥烧火，这事被钟磬给揽下，他也没太在意，重新投入到跟新来的小伙伴玩耍打闹中。

    第48章

    这顿饭，吃得众人肚皮溜圆。人吃饱就容易犯困，钟庆然便领着帮弟妹霸占了简家的炕。两个丫头睡里间，小子们都睡外间，幸好农家炕不小，睡五个孩子绰绰有余。

    其实简明宇并没有午睡的习惯，往日也都是大热天不能出门，才会歪在炕上休息会。眼下这个季节，天光正好，他并没有少睡意，可看着炕睡相各异的小子，简明宇突然觉得，他要是不上炕躺会，似乎就对不住自己。没有少犹豫，他也加入几人中间。

    想是人的体温太过温暖，这睡，两大五小足足睡了个时辰才相继醒来。

    钟磬这个年纪，在农村不算小了，村里时常见到这些还没长成的小姑娘，在田间地头忙活。去年底之前，钟磬也是这般，挖野菜、割草、拾柴……整天忙活。现在，除了割草拾柴外，野菜基本不用挖，这为她省下不少时间。出来的这些时间，部分被针线活占据，部分则花在跟钟庆然识字学画上。

    钟庆然根据钟磬的习惯，主要教她怎么画绣样和玩具造型，虽然钟磬学的时间不长，也没太时间花在这上面，但简单图案已经画得有模有样。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钟磬都是勤劳的小姑娘，像今天这样被钟庆然带着，基本什么活都不用干，是极为罕见的体验，这让她时竟有些不大习惯。

    家里没人来通知，钟庆然也就带着弟妹们继续赖在简家不走。他看到钟磬坐在堂屋口看着钟庆涵几人玩，便走到她身后，说道：“难得休息天，怎么不去玩？看，明晨就比你小岁，跟庆涵玩得开心。”

    钟磬回头看了眼钟庆然，在她三哥眼神鼓励下，放弃小姑娘日渐增强的性别意识，直接奔上去，同加入玩泥巴的行列中。

    “磬丫头已经是家里最活泼的个姑娘，谁想到才九岁，就不爱跟小孩子玩了，长大了啊！”钟庆然对着坐在他身后的简明宇如此感叹道。

    “半大姑娘都不爱跟野小子般在外面撒野，我记得我那些堂姐就是这样。”简明宇陈述着事实。

    这点，钟庆然很是认同。也就是乡下，没那么讲究，要搁在大户人家，估计就算是亲兄妹，都要讲究男女大防。

    这天，不光钟磬玩得开心，连钟庆然也特别放松，他什么都没做，尽看着小家伙们玩。

    眼看太阳即将下山，钟庆然想着，他个人在外住晚没问题，连带着四个弟妹定然不行，索性晚饭也回家吃。果然，五人到家时，还能听到张氏间断的叫喊声。

    妇人生产，折腾整天的都有，张氏这点时间不算。

    钟文在产房门口徘徊，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两个拳头握得死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房门口。情绪是会传染的，她都这样了，左右着的两个妹妹，是白了张脸。

    “童嫂子，正礼家的体力流失太快，坚持这么久都不落生，接下来恐怕会难，我看，就按之前说的做，只是这样来，正礼媳妇之后就要受些苦了，危险也不小。”

    “成，就按你说的办。”童氏也明白，再不想办法，孩子怕是要闷死在张氏肚子里，到时候说不定连大的并送了命，张氏受点苦，总比小命不保好。至于危险，妇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转了圈，谁能保证人人都得以活命？

    稳婆不是第次见这样的场面，心里不由叹息，张氏也不是个福气人，瞧吧，钟家日子好过了，她不过吃得好了点，就补得太过，导致胎儿过大，孩子都能看到头了，就是卡着出不来，大人小孩都遭罪。

    “童嫂子，让郎中准备下，别的不用担心，就怕会出血过，得防着点。”

    童氏这次亲自出门传话，钟正笑从药箱里翻出包药粉，这是用来外服的，又拿出包药，让人马上去煎。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啊！”

    钟庆然身体抖，这叫声太渗人了，之前，也就是嗓门大些，这次完全就是尖叫。他不知道二进院情况怎么样，看这个势头，可能要遭，想了想，翻出止血药，倒了些在纸上，包成小包揣进袖口内，进了隔壁上房。

    “爷爷，这包是止血药，您去二进院看看，要是三婶用得上，不妨试。若用不上，就搁您这，止血效果不错。”

    钟老爷子看着小小包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庆然，我知道你会点医术，心肠也好，只是这事你最好别插手，治好了切好说，要是用了你的药还是出事，这就不好办了。这样吧，我先去看看，真要用得着，就当是我从游方郎中那买的。”

    钟庆然跟张氏没什么恩怨，见死不救的事还做不出来，总不能因为钟文而迁怒她。不过，他只会配药，诊病就是个三脚猫功夫，因此并不想暴露他会些许医术的事，钟老爷子的做法正合他的意，便很爽快答应下来。

    钟老爷子到的时候，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