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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时不时过去看看,保证塘水没问题就行。
在自家塘基上,看着棵棵小果树,再对比其它塘基,钟庆然脸上浮起笑容。等天气暖和些,他再扦插些果树枝条,将整片虾塘塘基都给种上,到时候虾塘卖相就好了。
春耕刚过,柳媒婆再次上门,跟童氏和明氏敲定,将钟欣的吉日定在半个月后。
对此,钟庆然早有预料。院试时间比乡试要早,不可能只考虑贺秀才,而不顾及下钟正信。钟家还没分家,大侄女办喜事,作为叔叔的,怎能连个面都不露?真这么做了,名声还要不要?
这几个月来,钟欣跟以往样,安安静静的,逢人就给个笑,倒是把名声赚回来些。作为第个成亲的孙辈,喜宴可不像定亲那次那么随便,该有的切都有,钟家亲戚,再加上街坊邻居,场面很是热闹。
看着钟欣被钟庆阳背上花轿,钟庆然本来并没少感觉,可想到钟磬钟晓总有天也要离开钟家,离开家人,成为别人家的媳妇,生活在群陌生人中间,还要遵守那家的规矩,即便有娘家人在后头撑腰,要想再过上做姑娘时的日子,那是想都别想,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可这事钟庆然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教她们学点本领,会些为人处事的技巧,性格不能太强,也不能过于软弱,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把握。
恍惚中,钟庆然和着兄弟起踏上了送亲旅途。
锦安镇,和平阳县不在同个方向,由于河湾村到两地的距离相差不大,又有着清河的便利,村民是前往平阳县,钟家便是如此,钟庆然是次都没去过。至于钟家人为何对贺秀才如此了解,个是镇上有亲戚,另个原因,钟庆然只模糊听了嘴,因着不甚关心,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钟家以前也不富裕,好歹有老宅在,面上还是挺能唬人的。贺家房子自是不能和钟家相比,却比大数村民家要好,也是青砖瓦房,只是院子小了些,好在人口也少,倒是够住。
通仪式走下来,钟庆然对贺家也算有了些了解。这家人都挺会做人,对着钟家人客客气气,招待也很是到位,可钟庆然总觉得有些别扭。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这家人太会掩饰自己了,个个都像个无师自通的演员,呈现给外人的只是表象,内里估计就是那种背地里下绊子之人,钟欣嫁到贺家,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贺家大郎作为个秀才,他成亲,家里到处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比起钟家来,还要热闹些。
晚上开喜宴时,钟庆然坐席,看着桌上的菜色,感觉贺家办得不差。
钟家送亲之人在贺家宿了晚,于第二日早回河湾村,自此,钟欣便成为贺家妇。
钟文这次没有动作,钟欣怎么说都是钟家大孙女,要是她名声太过糟糕,会影响下面的弟妹,那样就得不偿失。对于钟欣夫家贺家,钟文知晓的后续并不,只有点,她非常肯定,钟欣的归宿跟梦境中显现的完全不同。
关于这事,钟文并没有太过慌乱。如今钟家日子起来了,不光钟欣,可能后面所有人走向都会不同,这事上想要掰回原先的道路,完全没可能。既然事已至此,钟文就没想过走老路,她现在唯的目标便是顾好她娘肚子里的弟弟。钟家变化如此之大,没道理她会重复梦境中的切。
钟家,上房。
“爷爷,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碰上什么糟心事了?”钟庆然跟着钟老爷子迈进房门,关心地问道。
钟老爷子神色有些不渝,对着三孙子却依旧好声好气:“庆和坊房租涨价了,我看时半会不好再另换地方,就续租了半年。”
听是这么回事,钟庆然心中了然,忙安慰道:“爷爷,庆和坊地方太小,当初是银子不够,没办法才选那个铺子,实话说我点都不满意。现在家里银钱足够,既然房东坐地起价,不如就趁这半年间寻个大点的铺面买下,生意想必会加好。”
钟老爷子并非没想过这点,只是他辈子同土地打交道,要让他下子花百两以上银子来买铺子,他就很是犹豫。要是让他添置田产,估计会眼都不眨就办了。思想这个东西很难转变,钟老爷子还算好的,有些老人那妥妥是个守旧的老顽固,想让他们接受新事物非常难。
钟老爷子早就不将钟庆然当小孩看,尽管平时仍当小孩对待,有事要商量时,钟老爷子总会让钟庆然旁听,私下里还会寻求他的意见。他清楚地记得,钟家能有如今的局面,就是托了三孙子的福,沾了他的光,之后再脚踢开,这种事,钟老爷子自问做不出来。
原本还迟疑不定,听钟庆然这么说,钟老爷子很快下了决定,铺子必须买,要是回回续租金都像这次样,那得难受?还不如次性办妥。
此事宜早不宜迟,隔天,钟老爷子又跑了趟平阳县城,时没找到铺子,便在中人那登记,有合适的铺面,就通知庆和坊韩掌柜。
如今,钟庆然房间内猴头菇已经搬空,全部转移到简明宇家地窖。他看过,地窖挖得很好,每隔段距离,就支着根柱子,除非地动山摇,不然,很难垮塌。
起先,简明宇是打算将地窖挖在房屋底下,最终听取钟庆然建议,地方选在后院,入口则在那间茅草屋内,里面堆满了不值钱的杂物。进出口还做了掩饰,双管齐下,并不用担心有人误入。
从去年下半年起,简明宇家伙食比以往提升了不止筹,吃得,长得便快,力气越发大,挖起地窖压根就不费事,本来只打算挖间,后来干脆又挖了间。间用来种猴头菇,间则用来做培养基,自此,钟庆然再不用担心菌菇种植的秘密会被人发现。
地窖气味不怎么好,亏得设有通风口,可以常常换气,否则,若是影响到身体,钟庆然宁可冒点险,直接起间屋子。
简明宇领着钟庆然下窖,看着筐筐猴头菇,钟庆然眼角都带着笑,种那么草菇,价值可能都比不上这里,这批眼看又快长成,想着即将到手的钱,不乐才怪。
“明宇,平时尽量不要在地窖里待,赚再钱,也没身体重要。”
“嗯。”
“你会针线吧?”钟庆然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人,简明宇带着他弟弟生活了三年,没料错的话,家里家外应该都是他把抓。
简明宇转身直视钟庆然的眼睛,内里写满疑惑。
“会的话,你自己做个口罩。”
简明宇:“……”
钟庆然跟简明宇相处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