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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我赞同四弟的想法,这方面我就不说了。如何卖才是重点,运作的好,红鳌虾能卖个好价钱,就算小螺也能赚上笔。三弟在鸿泰酒楼,我们不能绕过他去,这就把我们给限制住了,鸿泰很可能拿这个做文章,爹,您怎么看?”
钟老爷子早前就想过,三儿子在酒楼当二厨,平时卖点农家物品倒是方便许,现下弊端就显现出来,老三成了攥在酒楼手中的枚棋子,顾及老三,必然被酒楼拿捏,弄不好随意打发他们几个钱就夺走方子,不管老三,至少得给他想条后路。如何取舍,着实为难住了钟老爷子。
还有种方法,就是避开平阳县,转卖给其他邻县,只是这种法子也不甚好,不卖自己县反而卖到邻县,这是同平阳县酒楼交恶的势头。钟老爷子心思电转,刚想拿起烟杆抽上两口,瞥见在窗前的三孙子,复又放下。
“这样,明天让丫头小子们去抓些,后天就带去平阳县找老三,要是那边能谈妥,那就没旁的事,不行的话,就换其他酒楼,老三干脆回家自己干,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真要出事,族里不出面都不行,若真看着旁人奚落打压我们而不顾,之后钟家哪还有脸面在外行走?”钟老爷子锤定音。
眼见人要散了,钟正义忙出声:“爹,这事让谁负责,谁掌勺,总不能直让娘劳累吧?”
钟老爷子觑了他眼:“这事先放放,等方子卖了再说。”
三兄弟鱼贯而出,被自家媳妇热情地迎回屋中,上房内只余爷孙俩。
“爷爷,后天我也要去县城。”
被钟庆然泛着点点星光的乌黑眼眸盯着,钟老爷子很快败下阵来,答应了他。
这日天还蒙蒙亮,童氏就开始张罗,等钟庆然被叫起床时,外面天光已大亮。
坐在牛车上,钟庆然个人啃着面饼子,就他起晚了,早饭都没时间用,亏的他脸皮厚,换个人早就羞红了脸。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生物钟时半刻很难改,早就习惯了晚起,爷奶心疼,没让人早早叫他,靠他自觉显然暂时无法做到这点。
这次去平阳县的人有点,除了钟老爷子和钟庆然,童氏是掌勺人,得带上,钟正仁是长子,以后要继承钟家,要捎上,为了不让家里闹矛盾,起码还得再带个儿子,以示公正,想想留家的总共才三个儿子,索性并全带了。
由于带的东西有点,就没走水路,毕竟码头离平阳县城还有段距离,雇人费钱,挑着走又费力,自家有牛车就能免去这个烦忧。
牛车晃晃悠悠,使人昏昏欲睡,钟庆然本就没有睡足,吃饱之后立刻歪在钟老爷子身上睡了过去。
“庆然,下来,到地方了。”
听到钟老爷子叫唤,钟庆然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结果很是让人失望。牛车停靠的地方是个小巷子,前面就是鸿泰酒楼后门,入目压根就没几个人,除了墙还是墙。
钟正仁熟门熟路上前跟人攀谈,没过久,钟正礼便脸笑容从酒楼后门走出,看到立在门后的钟老爷子夫妇,忙上前见礼。
“爹,娘,有事托大哥他们带话就成,怎么好劳动你们?”
“走,到那边去,有事跟你说。”
钟老爷子把三儿子拉到边,三言两语将前情后事说,钟正礼不再笑颜以对,神色变得郑重,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前程,容不得丝马虎。他两样各尝了尝,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
“爹,此事大有可为。现在时辰尚早,掌柜不忙,正是谈买卖的时候,您稍等,我去和掌柜打个招呼。”
钟正礼拿小碗各装了份,便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等就等了半柱香时间,等的钟庆然都百无聊赖,钟正礼才带着笑容重新出现。
“爹,走,我跟周掌柜说了,他答应见你们。”
钟老爷子让老四留下看牛车,带着其他人随后跟上。
鸿泰酒楼在平阳县都算是等的,若非钟正礼在里面当二厨,他们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这样,钟老爷子他们也都无缘去酒楼前堂坐坐,那里面酒菜价格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力。
以往他们给钟正礼捎东西,也最在酒楼后院走动,哪里有机会见识前厅的富丽堂皇,这次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平阳县是个大县,又有水陆交通之便,比起般的县要繁华许。
钟庆然这次来只是想来见识下古代的县城,谈生意基本轮不上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若无必要,绝不句嘴。坐在雅间中,他仗着年纪小,眼神四处乱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钟家老宅传自祖辈,不少家具都有些年头,可惜,家道中落,值些钱的早就卖了,流传下来的都不怎么样,当然,这些只是对于富贵人家而言,放在普通百姓中,也足以让他们眼热。
钟庆然对家具古董之类没少研究,瞧着雅间布置给人感觉非常不错,具体如何就不是他能置喙的。
扫视完圈,钟庆然重又将注意力放回钟老爷子和周掌柜的生意谈判上。
周掌柜不愧是个大酒楼的掌柜,不说钟正礼在他手下当二厨,从而钟家人天然就低了他筹,光凭他在酒楼中浸淫年的本事,也不是钟家人能对付的,从开始,钟老爷子他们就处于下风,别提还带了股农家人没见识过大世面的拘谨。
这点,钟老爷子早就料到,除非老三不在他家干活,否则眼前的情势很难以改变。他从没想过能从周掌柜手里占到大便宜,秉持着昨晚定下的底线,只要不欺人太甚,他便做主将方子卖了。
“周掌柜,别的不说了,你给个实诚价。”钟老爷子不打算墨迹,口才上他肯定占不了上风,言无益,弄不好还被绕进湾子里出不来。
周掌柜人长得圆圆的,脸和气样,却给钟家人莫大的压力。他眯缝着双小眼,内心早就盘算开了。
那道小螺贵在吃法以及豆酱的用法,实际上价值却并不高,很容易被人模仿,当个下酒小菜还成,要上大桌不免落了下乘。另道红鳌虾,他时也尝不出秘方,倒是有些看头,不过这道菜最好不与酒同饮,这就大打折扣了。
这些都不重要,他看中的是去腥法子,这个才是这里面的重中之重。怎么定价,他时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这样,等钟婶子做的鱼上桌咱们再谈?”
既然周掌柜都这么说了,钟老爷子等人哪里会有二话,时间雅间内鸦雀无声。
童氏被人领进灶房,她按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