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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农家子 作者:梦之草

    “三哥,怎么了?画的很好啊,跟我好像。”钟庆涵只看了个侧面,很想看看正面。

    钟庆然什么都没说,把画纸递给五弟,让他自己领会。

    钟磬爬下凳子,绕到钟庆涵身边,两姐弟头挨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画作各自进行参悟,结果谁也没看出笑点在哪。

    “没什么,来,三哥教你们习字。”钟庆然想想画上的胖五弟,再对比身旁说不上瘦骨嶙峋,却也没几两肉的小弟,心里特不是滋味,遂绕开这个话题,耐心教两人写各自的名字。

    弟妹的名字笔画不少,幸亏钟庆然提前准备,不然让他看还勉强凑合,让他写就得抓瞎了。写下五个大字,让两人折两根树枝到树底下去比划,他则坐在边上监督。

    随后几天,钟庆然想起来就教几个字,有时候钟晓也会加进来。名字最先学会,接着教的便是数字,这些都很实用,学会这些,也不至于连钱都算不清。

    就在钟庆然闲得快发霉时,脚伤终于痊愈。扔掉拐杖,他差点没像小孩子般,兴奋的蹦三尺高。

    当天,钟庆然就带着五弟和四叔家两个堂弟妹,将河湾村转了个遍。路上碰到长辈就跟着弟妹们喊,同辈看不出年龄的,暂时含糊其辞,先糊弄过去,倒也没整出乱子。

    河湾村就个村子而言,真的很大,人口少说也有好几千。村中心边上那条长街还挺繁华,买东西的人不少。

    小码头处开有家露天茶馆,为过往船只提供茶水点心,尽管停靠的不,却足以养活家小店,再说,本村人也时有光顾,茶馆生意还算红火。

    钟庆然这个年纪,真没几个玩得来的小伙伴,穷的忙着生计,富有的数都被家里拘着上学,这般年纪还整日闲闲无事到处晃的,整个河湾村恐怕都找不出几个。大数时候原主不是跟两个玩伴瞎乐呵,就是带着家里乐意跟他玩的弟妹四处闲逛,整个河湾村到处都有他的足迹。

    钟庆然养病期间,来看过他次的同伴还有那么几个,次到他家,跟他胡侃的只有两人,个比他大岁,叫钟庆书,传自大长房嫡长脉,大老爷前后娶了三个妻子,他娘是第二任,过身他就被送到老宅,自此再未回过上京。

    另人钟庆竹,比钟庆然大两岁,来自小二房,同样是个爹娘不疼,爷奶不爱的,家中数人都跟着出息的大伯享福去了,留下看老宅的都是不会溜须拍马,不懂钻营之人,钟庆竹很自然被扔在老家。

    三人也凑巧,正好是同辈,还都是嫡出子孙,年纪又相仿,家中不是无人教养,就是管束不住,他们凑起玩的那叫个开心。几人都胸无大志,难怪能玩到起。不过钟庆书和钟庆竹与钟庆然毕竟不样,两人家世可比钟庆然好了,要不是基于种种原因,他们被家人给放弃了,三人怎么都玩不到块。

    三人中,钟庆书条件最好,大长房本就是祖辈传下来五房中最有出息的,他娘嫁妆虽被扣在上京由现在的当家夫人代管,好歹他亲娘偷偷给他留下不少现银,在河湾村这种乡下地方尽够他挥霍的。

    钟庆竹则要逊色不少,他家不是现在的小二房长房脉,两代前就同长房分家,也就是上代走运,他大伯官运亨通,把家子他看中的人都给接走了,他能得到的好处不大,好歹比钟庆然强上许。

    三人中钟庆然年纪最小,家境也最差,处境却是三人中最好的。

    这么年下来,钟庆书的傍身银子早被诱哄的差不,如今年纪渐长知事了,手头余留的银钱已没少,还有那么眼线盯着,日子不太好过。

    钟庆竹家是他大伯高中之后才起势,家中每个月发给他两月银,吃住在三婶家,旁的再没了。

    不要小看月两银子,大周朝银子很经花,河湾村两个鸡蛋三文钱,猪肉白肉二十文,五花肉十八文,半肥半瘦十六文,带皮瘦肉十二文,排骨十文,下水则在十文以下。鱼是便宜,拉到平阳县还能卖个七八文,村子里售卖普遍要低个文。谁让河湾村不说是个渔村,全职兼职的渔夫可着实不少,自然就卖不上价。

    两银子仅供个人花用,日子能过得非常逍遥。问题是,这可能吗?钟庆书还好,环境使然,再怎么没心没肺,十几年下来,也足够他长几个心眼。钟庆竹则不然,那可真是个及时行乐,万事不管的主,月钱基本都花在吃喝玩乐上。

    要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没被养歪,连带着两个玩伴也被影响,这才没往岔路上走,否则,河湾村就要出几个惹人嫌的混子。

    其实,在钟庆然看来,跟混子也差不太。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不做,拉着帮小孩子作威作福的事却没少干,当然,几人还算有分寸,也就欺负欺负小孩子,倒没闹出什么大事情。

    钟庆然会知道这些,缘于这些就是原主的日常生活,随着和两人见面次数增,这部分记忆越发鲜活,想令他忽视都难。

    家中六岁以上孩子都有活干,钟庆然腿好差不时,四妹钟磬就不再对他进行看护,回归到以往的生活中。打猪草,挖野菜,拾点枯枝败叶,那都是他们这些半大孩子的活,唯独钟庆然嘛事没有。

    七月的阳光有些晒人,钟庆然走了上午也累了,就带着三个小跟班躺在离小码头不远的树荫下,石块虽硬的硌人,却不会浸入湿气,钟庆然也就马马虎虎凑合。

    才三岁的钟庆成不时往他身上爬,爬累了竟然躺在他身上打起了小呼噜。钟庆然有些嫌弃,这小娃子实在太脏了。

    “晓丫头,带布巾没?”

    钟晓在身上扒拉番,半晌才摸出块褪了色的布帕。钟庆然让她去茶铺子将帕子浸湿拧半干,才接过来,给钟庆然擦干净脸和双手,方任他躺在他身上。

    自从那次打鱼大丰收后,钟老爷子带着儿孙又出了几次河,很遗憾,再没那次那么走运,瞧着还没出短工赚的钱,众人也就歇了靠打鱼赚点家用的心思。

    正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童氏远远的叫喊声。

    “阿奶,我在这。”钟庆然抱着钟庆成起身。

    “庆然,快到饭点了,回家吃饭。”

    “诶,阿奶,我这就回去。”

    “庆然,把成娃子弄醒,你腿刚好,不宜劳累。”说完,童氏就接过六孙子,三两下就给叫醒,放到地上让他自己走。

    钟庆然在现代从没抱过小孩子,头次还有新鲜劲,真让他带孩子,他就该厌烦了。好在农家孩子都皮实,也不像现代孩子各个都是家中宝,没几个不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