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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 作者:凔溟
饭后,唐越花了个时辰将今日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下,列出了个时间表,对照着自己在溯莺阁中出事的时间,基本能断定是王子贤所为了。
他把结果拿给太子昭看,对方只是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意外。
“你还要继续吗?”太子昭问。
唐越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点点头:“当然,这只是开始而已。”
太子昭闻言弯唇笑,“那就放手去做吧。”反正有什么他来顶着便是。
这李贤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若不是觉得他危害不大,不值得到手,他早将他除去了。
反倒是那个隐藏在他和王子煦身后的人,他要尽快揪出来,以免他继续推波助澜,挑起事端。
太子昭在王子煦出面时就查过,也知道他和老郡王交往过密,原本已经能断定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可是之后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怀疑王子贤身后的人并非是他。
这就复杂了,难道说,还有个神秘人混杂在他们身后?
王子煦王子贤不可怕,他们是天生的对手,为了王位而战,可那些居心不良的隐藏者不令人无法容忍了。
敢伸手王室之争,这些人的目的显然没那么单纯,不除不足以安定朝政。
太子昭没有过问唐越要怎么出手,唐越也没有想说的意思,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有想好对策,亏他个博士生,脑袋瓜聪明,可是真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外头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编撰出了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唐小郞本已有心上人,奈何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后,被殿下垂青,利用强硬的手段威逼他嫁入太子府,那唐小郞迫于淫威不得不从,却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心上人,隐忍了段时间后便趁太子殿下不在府中时出来与心上人相会。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得到消息了,不仅赶来捉奸,还把那奸夫当场处死,再把太子妃绑回府中,据说那夜,太子殿下的卧房中声音不断,直到天明还在响着呢。
唐越第二天早上从禾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忍不住把早饭给喷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外头真是这么传的?”
禾点点头,张黑瘦的小脸带着十足的愤怒。
“卧槽,这些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是流啊,怎么不去当编剧啊!”
太子昭安安静静地把脸上的豆浆擦干净,吩咐人重新准备桌早点。
唐越低头看了眼被他喷了口水的早餐,讪讪笑:“有什么关系,又不脏!”
其实他想说,他们平日里没少吃对方的口水,就算吃了也没什么。
太子昭淡定优雅地吃完饭,叫了人进来吩咐道:“去把王子煦的事情捅出去,百姓们生活枯燥,难免会喜欢这些风雅之事。”
唐越也听他说过那王子煦的事情了,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给舆论分解压力,免得大家都把目光盯着他俩不放。
“这这三哥够狠啊,这么来,我出门还不得被人丢臭鸡蛋啊?”唐越都能想象得到那些画面,盛怒之下的百姓定然会守在他家门口,只要他露面,纷纷过来砸东西。
啧啧,这么阴损的招数亏他想得出来,果然人心险恶!
唐越边往嘴里塞烙饼,边嘀咕:“这王子贤就没什么隐私?”
“他倒是比王子煦爱惜羽毛,虽然有睦小毛病,但都无伤大雅,否则父王也不会直对他另眼相看。”
“不是说他有个北越血统的母亲么?”
“是,但他毕竟是王子。”这点虽然能成为王子贤的污点,却成不了别人攻讦他的弱点。
唐越点头,嘴角满满划出道自信的笑容,“有这个就足够了。”
此刻的三王子府,也正有两个穿着怪异的人登门。
门房听他们报出名号,吓得不敢开门,但又不敢阴饶,便跑去通知王子贤去了。
王子贤起了个大早,正在听眼线汇报刚得来的消息,昨日唐越抓了那伙人自然是瞒不住的,大早消息就传出来了。
“哼,让他知道是本王下的套又怎样?他能拿出证据吗?他能挽回失去的声誉吗?”
现在外人都当他是水性杨花的男人,给太子昭戴了绿帽子,王子贤这计总算没白费功夫。
“再加大把力度,把故事圆的真实些,再买通几个人安国公府的下人,把故事绘声绘色地传到安国公府去。”
“殿下这招可真够高明的,这样来,安国公府、太子府以及栎阳侯府都得乱上阵子了。”
“要的就是他们乱!必要时候再搭上几条人命,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本王倒要看看,父王能否容忍个这样的儿子当太子!”
王子贤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他们自称是北越的使者。”
“北越?”王子贤面色变,有些惊讶有些恍然,良久才出声说:“把人带到外书房,先让他们候着!”
他起身走了两圈,眉头微蹙,沉思着这些人的来意。
“殿下真要见那北越的使者?这事传进宫里,恐怕大王会不高兴的。”
王子贤瞪了他眼,这他当然知道,可他隐隐觉得,这些人的来意也许对他有利。
“那就去扫清尾巴,别让人知道他们来过。”
“喏。”
王子贤猜不出他们的来意,索性也不猜了,直接去见了他们。
书房中,两个北越的使者等的有些不耐烦,眉目间尽是郁色,嘴里嘀咕着些北越的话语。
书房门被推开,王子贤风度翩翩地走进去,未语先笑,“两位使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两个北越使者对视眼,均露出微笑,行了礼说:“殿下别来无恙,我二人是奉命来见见殿下的,大王思念胞妹,思念外甥,命我二人前来问候殿下。”
王子贤目光闪,并没有动容,“是吗?那可真要谢过北越王的记挂了,也劳烦二位跑了趟。”
“殿下客气了,殿下虽是南晋的王子,却也是我北越公主所生,也算是半个北越人,不必如此见外。”
那两位使者奉上个锦盒,低头说:“这是大王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王子贤犹豫了会儿,伸手接了过来,随意打开看,脸色倏地变了。
那盒子中可不是什么金银珠宝,珍惜古玩,而是枚纯金的令牌。
“这是……?”他把令牌拿在手里,诧异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