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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妻难当 作者:凔溟

    唐越已经困了,他撑着眼皮保持点清醒,想看看那轿子里的人长什么模样。

    那边床早就铺好了,怎么这个男人还躲在轿子里不出来?唐越背靠着潮湿的墙壁,脑袋点点的。

    “他们追来了!”声惊慌的呼叫惊醒了唐越,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那群人个个拔出刀剑,挡在轿子前面。

    唐越迷迷糊糊地想:你们拍电影呢?

    双干燥粗糙的手拍着他的脸颊,山焦急地说:“郎君,快起身,咱们得快些跑。”

    “怎么回事?”唐越用冰凉的手搓了搓脸,看到群黑衣人堵在了门口。

    他张大嘴巴,瞪大双眼,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欲哭无泪了,睡个觉都不能安生,还得被搅进打群架中,警察呢?快来制止这群暴民!

    “走不了了。”唐越心情沉重地说,连他都发现,那群黑衣人把这破庙包围了。

    气氛时间有些紧张,山努力的将自己瘦干干的身体挡住唐越,而和他们同住个屋檐下的大汉们也努力地把轿子围护着。

    都是群忠心护主的好人啊!唐越暗暗感慨。

    大概是因为这群人进来后没有赶他们出去,所以唐越对他们很有好感,见他们有难,自然而然地认定外面那群黑衣人才是坏蛋。

    而且全身上下裹得黑漆漆的,跟黑寡妇似的,看就不是好东西。

    两边很快就打起来了,唐越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曾参与过两起斗殴事件,但大家都是拳打脚踢,可不像这样动真刀真剑。

    刀刃隔开皮肤刺入肉体的声音他比谁都熟悉,鲜血喷溅的画面他也天天见,唐越到底是学医的,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非但不觉得恶心,还有心情研究这剑刺中的是哪个脏器,要怎么补救,那刀砍到的是哪条动脉,还能活久。

    很快就有人倒下了,血腥味顺着风扑面而来,时间长,饶是唐越见惯了生死,切惯了尸体,也被熏得够呛。

    两边的人数在锐减,唐越判断出还是轿子男这边有赢面,这群护卫以敌三也不落败,当真是高手。

    他正思考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忙?

    这轿子男身份明显不般,如果能主动上去帮手,说不定能抱上根粗大腿,他初来乍到的,有个靠山总归会心安些。

    不过,就他这小胳膊小腿,估计还不够对方刀切的,万没帮上忙反而丢了小命,那才叫得不偿失。

    他轻轻推了下山,小声问:“山大爷,您武功如何?”这老大爷看着行将朽木的样子,但能个人来接他,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吧?

    “郎君,使不得,您唤奴山即可。”

    “随便啦,你先说打不打得过他们?”

    “郎君,您想出手相助?”

    “不是我,是你!行不行?不行咱就继续躲着,找机会逃。”切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重。

    “您要帮哪边?”

    不等唐越回答,个黑衣人被踹飞,正好落在他们面前,那人在地上打了个鱼挺,起身看到角落里躲着的两个人,想也不想刀就砍过来了。

    唐越“草”了声,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点眼力,没看到我们不是伙的吗?”

    挡在他面前的山突然跳起来,脚踹向那把刀,随后胳膊伸,勒住对方的脖子,只听“咔擦”声响,对方的脑袋就歪了下来。

    唐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山大爷,好样的!”

    如此残暴的大爷还好是他的护卫啊!

    第005章 这些没见识的古人

    山又跪了下来,慌张地问:“郎君,没吓着您吧?”

    唐越眨眨眼,心道:如果自己回答吓着了,这老大爷想干嘛?难道要以死谢罪?

    他忙摇摇头,“不怕不怕,坏人该死,你去帮忙吧,趁早搞定趁早睡觉。”

    “是。”山将捆茅草堆在唐越身上,然后握着刀冲了出去。

    局势原本就偏向轿子男这边,有了山的加入就顺利了,唐越手里握着那把杀鱼的小刀,心里生出了点对武术的向往。

    都说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可是传承到21世纪,已经基本凋零了。

    当然,他们的武术也不像武侠剧里演的那么厉害,没有飞檐走壁,没有降龙十八掌,但招式都说不出的流畅有力。

    约莫过了个小时,黑衣人终于顶不住了,只剩下四五个活口苦苦撑着,随着声口哨响,他们丢下地尸体跑了。

    “不要追了。”轿子里传来道悦耳中性的声音。

    唐越有些吃惊,听声音这轿子里的人明显还没成年,那他看到的那双脚恐怕真的是有问题了。

    群殴结束了,唐越起来伸了伸手脚,然后走出去帮忙善后。

    轿子男这边也死了十几个护卫,重伤两个,轻伤五个。

    唐越先给那两个重伤的护卫看了伤,摇头说:“肋骨断了五根,骨头插进肺部,没救了。”

    如果在现代,这个伤还可以动手术抢救,但在这里,唐越表示无能为力。

    众人沉默着,想必早知道这个结果,并没有人哭着喊着求他定要救人。

    另外个重伤患者被刀刺入腹部,刀口大,伤口深,已经伤及内脏,也救不了了。

    五个轻伤员其实也伤的不轻,最严重的个骨折了,在这个连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年代,骨折已经是很严重的伤了。

    他用刀子划破那伤员的裤脚,露出被打折的小腿,上手轻轻摸了摸,“还好,只是骨折。”

    这还好?众人满头黑线。

    唐越想:如果是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条件,就不太好处理了。

    “帮我找几根薄点的木柴来,不要太长,要洗干净,削光滑些,还有干净的布条,记得放在开水里煮煮。”

    大家愣了下,没能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郎君才十几岁的模样,居然敢上手治伤患了?少老医看断骨都不敢上手。

    “听他的。”轿子里传来道冷静的声音,大家才各自忙开。

    唐越又往轿子那瞄了眼,小声嘀咕:“这可真够金贵的,手下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出来看眼。”

    唐越将削成片状的木柴固定着患者的骨头,用布条绑好,嘱咐他个月内不要碰水也不要走动,他暂时弄不到石膏,只能先这样了。

    剩余那些皮肉伤的,也不需要唐越动手,自己敷上药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