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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妄 作者:捂脸大笑

    查沈雁情况,而是扑到了香炉旁,鼻尖微微抽,面上就露出喜色。从袖子掏出个夹子,他从炉里捏出了块像是焦炭的物件,小心翼翼的拿到了琉璃盏边,打开盒盖扔了进去。里面的阳玉蚕可半点未曾犹豫,短胖的身躯伸缩,就牢牢抱住了块碳头,都快要在盏中打起滚来。

    鬼医的粗眉抖得如同筛糠,抚掌大笑:“好极!好极!过不了少时间,就能生出新蚕了吧!”

    看过了他心中的宝贝,孙平清才转头看向自家好友,满脸古怪笑容的搭上了沈雁的手腕:“知道好处了吧?你看,这真气可不就通畅了起来。”

    沈雁笑得平淡:“侥幸逃过了鬼门关,自然让人开心。”

    他的目光清澈,语声稳定,如同经历的只是场磨砺,坦荡率直,不存任何绮念。孙平清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扭头看向在身后的严漠。面对他好奇的目光,严漠脸上的表情也未有分毫改变,目不斜视的回望了过来。

    看着毫不害臊的两人,孙平清面色垮,也失去了调侃的兴致,无聊的咂了咂嘴,从包里的药物,开始重新给沈雁上药。

    几日过去,汗水早就冲去了原本伤口上的药物,胸前那道伤痕还好说,肩上的血洞可是要继续上药静养的,孙平清边疗伤边唠叨着,像是在问沈雁情况如何。严漠只看了两人眼,就转头离开了医房,向外间走去。

    31第三十章

    门外,夜色依旧浓重,大概只有寅正时分,新月虽已行到了天幕尽头,却迟迟不肯坠下,勉强散发着星点光晕。山峦如同夜幕,重重叠叠,把周遭掩的密实,伸手都未必能看清五指,唯有远方幽深碧湖中映出缕月影。

    遥望着那潋滟湖水,严漠眉间不经意的皱了皱,想起几日前的光景。那时他怀中抱着的人已经浑身冰凉,手臂虚垂在身侧,连鼻息、脉搏都弱不可闻,脆弱的仿佛撒手就会落入阎君手中。严漠此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重伤,然而能让他伸出援手的,却着实寥寥无几。乱世之中,人命就如同草芥,个个都要顾惜,怕是连自己都要折了进去,所以他宁可去冲阵杀敌,也不会为人性命花费莫大气力。只因,不值。

    然而偏偏,他遇上了沈雁。在这个古怪世界中,唯让他心存好感之人。个朋友。

    为了这新结识的朋友,他送了他百里,为了他跳崖,甚至不惜内力,三番四次挽回那线生机。放在过去,若有人敢说他会对师尊以外的人如此尽心尽力,怕是连那些敌手都要嗤笑出声。乌衣阎魔,难不成变作了救苦救难的菩萨?

    不过做就做了,严漠也无甚在意,人生在世,又能有几个朋友,别提这种意气相投的知己。只可惜因缘际会,竟让他们不得不来了场双修。

    平心而论,如果双修就能助他恢复功力,那么不论是跟谁做,严漠都不会拒绝,他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侠客,也不会把场鱼水之欢当做负累牵肠挂肚。然而能助他恢复功力之人,并不愿与他双修。

    生自那个乱世,严漠最爱做的就是趁人病要人命的勾当,战阵如同陷阱,是否光明正大,是否名正言顺都不重要,结果才是唯。但是对于真正的朋友,他从未有过趁人之危的举动,即不屑,亦不肯。

    看着远方的湖水,严漠唇边勾起了抹冷笑。这次是他坏了自家规矩,只因沈雁不愿。既不愿把体内之毒加于别人身上,也不愿跟自己扯进如此复杂的关系之中。于平静的面具之下,那人挣扎和抗拒如此分明。

    虽然相处没有少时日,但是严漠深知,想要改变沈雁的脾性,怕是难得很。这人看似随和轻浮,骨子里却倔强的要命,他若不愿,便没人能逼他就范。所以严漠没给他选择的机会,当那句“助我恢复功力”出口,沈雁就没了拒绝的余地。

    哪怕损了自家尊严性命,也不愿愧对朋友。这才是浪子的本性。

    强要个不愿的人双修,是实实在在的趁人之危。严漠并不想仔细分辨,如此究竟是为了尽快恢复功力,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想帮浪子疗毒,尽快救回那条自己直护在掌心的性命……然而不论根源为何,沈雁至始至终都是不甘愿的,对他而言,此举并非互惠互利,只是迫不得已。

    因而这场双修,也就成了件让人尴尬的事情。这本来不算什么奇事,若是换了他,被个男人强上怕也不会有痛快。因而严漠也并未逼他,没花什么心思手段,而是规规矩矩双修罢了。可是谁曾料想,沈雁竟然会乖顺到如此地步……

    手指轻轻动了下,那触感似乎又回到了掌心,严漠眼帘低垂,握了握拳。几个昼夜,数不清的伐挞沉沦,双修归根结底不是单纯的运功,而是同体交合,是房中乐事。就算心神把持的再好,他也并非草木顽石,又怎么感受不到那人在自己身下的变化。就像块冰冷如斯的岩石,在自己手中慢慢融化,成为可以拿捏的器物。

    沈雁是个男人,严漠并不喜欢男人。但是看着这位比世间大数男儿都要坚韧果敢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压抑喘息,伸展肢体的样子,出乎意料的让人意动。可是在这乖顺背后,隐藏的仍就是无奈和不甘,就连浪子脸上的笑容都有了不同。

    郁色再次浮上眉宇,严漠冷冷迈开脚步,向湖边走去。场双修,换回了他的武功,以及那人的性命,却毁了两人之间的坦诚,看到沈雁变了味道的笑容,他心中就有股压不住的怒火涌出。不过做便做了,后悔也无甚意义,既然沈雁不愿,他也没兴趣在这上面纠葛,不论是摘星楼还是九龙环,都比这些事情重要得。

    信步走到湖边,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坐下,严漠闭起了双眼,把医房之中的灯火和低语尽数抛在脑海,屏息运起功来。

    只是他并未发觉,自己眉间那抹郁色,始终未曾褪去……

    又是夜过去,妖书生心中已是片死灰。整整七日,他在这片山脉里逗留了如此之久,却仍未找到沈雁和那黑衣人的踪影。要说他们死在了山中某处,这几日来他派出的人马也未曾找到两人尸体,反而发现了几处被精心掩饰住了篝火残迹。

    看着这些痕迹,妖书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他所追的两人直未死,还潇洒的在山沟里好吃好喝、闲逛了数日。真不知蚺婆那废物到底给沈雁下了什么蛊,难不成落了次崖,反而让他逃过了必死的杀蛊吗?

    要命的是自从楼主发回传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