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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

    上显露出丝温柔。

    “你们去,我不去了。”他说,“我带你师父走。”

    唐鸥愣。

    “你会走的,峰上没了人,挺冷清。”张子蕴说,“你师父虽然不喜热闹,但我……我不忍心。而且峰上死过人,还是个臭哄哄的和尚,他应该会不高兴。这十年中我在别处也有茅庐栖身,带他回去,我们待在起,很好的。”

    他讲得平静,唐鸥却忽的悲伤起来。

    这与他知道张子桥身死时的悲伤有些不同,但根源仿佛是样的。

    但唐鸥并没有反对。他沉声道了声“好”,突然跪下来,给张子蕴磕了个头。

    “我不是你师父,不用这么大礼。”张子蕴缓缓道,“以后想你师父了,就给他洒杯清茶。他会知道的。”

    张子蕴走的那天没跟任何人说。他掘出那具薄棺材,用飞天锦裹了,扛在肩上,慢慢走了。

    沈光明被丹田内寒冷的真气折磨得睡不着觉,面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练功,面在床上打滚。辗转中听到屋外声响,开门后便看到张子蕴的身影。

    他仍着那日从院子里找出的旧衣裳,身上披件沈光明觉得熟悉的外袍。

    看那颜色,应是张子桥的。

    他肩上口棺材,姿态十分怪异,但走得仍旧轻快。晨曦穿破薄雾,千山葳蕤。

    回头时沈光明看到唐鸥在房顶上,正目送张子蕴。

    “唐鸥。”他走到近前喊他。

    “上来吗?”唐鸥问他。

    沈光明笨拙地爬了上去,和唐鸥起现在房顶上。

    张子蕴的身影越来越小,沈光明突然开口:“他不许我喊他师父,也不教我别的功夫。”

    唐鸥:“我教你。他把方寸掌的口诀告诉我了。”

    沈光明惊喜地扭头看他。

    林少意飘飘然地跳了上来。“人生有酒须当醉,滴何曾到九泉。”他说。

    沈光明:“什么意思?我学问少,盟主解释解释?”

    林少意正要开口,突然被唐鸥推了下去。

    “别那么人,会塌。”唐鸥面无表情地说。

    林少意:“不能推他吗?”

    唐鸥不理,仍旧注视远方。张子蕴身影已消失在林中。有晨起惊鸟扑着翅膀,飞过天空。

    第24章 启程

    少意盟的人送来了辆马车,唐鸥等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沈光明在小屋中收拾东西时突地想起,自己当时绞尽脑汁进唐家是为了骗钱的。现在钱没骗上,自己倒赖着唐鸥不走了。他唏嘘几声,继续愉快地收拾小包袱。包袱里东西不,他又身无分文,在床上扒拉阵,半个铜板都没翻出来。

    倒是在枕头下发现了半块玉片。

    看着玉片上的燎烧痕迹,沈光明才想起这是自己在庆安城外破庙里掏的,想作为以后行骗的工具使用。他顺手将玉片揣在了怀里。说实话,上子蕴峰以来,他直没有施展过本事,实在寂寞得紧。少意盟是个大帮派,说不定……沈光明嘿嘿怪笑两声,随后想起同行的有唐鸥和林少意,顿时敛容,垂头丧气地拎着小包袱出门了。

    马车挺宽敞,沈光明和虚弱的照虚坐在车厢里,唐鸥与林少意掌马。

    唐鸥离去前,和沈光明起又给梨树浇水松土。张子蕴将梨树移了个位置,种在那处封锁的小院之外。唐鸥在院外呆了片刻,跪下冲梨树磕了两个头,转身拉着沈光明离开。沈光明被他扯着袖子,走得踉踉跄跄:“我还没给你师父磕头。”

    “我代你磕了。”唐鸥道。

    沈光明静了片刻:“哎呀,唐鸥,你别哭。”

    唐鸥:“……老子没哭。”

    沈光明:“好吧,你没哭。”

    唐鸥松开了他的袖子,个人慢慢走。沈光明跟在他身后,把他抬手抹眼睛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唐大侠好婆妈,点都不洒脱。沈光明心想。可他很喜欢这样的大侠,比冷冰冰的、无情无欲的那些,要好很很。

    马车不仅大,还很平稳。下山的时候沈光明忍不住感慨:“少意盟还缺不缺人啊?你们生活条件怎么那么好啊?妈哟这是什么垫子,比我的脸还滑……”

    林少意的声音从薄帘外传来:“你别蹭,别把脸上的脏东西都蹭上去。十两银子个。”

    沈光明闪电般将垫子扔开了。

    坐在角落的照虚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腹上缠着密实的绷带,裸着上身,露出身结实肌肉。只是由于伤势严重,看上去憔悴又虚弱。沈光明坐到他身边,戳了戳他的绷带。

    明白照虚也是害死张子桥的帮凶时,他是异常愤怒的。但性严和性苦都死了,照虚又伤成这样,沈光明对他的怨气散了不少。想到他曾提醒过自己,又似是身不由己,心里便有些可怜他:“和尚,你在少林寺过得开心不?”

    照虚看着他:“佛法在心,便是宁静。”

    林少意的笑声毫不遮掩地爆发出来。

    沈光明也看着他:“和尚,你说谎呢。我特别懂看人说谎的表情,你不开心,也不平静。”

    被他的话引得笑了下,照虚摇摇头,闭目养神。

    “你回去,和尚们还要你吗?”沈光明追问。

    照虚:“不知道。”

    沈光明脑筋转,立刻为他找了后路:“若是他们不要你,你可以投奔少意盟啊。少意盟可有钱了,你看那垫子,你摸下。对对对自己拿起来摸摸。”

    撺掇照虚摸了把十两银子个的矜贵垫子,沈光明发现照虚丝毫不动心。“吃斋念佛有什么好玩的?”他问。

    这回照虚理他了:“不好玩。正因为不好玩,才要日日夜夜坚持。心里有很苦的事情,需要折磨自己,才能解脱。”

    沈光明眯着眼睛笑了笑:“和尚,你不虔诚。”

    照虚眼神有些虚。他点点头:“施主所言甚是。”

    照虚说完这些话,闭了眼睛装睡。沈光明觉得无聊,挪到前面跟唐鸥林少意聊天。林少意回头见他探出个脑袋,往他头上打了下:“你乱给少意盟吆喝什么?那东西我能要吗?”

    沈光明捂着脑袋:“就说说,你想要人家也不会去啊。”

    唐鸥说:“别打了。已经够懒的了,打傻了怎么办?”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沈光明默默缩回车里。路颠簸,终于离开了子蕴峰周围的地界,驶上官道。马车车身上有少意盟的标记,驿换的马又快又好,看得沈光明啧啧称奇,恨不得拉着林少意说自己要做他盟里的人。所经过的路也渐渐热闹了,这日行人在路旁歇息的时候,碰到了个卖猪的人。

    那人身朴素装扮,应是附近的村民。他见有人在树荫下休息喝茶,又见林少意身光鲜的烧鸭色长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