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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

    上前。

    “性苦,你化去毕生修为,除我大吕功的钳制,确实狠得下心。”他嘶哑地笑着,“但你如今武功尽失,如何逃出去?”

    性海连声阿弥陀佛,上前步:“性苦师弟,你执念太深。武学之道永无尽头,往日青阳祖师与我少林的恩怨,大也由执念所起。由执入痴,是佛门大忌。”

    性苦摇摇头:“我与你们不是同道中人,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话音顿,他突然扭头冲山崖奔去。

    林少意冲上前拉他,却只拽住片僧袍。他探头去看,只见性苦身躯在石块与岩壁之间弹跳。时值春日,子蕴峰上万物复苏,他路翻滚下去不知压坏了少幼嫩花木。山坡虽算平缓,但仍旧有嶙峋怪石,将他磕撞得不成人样。落在山底时,性苦已扭成个怪异至极的姿势,有浓稠血液从身下蜿蜒而出。

    他宁可自戕,也不愿回寺。林少意想了想,仍觉得这样便宜了性苦,抬脚又踢下块石头。

    性苦既死,其余僧人也再无逗留必要。林少意又将武林大会的事情说了遍,并告知性海等人,自己将会发出惩恶令,将少林寺住持做的事情公诸天下。性海等僧只弯腰行礼,没有反对。

    和尚们纷纷离开,到山脚去收殓性苦尸身。林少意转身走回去,看到张子蕴在崖边,身形不稳,陈旧的衣衫在风中拂动。

    那行影竟有些伶仃。

    “张大侠……”林少意轻声道。

    张子蕴只了会儿,听到林少意的喊声便转了回来。他面无表情,薄唇开合:“和尚解决了,去救那小东西吧。”

    “怎么救?”林少意问。

    张子蕴头也不回:“只有个办法,我传他大吕功。”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得都没错,这就是个老套的江湖故事啊。

    来个说明:佛教寺院里除了住持、也就是方丈之外,还有东西【两序职事僧】帮着住持起管理寺院。东序职事僧有都寺(大总管)、监寺(管钱的)、维那(这个很厉害,纪委+保卫科);西序职事僧有首座(地位仅次于住持,行为楷模+执法机构)、书记(就是书记= =)、知藏(图书管理员)。

    除了这六个被称为“六头首”的职位之外,寺院里还有知客、库头、炭头之类的职事僧。寺院其实是个等级比较严密的小世界。(不过确实非常有趣233

    第22章 传功(2)

    两人走到唐鸥和沈光明身边。沈光明已经能稍微活动,但手脚仍是冰凉的。张子蕴在他面前蹲下,与他对视。

    “小东西。”他说,“想不想活?”

    沈光明僵硬地点头。不用张子蕴说明,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正不断消失,气息急促,手脚发木。

    张子蕴便问他:“现在你体内已有我的大吕真气,你只有随我学习大吕功才能活命。学不学?”

    沈光明:“……不、不想学。”

    张子蕴愣了片刻,继续道:“这二十年间,我也曾将大吕真气打入过别人体内。那些人无例外都死了。死的时候尸身冰块般硬,而待冰块融化,尸体也就化成血水了。你想这样?”

    沈光明立刻道:“不想。”

    张子蕴:“那就跟我学吧。”

    沈光明:“不想死,也不想学。”

    张子蕴抬手在他脑袋上打了巴掌:“由不得你。跟我过来!”

    被他打翻在地,又被唐鸥拉起来,沈光明欲哭无泪。他抓着唐鸥的衣袖:“我不想学……变成杀人喝血的妖怪怎么办?”

    “嘘!”唐鸥忙示意他说话小声点。见沈光明仍脸惶恐,他绞尽脑汁想了句安慰他的话:“没关系,你若真变成妖怪我定帮你了断,不让你害人。”

    沈光明:“……”

    唐鸥:“莫怕,有我在。”

    沈光明:“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张子蕴带他进入房间,命他坐在地上。

    “你的经脉因被阻断太久,所以要用些别的方法来重塑。”张子蕴坐在他面前,捏着他的手掌,“青阳心法可以重续经脉,你知道。但大吕功也有同样的作用,只不过道理不样。”

    沈光明认命地进来了,自然要捧场:“如何不样?”

    “我和我哥的内功不同,他的温和,我的刚烈,因而在面对你时,方法也是不样的。青阳心法能疏通你受阻的经脉,它醇厚平缓,在传功和修习的过程中,你并不会感到痛苦。但大吕功是先破坏你的经脉,再重塑遍。”张子蕴看着他,沉声道,“大吕真气会逐寸毁坏你的经脉通路,同时护住你的丹田。只要丹田不受损,经脉就定能重塑。只是这个过程极为艰难,我不知道你能否撑过去。”

    沈光明想了想:“有艰难?”

    张子蕴便跟他说起了些往事。

    青阳祖师传功之后,张子桥很快就掌握了青阳心法的运转方式,但张子蕴不行。大吕真气于数日内将他体内经脉破坏殆尽,他每日每夜都抓着张子桥哀嚎。为了不让他伤到自己,张子桥用铁索将他缚在墙上,衣不解带地陪他。因为无人教导,经脉重塑的过程十分漫长,个月之后张子蕴才学会了把握大吕真气的方法。

    他捋起袖子,让沈光明看他手臂上的旧伤:“这些都是铁链留的痕迹。”

    虽过了二十年,伤痕仍触目惊心。沈光明缩了下,觉得张子蕴十分可怜。

    张子蕴沉默片刻,话锋转:“不过现在有我在这里,自然就轻松许。”

    沈光明总是想着他说的话和他手臂上的伤,不觉得轻松在何处。

    张子蕴不再废话,跟沈光明说起运行大吕真气的要诀。他声音嘶哑,说起这阴寒可怖的内功,添了几分阴森。沈光明听半漏半,被张子蕴打了几下,总算将他说的诀窍都记了下来。

    “青阳心法师传徒,大吕功和他不同。”张子蕴的口吻再次森严,“除非出现今日这种情况,否则,你不能将大吕功再传给世上任何人。”

    沈光明愣:“为何?”

    “这门功夫太邪门也太阴损,练成之后性情与习性都会大变,会有嗜血欲望。今日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将它带入土里。”张子蕴放下他的手掌,“沈光明,日后这世上会有许人厌你恨你,但也定有人念你、爱你。那人也许是你亲人,也许是朋友,不管身份地位,永远是你此生的恩人。你要记住这人,你定要记住这个人。小东西,只要那人仍在你心中,你就永远不会成为杀人喝血的妖怪。”

    沈光明听得似懂非懂,但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在房中呆了整整三天,唐鸥与林少意在外守了三天。

    他俩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