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凶兽 作者:木苏里

    后把剩下的截在手旁的烟灰缸里摁灭，抬手伸向电脑旁的电话。

    就在他指尖刚要碰到的时候，电话铃猝然而起，惊得所有人立刻起身丢掉烟戴上有防护面罩的帽子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夏之铭没等它响第二声边捞起听筒：“喂！该我们了？”

    “别……嗬”那边的人声音嘶哑，说话似乎十分费力，简直近乎气声，“别出来……嗬！……千万……”

    “喂？！”夏之铭腾地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

    “别出来……出问题了，那些药剂……我们以为，那些药剂能跟以前样，把雾化掉，咳咳……开始雾很快就没了，大家原本很……很开心，认为新药剂效果……很好……决定延时，咳，救些人，结果，突然起了大的雾，完全……没用……连直升机都……毁掉了……咳咳咳，咳咳”那人说完便像是力气用尽，急促喘了两下，气若游丝，“别出来……死了……都……死了——”

    话音未落，便再无气息。

    “头儿！”众人看了夏之铭的表情便知事情不对，七嘴八舌问道，“怎么了？！”“出状况了？”“那边说什么？”

    夏之铭句没答闪身冲了出去，穿过长廊，路大步跨下楼梯，经过楼大厅，却在通往外面的玻璃门前急刹住脚步。

    在他身后七七八八的脚步声跟着下了楼，被留在公安厅里的各个后发小队听到动静都跟着聚了过来，乌泱泱能有上百号人。

    他们纷纷围过来迭声询问情况，却在透过玻璃看到大门外景象的那瞬间，全部噤声。

    白色，漫天的白色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雾还是雾……

    浓重到几乎完全没有能见度的乳白色大雾，以种似乎要吞噬掉所有东西的势态将世界包裹，就像是个巨大的，漫无边际，而且挣脱不开的茧。

    “滋——”

    有细小轻微的声音打破死般的寂静。夏之铭僵，侧耳听了会儿，他在人群的最前端，听得最为清楚。

    顺着声音，夏之铭朝前走了两步，贴近玻璃门的侧蹲下来，盯着出声的地方看了几秒。

    只见玻璃与墙壁连接的地方，边缘正泛着极为细小的泡沫，间或发出“滋啦”的声音，腾起点淡淡的烟，就像是油滴进滚开的水里般。

    夏之铭看明白后，瞬间瞪大眼睛朝后踉跄了下。

    “回去！”夏之铭腾地跳起来转身挥动手臂哄散后面的人群，“赶紧回去，队长呢？！各个分队队长呢！都领回办公室呆着！这雾他妈的邪门到能融玻璃！操！”

    夏之铭三两步跨上三楼，直冲间办公室，连门都没敲就撞了进去：“出事了！”

    个看上去约莫近四十岁却很有气质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看着夏之铭：“我以为你们刚才那动静想闹暴动。在我没接到通知前，你们用什么做借口也别想往外冲，你这是第几次玩这个把戏——”

    话没说完就被夏之铭打断，他两手拍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急冲冲道：“这次真出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接到通知，但是刚才有个电话拨到了我那里，或许想打给你却错拨了，总之这次情况紧急！”

    夏之铭几句话说了下电话的内容以及刚才在楼下看到的景象，他说得很急，声音很大，说完后粗着呼吸看着那个男人。

    那人却神色冷静地摊手：“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你！”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夏之铭的肩：“我只是在说事实，我没接到新行动的通知，说明连上头都没想好对策，我们只有等。不是只有你在着急，但是再急有什么办法，难道接着出去送死？”

    夏之铭实在忍不住把扯过那人的衣领，咬着牙说：“本来不会这样的！我跟你说过会有雾！我从前就跟你说过，你说要通过程序上报！结果呢？嗯？如果先前相信我说的下紧急通知，就不会是这种结果！就不会有那么人在外面送死！”

    那个男人叹了口气，把夏之铭的攥着领口的手掰开，理了理衣领：“有些事，不是凭你想的这么简单，也不是凭我能控制的。”

    第6章

    夏之铭在公安厅跟顶头上司叫板的时候，叶昭和罗小晨坐在餐桌旁，正和全国大数人样，看着新闻频道对这次紧急事件的追踪报道。

    电视屏幕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始终保持职业表情的新闻女主播正在同跟进前线的记者通话。因为雾天的影响，媒体无法进行视频追踪采访，只能语音连线。

    连线那头记者正说着现在救援的进展，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喘，似乎跟着紧急救援小组跑了不少地方，但语调直很平静：“……通过高空喷洒药剂，政府从定程度上控制了势态的发展。应对这次毒雾，政府使用了由专门小组最新研制的药剂，比以往几次起效快。仅过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毒雾就消散得差不了。现在我所在的位置是h市中心k区个作为临时急救所的商场楼，由于k区属于繁华地段，受伤人员相对较，政府从附近医院组织了数十组救援小队，对受伤人员进行紧急救治，救治结果我会进步追踪……”

    罗小晨边扒着饭菜边看着电视，听见记者这样说，咽下口饭道：“哟，这次效率很高嘛！那个什么专门小组怎么突然开挂了，我记得上次起这种雾还是去年吧？花了得有天才把雾给消了，我那时候还度怀疑是那雾自己散了”说着眯眼探头朝厨房窗户看了眼，“雨下得不小，不过真没什么雾了。”

    “嗯，希望这次没有人死。”叶昭皱着眉夹了筷子芦笋，表情中隐隐透出嫌弃的样子。他吃饭时讲究细嚼慢咽，讲究食不言，讲究碗匙不能相碰出声，总之规矩得要命，不过只针对他自己。罗小晨直吐槽他乐于自我折磨。这次能在吃的时候答话实属难得，罗小晨立马得寸进尺：“我说，你自己炒的菜还这么挑，吃别的怎么办？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就只有聂仁衍做的东西没见你挑过。”

    叶昭顿了下，只看了罗小晨眼，他就不争气地缩回去乖乖扒饭不开口了。

    其实罗小晨刚认识叶昭那会儿，他完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标准贵公子。

    那时候，他在宿舍只住了年左右便搬了出去，跟聂仁衍租住在校外附近居民区的公寓里，日三餐都是聂仁衍负责。他偶尔兴致来了想琢磨点吃的，就会把聂仁衍赶出厨房，个人在里面嘴角带着点笑意，弄就是下午，但是端上桌的成品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堪称黑暗料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

    罗小晨去蹭饭的时候曾经领教过次，坐在桌边对着那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