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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养成就吃了 作者:泠萸

    白鹭都不记得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虽然有点病来如山倒的兆头,可他毕竟身体底子好,不把这点小毛病当回事,他合计着喝点开水,然后再睡觉,连药都没打算吃。

    “你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路希反复跟他强调了两遍他在发高烧,“去挂个水吧,退烧快,体温降下来就不那么难受了。”

    “我真没事,家里有退烧药吗?有就给我拿点吃,没有就算了。”

    白鹭固执的不把感冒当生病,不愿意去医院折腾,杜君浩也觉得依照他的身体素质,喝点热水睡觉就没事了,路希劝也没用,就给白鹭拿了退烧药感冒药,又煮了锅白米粥,白鹭都没等到粥煮开就吞了药睡觉去了。

    夜里十点钟,睡的身汗的白鹭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皱着眉摸索到作响的手机,放在了耳朵和枕头之间,含糊的喂了声,那端的人没有立即开口,只有细微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白鹭又喂了声,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话显示,他拿着手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道:“闹什么鬼?有事儿说事儿。”

    “你在哪?”

    “白泽家。”

    “能出来趟吗?”

    “什么事儿?”

    又是阵安静刘云澄才再度开口:“算了,明天再说吧。”

    白鹭再想开口时那边已经挂断了,他皱着眉想了想,把手机扔回了原位,开灯下床,喝了杯水,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又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极不耐烦的摸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来电人还是刘云澄,接通后语气挺冲的问道:“你有事儿没事儿啊?!”

    刘云澄道:“你出来下。”

    白鹭烦躁的骂了句脏话,抽身坐了起来,把台灯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眼睛有些疼,他眯着眼皱着眉道:“到底怎么了?”

    “你出来,我就在小区门口。”

    白鹭微愣了下,看了眼时间,再有十分钟就是深夜十二点了,这时间可真好,最适合闹鬼作妖儿了。

    第229章 番外之夜谈

    白鹭出门的时候拿了路希放在玄关的钥匙,免得自己回来时候叫门扰人清梦。

    春寒料峭的深夜点不比冬天暖和,白鹭本身就感冒了,被冷风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腹诽:你丫最好有正事,否则老子就把你炖了暖身子。

    刘云澄是搭计程车过来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他在小区门外的街灯下打哆嗦,身上穿着白天去公司时的那套衣服,白天还衣冠笔挺人五人六的,如今却像只被风摧了的小鸡,挺直的腰板塌了,修长的脖子缩起来了,脸冻的发青鼻头微红,那件做工精良的羊绒大衣也穿不出精英范儿了。

    “出什么事了?”被扰了睡眠的白鹭本来心里挺不爽的,可见了他这副倒霉模样都没法跟他摆脸色。

    “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今天……那个……那天……”往常伶牙俐齿的刘云澄今天吞吞吐吐的,想说的话很,但不知道从何开口,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话音就断了,他掩饰尴尬似的蜷起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股并不浓重的酒气从他的呼吸里透了出来。

    白鹭皱眉道:“喝酒了?”

    “啊?”刘云澄的反应有点迟钝,“喝了点。”

    白鹭四下瞧瞧,想找个暖和地方说话,可这是住宅区,而且位置还有些偏僻,附近的商铺晚上九十点钟就关门了,这种适合见鬼的时间段连个营业的小超市都看不见。

    “去白泽家坐坐吧。”

    “不好吧,都这么晚了,他们都睡了吧?”

    “你叫我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怕打扰我啊?”

    刘云澄心虚的看着他,冻红的鼻头轻微的抽动了两下才道:“我当时没想到。”

    “现在我给你提醒了,要不你现在回去?”

    刘云澄抿了抿嘴角,声不吭的转身要走。

    “你给我回来!”白鹭好气又好笑的抓住他的胳膊,扯着他往小区里走,“三半夜的作妖,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我没不乐……”

    “没个屁,说你你就听着,大半夜的给我折腾醒了,还不兴我说你两句?”

    “……”

    “你晃什么?不是只喝了点吗?”

    “走太快了,看不清路。”

    “放屁!”

    “……”

    “怎么不言声了?”

    “不想找骂。”

    白鹭失笑,还懂看脸色识时务,确实没喝太。

    深夜的住宅区静悄悄的,楼里也是如此,白鹭拿出裤兜里的钥匙开了锁,先把刘云澄让了进去。“是狗吗?”刘云澄才迈进门槛儿又立即退了出来,他瞧着拦在玄关假装狮身人面像的花卷儿,不太确定是个什么东西。

    白鹭这才想起这个家里还养了条狗,于是先进了门,对花卷儿说:“别吵,这是我朋友。”

    白鹭也就这么说,这狗挺奇怪的,从见面到现在他也没听花卷儿汪过声,倒是总和路希唔来唔去的,好像在和人说话样。

    果然花卷儿并没大声吵嚷,只淡漠的瞧了他们几秒便慢条斯理走开了。

    白鹭把刘云澄让了进来,瞥了眼房门紧闭的卧室,跟刘云澄指了指自己住的那间客卧:“进去说吧,别把他们吵醒了。”

    客卧里只开了盏台灯,光线有些暗,刘云澄本来就眼神不好,再加上喝了酒走路不利索,没走几步就被跑步机旁的哑铃绊倒了,在外面倒水的白鹭就听噗通声,进去瞧刘云澄正皱着脸坐在地上揉膝盖。

    “笨死你算了。”白鹭哭笑不得的拉他起身,让他自己随便坐。

    屋子被健身器材占据了大半,没地儿放椅子,刘云澄看了圈,最后在床尾坐下了,白鹭把刚倒的热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手捂着膝盖慢慢的揉搓,视线盯着自己的手,他来之前心里很憋屈,想找人说说话,然后他就想到了白鹭,接着又想到了在火车上没有谈完的话,他就凭着酒精和郁气引起的冲动找来了,可真的见到白鹭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白鹭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靠着床头坐下了,睨着垂首不语的人啧了声:“说说吧,你大晚上的跑来不是为了玩沉默的吧?”

    刘云澄偏头看他眼,视线就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又沉默了阵才道:“我前妻要移民了,她想带我女儿起走。”

    今天下午他兴冲冲的去见女儿,本想带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