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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养成就吃了 作者:泠萸
惹了,所以他没办法对张天琪心软,张天琪束缚着他,他没本事离开,那就只能跟他耗着。
经过张天琪自残事之后,钱宁就不让自己去想什么自主安宁了,反正再怎么想短期内也得不到,还不如收起那点念想,老老实实的面对现实。
人活着大时候凭借的就是那点念想,那点希望,那点念想旦没了,人就容易心灰意懒,钱宁不说自己在跟张天琪耗时间,可张天琪又不是傻子,两人朝夕相对,同吃同住,有大把的时间共处,他哪能看不出钱宁的消极?
舞蹈学院都开学周了,钱宁也不张罗着去上课,每天就打扫做饭养猫,活干完了就望着窗外发呆走神,张天琪心里着急,怕任由这样下去钱宁真就心如死灰了,于是就跟钱宁商量,请个人过来帮佣,让钱宁该上课上课,别把学业荒废了。
钱宁听了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没明确回应,其实他哪还有什么学业,当初去舞蹈学院是因为那是张天琪同意放他离开的个条件,大概是怕他生无可恋再轻生,可入学不代表他能重新开始,他割腕的时候伤了肌腱,恢复的那大半年里,他很少进练功房,去了也是压压腿,锻炼下型体和身体的灵活度,那只受过伤的手别说托举舞伴,就连拎点重物都觉的吃力,恢复的再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他是个有舞蹈天分的人,却不是个合格的舞者,在他决定用割腕的方式去赌张天琪放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灰意冷,不去奢望那个舞台了,舞者的舞台是用来展现自信和自我的,他活的连点尊严都没有,拿什么自信拿什么自我?就像背后议论他的那些说的那样,他根本就配不上舞台。
张天琪劝服不了钱宁,就去求了路希,让路希来劝,路希难得没有挤兑他,可那双挺好看的眼睛像对锋利的小刀样,嗖嗖嗖的往他身上刮,像是要削掉他他层皮样。
为了钱宁,张天琪也豁出去了,牙咬给这小崽子服了软:“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他,我拜托你帮帮我,给我争取个赎罪的机会,行吗?”
路希抿着嘴唇瞪了他半天才吭出句:“你最好直表现良好,别让我抓住你小辫子。”
张天琪憋憋屈屈的说:“不会。”
路希才没心思管他心情如何,会答应帮他去劝钱宁是因为他也担心钱宁。
面对被请来做说客的好友,钱宁依旧懒懒散散的,不怎么上心,他说:“懒得动,不想去,天气凉快了再说吧。”
路希耐着性子跟他掰扯了半天,结果点用处都没有,他这唾沫横飞,极尽劝说,人家钱宁同学就在他眼吧前儿逗猫,左耳进右耳出,哼哼哈哈不当回事。
“钱宁!”路希有点上火了,脚丫子荡,踢在了钱宁的小腿上,在钱宁呲牙咧嘴的嘶气声中,路希撂了狠话,“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上课,我就天天来,我有的是耐性,你要不怕耳朵长茧子,你就继续懒着赖着,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个小毛孩子了!”
钱宁悻悻地放下了揉小腿的手,低声咕哝:“去不去还不是那回事。”
路希:“你的意思每天跟他泡起比上课有意思有意义?”
钱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路希:“不是那个意思就上课去,你才大啊,想玩沧桑颓废再等二十年吧,到那时候你让我管你我都不管你。”
钱宁被训斥的讪讪的,小声咕哝道:“去就去嘛,那么凶干嘛?”
路希脸上露出了笑模样,伸手揉钱宁的脑袋:“你听话我就不凶你了,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钱宁(二十三)
钱宁被路希训着哄着送回了学校,因为水岸距离舞蹈学院路途远,有课的时候钱宁要起很早,出去基本就是天,有了大把空间时间自处的钱宁觉的自己前些日子大概是被张天琪折腾傻了,他居然放着这么合理的借口不用,每天跟张天琪泡在住处大眼瞪小眼。
钱宁能松口气了,日子舒坦点了,张天琪就不那么舒坦了,他还在养伤期,不能工作,不能在家人同事跟前露面,几乎每天都窝在家里,钱宁不在,就剩下他和钱小歪那小姑奶奶,没人照顾他穿衣吃饭,他还得伺候猫,这些还不算什么,让他真正难受的是看不见钱宁他心里不踏实,哪怕他清楚钱宁走了之的可能性很小,但也改变不了他惊弓之鸟的本质,当然,他不是后悔让钱宁回学校上课,钱宁有些事做,心情好些,精神好些,他是高兴的。
这种人猫倍受冷落的日子过了不到俩星期,张天琪就有点按捺不住了,他跟钱宁商量搬家,想换个离学校近点的住处,再不然给钱宁换所学校也可以,反正k大舞蹈学院竟是关于钱宁的流言蜚语,钱宁待在那也不舒坦。
钱宁态度随意,说:“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对于急于表现自己的张大少来说比直接拒绝有效,张天琪立即表示,不搬了,就住这,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去学校呢。
于是钱宁便抱起钱小歪回了客卧,张天琪看着他怀里的猫,心里咕嘟咕嘟的冒酸水儿,他每天都要冒这么回两回的,也有些习惯了,只是有时候午夜梦回,被失去钱宁的噩梦惊醒,他就必须起身下床,在钱宁门前或或坐的守上阵,平复了心里的余悸才能继续睡。
两人就这么耗着,磨着,个紧巴巴的追着,个随波逐流着,日子倒也过下去了。
除去钱宁不冷不热的态度之外,还让张天琪稍微有些忧心的是,他割腕的事家里至今都不知道,他当然不想用这件事去刺激他们,让他们担心受怕,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早晚会曝光,到时候他得费番心思口舌,不能让他家迁怒钱宁。
其实在张天琪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张二小姐已经起疑心了,觉的弟弟休假休的简直像在躲人,但她那宝贝弟弟在电话里说,他在外地散心,想用这个假期仔细的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张二小姐这才没有找上门来。
秋老虎出来蹿跳的时节,整座城市闷热难耐,雨来的不够及时,阴阴沉沉许久才半推半就的莅临人间。
钱宁在练功房外的走廊里,眼望着越演越烈的雨幕出神,他不急着回去,所以也不急于离开,三三两两的男女青年从他身后经过,有人目不斜视,有人交头接耳,闲话,八卦,丑闻,这类东西即使已经不再新鲜,但还是有大把的人乐于谈论,似乎永远都不嫌腻烦。
当拿着雨伞但还是被淋湿了半边肩膀的张天琪出现在走廊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倒不是说这人长的么扎眼,就算是俊美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