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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养成就吃了 作者:泠萸
态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他开始变得刻薄,说话没轻没重,刺耳的总比顺耳的,钱宁的举动都会被他带着三分鄙夷七分恶意的去揣测,原本已经习惯跟他说些话,偶尔开个小玩笑的钱宁日渐的沉默了下去,融洽甚至偶尔流露出几分温馨的生活也随着两人的变化变了模样。
张天琪给钱宁换了张卡,每月固定打款,数额只够支付两人的日常开销,当然吃穿方面张天琪并不吝啬,钱宁的吃穿用戴几乎是和张天琪样的标准,只是他不能随意动张天琪的钱,张天琪就是要卡着他,不惯他恃宠而骄的臭毛病。
那年的冬天,跟了他近年的钱宁提出了离开,张天琪觉着他不是欲拒还迎就是总捞不着油水打算换下家了,不管原因是哪个,都够张天琪搓火堵心膈应的慌,他为这事儿发了好大通脾气,话说的极为过分,如果不是留恋钱宁给过他的那点顺心顺意,他就让钱宁有远滚远了,可他该死的留恋,也不想顺了钱宁的意,所以他没有放他走。
按说包养这事儿应该是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合则散,可张天琪那时候也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钱宁提走卡里的钱时失望了,也大概明白为什么明明心里厌烦的厉害却又不肯放钱宁离开了,可明白这些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他张天琪活了二十年,除去青涩懵懂的初恋之外还没真格的喜欢过谁,头回遇到个顺心顺意的却是个得用钱哄的小白脸小白眼狼,这让他非常非常的不平衡,这口气儿总也捋不顺,他气儿不顺,钱宁的日子就难过了,人也越发的不爱说话了,整天寡言少语跟个没嘴儿的葫芦似的,就知道埋头干他能干的那点活儿,两个人住在起,凑成了个家庭似的环境,可个气儿不顺,个口不言,这日子越发的不像日子了。
张天琪是个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富家少爷,打小就是张家的宝贝疙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儿,哪里受的了别人给他脸色瞧,次酒后抽风,他把钱宁给打了,等那阵儿风抽完了,看着钱宁肿了的脸青了的眼,他也不是不后悔,可动手这种事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就像只满身是刺的刺猬,不放钱宁离开却又不好好待他,之后的大半年里钱宁又提了两次离开的事,而他对这件事的抵触情绪也越来越重,钱宁挨打的几率也与日俱增,其实不是不心疼,可心疼之余又觉的这是钱宁自找的。
他当时想的是他都忍了钱宁上不了台面的身份和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了,他甚至都有点喜欢他了,都想着尽可能的让两人的关系维持下去了,钱宁居然跟他拿起架子来了,他凭什么?他不过是他花钱养着的个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跟他耍性子闹脾气不让他痛快?
那年的夏天,这种恶性循环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钱宁被再次欠下赌债的钱超打伤,住了小半个月的院,回到他们的住处不久把腕子割了,他无声无息的倒在浴室里,身上身下都是血,唯有那张脸苍白的可怕。
心脏阵剧烈的抽痛,张天琪用力的捶了下胸口,又紧紧的抓住衣襟: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以为他次次的提出离开是在耍性子闹脾气?你凭什么边喜欢着他边糟践着他?张天琪,你他妈混蛋!你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为虐而虐,只是俩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个发展走向,=_=虐的心好累,我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写这对会非常的耗蓝=_=
☆、番外之钱宁(十三)
也不知是张大少的胃肠金贵,吃不得廉价的平民快餐,还是被心情影响了身体,当晚张天琪竟闹起了胃病,起初是轻微的疼,后来是恶心想吐,最后发展成了剧烈的绞痛,疼的他头头的出冷汗。
钱宁循着声音找到卫生间时,张天琪正在马桶前干呕,他已经把能吐都吐出来了,可胃里还是翻江倒海,拧着花较着劲的抽搐,呕吐感波波的往上涌。
钱宁去倒了杯水回来,对他说:“漱漱口吧,把嘴里的味道冲下去兴许能好点。”
张天琪勉强的止住了恶心的冲动,接过水漱口,还真被钱宁说对了,把嘴里的味道漱掉之后果然没那么恶心了。
“抱歉……”张天琪眼圈泛红,眼里盈盈两汪泪,既狼狈又可怜,气势直接从大灰狼变成病猫了。
“抱什么歉?难受的又不是我。”钱宁看着气势弱了大截的张大少,不由得有些想笑,“还吐吗?”
张天琪摇了摇头,尴尬的冲掉马桶里的秽物,捂着自己受尽了折腾的老胃跟在钱宁身后离开了卫生间。
钱宁去卧室找了胃药,来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张天琪蜷着身体躺在被子上,那模样可怜的让钱宁都不好意思幸灾乐祸。
钱宁捋着张天琪额前的头发,唏嘘无奈:“你哪是吃苦受罪的人啊?”
张天琪真想把钱宁的手捂在怀里,不让他收回去,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主动触碰钱宁时钱宁是不会躲的,大概是觉的躲不躲结果都样,但他的眼睛他的心里都在抵触,钱宁会主动碰触他,还这么温和,这简直像做梦样。
“大概是肠胃着凉了,你吃了药去我屋里睡吧。”钱宁的主动碰触非常短暂,确切的说就那么两下,但听到他让自己去房间里睡他的床,张天琪就顾不得他抽手的失落了。
钱宁接着又说:“明天就回去吧,你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家里人能生吞活剥了我,我担不起那个责任,再说你在我这耗着也没什么意义,白白让你我都不自在,何必呢?”
张天琪瞬间从云端跌了下去,跌的他全身都疼,他控制不住的将身子佝偻的紧,紧握的手青筋毕露,缓了好阵才勉强开口:“你别赶我,我就想离你近点……我就是想离你近点。”
富贵的命格注定了张天琪不是个随意向人低头的人,然而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些了,只要可以挽回钱宁,他可以把头低的低,只要那个曾让他顺心顺意会对他浅浅笑着的男孩子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可以忏悔,可以弥补,他甘愿付出他能给予的所有疼惜,只要钱宁肯回来。
看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钱宁也不好再提让他走的事,两人相顾无言的静默了会儿,已经明白自己病的没能让人心软还起了反作用就佯装无事的说:“不那么疼了,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钱宁又给他倒了杯温开水,让他服药用,然后就回卧室了,自从张天琪住进来之后,钱宁的睡眠质量就不如以前了,外面有点动静就能惊动他,醒来之后要酝酿好会儿睡意才能再度睡着,被张天琪这折腾,钱宁时间也睡不着了。
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光线调到最低,钱宁平躺在床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