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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养成就吃了 作者:泠萸
次,体会过死亡的茫然绝望,所以格外惜命,他珍惜自己的命,也看中别人的命,他担心钱宁被张天琪逼的狠了,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就委婉的叮咛了钱宁番,两人都不迟钝,路希委婉的提点钱宁就懂了。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钱宁本想说自己没那么傻,也惜命也怕死,可话到了嘴边却说出不口。
知道钱宁轻生过的人不,但知道的人都认为那是他绑着张天琪的手段,本来嘛,他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会要死要活的跟张天琪闹,想来理由也只能是害怕被抛弃了,事实上自杀也确实是他的手段,只不过是摆脱张天琪的手段。
他慎重的计算着自己在张天琪心里的份量,计算着张天琪是在意那点扭曲的喜欢还是在意他自己的声誉,最后他选了个恰当的时间割了自己的腕子,他没想死,他只是想离开张天琪,可等待张天琪出现的那段时间里,看着血液缓缓的离开身体,在浴室的瓷砖上蜿蜒爬行,他忽然觉的很恶心,觉的这血真脏,觉的自己这短短的十几年活的真累,他次又次的出卖自己换回来的哥哥不心疼他,他努力赡养孝敬的母亲不认识他,他费心费力维护的姐姐再也不回来了,他精心照顾着的张天琪轻视他鄙夷他,他直在努力却直在失去,什么什么都得不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那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他是那样的绝望,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顾忌了,什么都不想要了,死亡变的那样诱人,仿佛跨过了那道分割线,他就真正解脱了,永远的平静了。
就差点,就差点点,他就再也不用在这污浊的尘世挣扎了。
钱宁醒来的时候,张天琪坐在病床边,双眼泛着红血丝,安静紧迫盯着他的样子就如同随时会扑上来咬死他的吸血鬼,钱宁木然的移开视线,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大脑就像台生了锈的旧机器,迟钝缓慢的转动,吱嘎嘎的呻.吟,他当时在想,原来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没死成,就不能再来次了,不是拿不出死的勇气,而是拿不出再次的不管不顾,疗养院的费用还得他供呢,钱佳有个困难麻烦的,也得他帮着,他得活下去,想不想活都得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钱宁(十)
钱宁乘着公车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家,静谧安详的住宅区里万家灯火,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张天琪坐在客厅客厅看书,书摊放在茶几上,本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坐着用被子搭成的地铺,盘放的腿脚上趴着只猫,张天琪手翻书,手给眯着眼睛假寐的钱小歪顺毛,看上去非常和谐,事实上钱小歪对张天琪没什么好感,它只是喜欢被顺毛,有免费劳工不用白不用。
钱宁回来它就立即抛弃了张天琪,朝着钱宁喵喵叫,感觉跟告状似的,张天琪喂过猫了,水和零食也给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奶奶还有什么不满。
钱宁手捞起猫,把外带的套餐放在了茶几上。
张天琪看了看眼前的快餐,仰起头问:“还没吃晚饭?”
这大少爷最近在学做饭,大概是术业有专攻吧,工作中精明睿智,浑身都是能耐的张少爷和厨房严重八字不合,他煮的那些东西连钱小歪都不赏脸,所以他虽然每天都下厨,但端上桌的却是餐厅的送餐,钱宁不想再拿他丝毫,所以这段时间要么外食要么自己随便煮点填肚子,张大少对他随意煮的那些东西表现挺向往的,只是不知道是真向往还是做样子。
钱宁没搭腔儿,直接抱着钱小歪进卧室了。
张天琪静了好阵,头转向卧室方向,十分不确定的问:“给我带的吗?”
卧室里传出句:“我想要里面的玩具。”
张天琪剥开汉堡纸,口口的吃着已经凉了的汉堡,他吃的很慢,吃的心里忽悲忽喜,五味杂陈,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明白拥有是何等的幸福,这话很俗,但绝对在理,瞧瞧,如今得到这么丁点好就能让他感慨万千。
张天琪品着心头复杂的味道,出神的想着他和钱宁是怎么走到这步的,他明明是以钱宁的恩人姿态进驻钱宁的人生的,明明从开始就占据了把人握紧的优势,怎么就把人弄丢了呢?
他静静的想着回忆着他和钱宁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愿承认但必须承认,当初他会出手帮助钱宁并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担心醉的没了理智的刘灿在自家场子闹出事来才和他讨了钱宁。
那天晚上,钱宁被逼着喝了掺了药的烈酒,整个人丑态毕露,发.情的小兽似的逮着人就磨蹭,张天琪带走了他,但那晚并没碰他,而是让钱宁在浴缸里泡了大半宿的冷水,药性退了之后钱宁就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淌的满脸是泪,嘴里胡乱的喊着妈妈,姐姐,剥离了坚强的外壳,露出的内里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张天琪虽然把人带回来了,但他本身的脾气秉性注定他不会因为看过钱宁的脆弱模样就武断的认为他牲畜无害,他找人打听了钱宁的来路,把钱宁的背景和刘灿之间的恩恩怨怨摸了个七七八八,张天琪的恻隐之心不,可还是有些可怜钱宁的,毕竟钱宁的身世确实坎坷艰难了些,就是这点怜悯之心让他做出了留钱宁段时间的决定。
钱宁在退烧之后被张天琪告知或者说是通知:“你跟我段时间吧,刘灿那人只记人歹,不记人好,你得罪了他,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太好过。”
钱宁高烧才退,脑袋跟个散了黄儿的鸡蛋似的,思考能力明显不如往常,在他努力回想着面前的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耐性明显不好的张天琪又说道:“你不愿意?”
张天琪身边并不缺人,想要留下钱宁真的是觉的他有些可怜,既然帮他这个忙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帮把也无所谓,如果钱宁不知好歹,他索性就不管了,要知道他并是那种以给陌生人恩惠为乐的大善人。
钱宁终于想起了混乱不堪的昨晚,以及自己被这个人裹上衣服,用制服的力道把被药性操控的自己带离了包房,再看面前这人的穿戴,不经意透露的傲气与贵气,大概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跟刘灿的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对刘灿的脾气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面前的人没有危言耸听,知道在刘灿忘记昨晚的不愉快之前,没有靠山的自己不会有太平日子过。
按理说钱宁应该感激这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可他早已不是那个天真傻气的钱宁了,他的人生里最缺少的就是善意,遑论无缘无故的善意的了,他担心面前的这个人是第二个刘灿,怕他先是给自己好处,然后再索要他付不起的回报,比如把他送给某个有性.虐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