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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养成就吃了 作者:泠萸
想起那天的事,钱宁也忍不住骂自己傻,他太过心切救他姐姐,竟然当着刘灿的干朋友就又是下跪又是央求的,那人渣要面子的很,被干朋友揶揄褒贬,不由动了怒,再加上喝了些酒,怒上心头之后便连人渣都不如了。
那天晚上的包厢里热闹极了,钱宁被两个服务生当众扒了衣服,又灌了加了药的酒,最后被扔在包厢中央的地板上,仿佛动物样给人观赏取乐,不要说尊严那么昂贵的东西,就连能不能全须全尾的撑过这个晚上都很难说。
当然,他还是撑过来了,因为那家会所是张家的产业,而张天琪那晚恰巧也在,听服务生说刘灿这边玩的有些过份,怕闹出事来,就过去走了遭。
已经走到自家门前的钱宁蓦地停住了脚步,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房门,仿佛已经透过它看到了里面的张天琪,那个从刘灿手里讨了他,算是给他解了围,却在之后很长段时间里给过他羞辱与伤痛的男人如今住在他家,他深情款款,柔声轻语,仿佛下子从残佞的暴君变成了温柔的情人,他拉着他割破过血管的手腕,抚摸着他打伤过的脸,抱着他差点踢断过的骨头,懊悔而诚挚的保证,他再不会让他受点苦,他说他会给他他想要的切。
钱宁冷冷的扯了下唇角,满眼的讥笑,打巴掌给个甜枣,这事儿张天琪以前也干过,只是干的矜持,给甜枣也是居高临下的扔在他身上,不像现在这么纡尊降贵。
张天琪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额头上的纱布也拆了,但伤口其实没有痊愈,只是天气越来越热,捂着伤口反而容易发炎感染,所以他这几天都暴露着凝固的伤疤进进出出,而他的年假已经改成了病假,继续休着,偶尔有人打来电话询问工作上的事,他就让人去找他姐姐,他姐姐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就喜欢望着钱宁的侧影或背影说,哄人呢,把人哄回去了他就销假上班,而钱宁从来都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看着那人扮温情的脸他会不寒而栗,总觉的他会在下秒撕破温柔的外皮,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拿他当牲口样的折腾糟践。
钱宁觉着,这人啊要想少受罪就得长记性,要是记吃不记打,回头人家招手,你又颠儿颠儿的凑上去,那就别怪人家而再再而三的祸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想he,且得折腾呢,哎,想想我都心累。
☆、番外之钱宁(八)
自打知道张天琪死皮赖脸的住进了钱宁家之后,路希就直惦念着钱宁,虽然钱宁从来没有说过他当初是怎么摆脱张天琪的,但路希认识他们的时间也不短了,本身又是细心敏感的人,自然能够察觉出些事。
“我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容不得别人插手,我只是担心钱宁。”路希跪在床上,边给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杜君浩擦头发边叨咕,“张天琪这才住进去几天啊,钱宁的精神就磨没了大半,明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沧桑的行将就木似的。”
杜君浩不置可否,像是没听见似的吩咐:“给爸按按。”
路希把毛巾拢成条,搭在床头,空出的两只手捧住了杜君浩的头,修长的手指埋入带着湿气的黑发里,用指腹按压头部的穴位,不管是手法还是服务态度都可以打五星好评。
杜君浩放松的半眯着眼睛,连面部刚毅的线条都柔化了许,只是直至路希手都按酸了也绝口不提钱宁的事。
路希收回两只酸麻的爪子甩了几下,盯着杜君浩后脑勺鼓了鼓腮帮子,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搂住了杜君浩的脖子,把头搁在杜君浩肩膀上,似撒娇非撒娇的唤:“爸。”
杜君浩左边的眉毛微动了动,语气却是不为所动的调调:“这事儿我管不着,你也别管。”
路希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磨蹭着杜君浩起腻:“爸爸~”
杜君浩依旧不为所动:“路希,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喊姓张的声叔他就真拿你当侄子看,要不是他有事求着你,他会让你回又回的挤兑着玩?你看他像软柿子吗?”
路希眨巴着眼睛,特无辜的说:“我没挤兑他啊。”
杜君浩淡道:“再装傻充愣我可收拾你了。”
路希搂紧他的脖子,亲亲蹭蹭,嬉皮笑脸:“收拾我我就跑呗,池洋可不会不管闲事,到时候我占了展叔的地方,展叔也会没完没了的烦你。”
杜君浩伸手扯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细胳膊,都没容的路希调整姿势就猛地转过身,把个胆子越来越肥的小兔崽子压在了床上,低沉的嗓音带出了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你跑个我瞧瞧。”
路希徒劳的挣把了两下,把挣脱出来的胳膊又挂在了杜君浩的脖子上,本正经道:“从这个角度看你特别特别帅,男神,求吻。”
坚毅的唇角牵起个弧度,杜君浩崩不住的笑了,这小兔崽子越来越难斗,简直要成精了。
路希收紧手臂,将他的头拉低,用翘起的唇尖儿去够杜君浩的嘴唇:“亲个。”
杜君浩配合的张开嘴唇,露出锋利的牙齿,叼住兔子的老虎似的叼着儿子柔嫩的嘴唇舌尖厮磨啃咬。
两人之间燃起的小火苗跳啊跳啊的,越跳越旺,越烧越大,渐渐的变成了发不可收拾的大火灾。
隔天早上,路希哼唧着不肯起床晨练,昨晚的运动量已经够大了,杜君浩自然不会勉强他去,路希哼唧的用意是:我都不去了,你干脆也别去了,我们碎觉觉。
就算杜君浩听不懂他猪崽子似的哼哼唧唧,也能从他抱着自己的动作上判断出,小崽子不想他起床,和晨练相比,陪儿子赖床给儿子当抱枕显然重要,于是路希抱着杜君浩睡了个回笼觉,直至被杜君浩捏着鼻子叫醒,提醒他今天是周六,店里会比平日忙点,才慢吞吞懒洋洋的爬起来。
上桌吃早饭时,路希用腿把椅子拱到了边,杜君浩问他怎么不坐下,他低声哼哼:“屁股疼。”
他哪儿是屁股疼,他是给杜君浩提醒儿他为什儿屁股疼以及屁股疼之前的“闲聊”。
杜君浩觑了他眼,不置可否的端起粥碗喝粥。
路希委婉提醒不成,只好直截了当了:“爸,我不是让你去管他们的事,我也没打算搀和进去,我就是想,钱宁挺不容易的,如果他实在走投无路,求到咱们头上,咱别袖手旁观。”
“爸知道你可怜他,但他未必需要你的可怜,他能把他姐姐送走,躲了这些是非,自己也磕磕绊绊的走到了今天,就说明他不是个会轻易倒下的人,你别太低估了他。”杜君浩夹了个煎饺放进了儿子碗里,对咬着筷子头思索的儿子说,“有些忙不是你想帮就能帮上的,该帮的忙我们帮,不该帮的只能袖手旁观,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