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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头 作者:十三酥的夫人

    而过的箭矢暴躁的怒吼着,似乎在找谁射的箭:“可他……他没有死……”

    话音刚落,那将领的视线就看了过来,恶鬼般阴冷,他忽然高举了刀,喊了句什么。

    立马有弓手朝着这边射出箭矢。

    林毅冷着脸,没有动,只是挥剑斩落射来的箭矢,说道:“继续。”

    继续?对着已经带着穿胸而过的箭矢的人继续?阿木慌忙的上弦,手却是抖个不停。

    “主子。”林毅靠近了他,空出的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别慌。”

    林毅的手有些烫,透过衣衫直接熨烫到了他的皮肤上,阿木闭了闭酸疼的眼睛,呼出口气,平静了下来,在架弓时,他就对准了那个将领的头。

    箭……

    二箭……

    三箭……

    如刚才那样,将领没法躲过连发的三箭,箭矢穿透了头盔,将那头狠狠刺穿。箭矢稍微歪了些,穿过了脖颈刺到了喉咙里。血管被破开,瀑布般的血流从脖颈出喷溅而出,洒到了他身前的小将上。

    小将大叫声,奔溃的抱住了那将领倒下的身体,呆愣了瞬后便嚎哭了起来。将领附近的小将都慌乱起来,不做所措的后退分散,被斩杀干净。

    阿木立即撇开了视线,心脏跳得太快,几乎感受到了疼痛。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轰隆声,地面也剧烈晃动起来,碎裂的砂石无惧狂风,纷纷砸落在地,溅起成块的泥土。

    裹着火的巨大石头几乎就砸在了阿木面前,那些还来不及欢呼斩杀了少敌军的士兵几乎立即就变成了肉泥。

    林毅脸色变,立即就将阿木抱起,快速往后掠去。

    阿木的视线被林毅的身子挡住了,所以他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了风的呼啸声,还有扑面而来的热气。

    林毅将他放下时阿木还愣着,僵硬的着,声音有些哑:“那个……是什么?”

    林毅看着他时眼里有丝复杂,轻声说:“火石。”

    “被砸到的人都死了吗?”阿木又问。

    林毅点了头:“伤害太大,就算没被砸到,也会烧伤,大是没法继续战斗了。”

    阿木恩了声,他深吸口气,再慢慢吐出,面上逐渐平静下来,可手还在继续颤。他忽然扯了个笑:“我刚才射中了,那个将领。”

    “是的,主子很厉害。”林毅回道。

    阿木又说:“我们,什么时候再去?”

    林毅沉默了,他看着阿木,忽然就伸手捂住了阿木还在颤抖的手:“主子……”他神情复杂:“害怕,是正常的。”

    害怕,是正常的。

    阿木知道,而且他现在正在怕着,怕得恨不得跌倒在地上揪着泥土好好嚎上几句,可是他没这么做,他意识到,如果他现在害怕了,那他以后还要再回到那个地方就难了。

    他摇了摇头,只是坚定的问:“什么时候再去。”

    林毅看了他半响,想要看到他眼里去,可是阿木扭过了头。他想了想,说道:“那将领来头不小,没了他,固国兵时半会儿凝结不起来,我们现在不必再去。”

    阿木点点头:“那我回帐子去。”

    “主子……”林毅皱着眉:“主子还好吗?”

    阿木点头:“我,我只是想回去喝点水。”

    回了帐子,只有他个人,阿木双腿发软的坐在了地上,手里是林毅给他倒的水,可他点都没喝,只觉得胃里有根棍子不断搅动着,几乎要将五脏都搅出来。

    闭上眼睛时,哪怕只是短短瞬,他都能看到那将领喷涌出血肉的脖颈,那小将抱着尸体嚎哭的样子,还有火石砸下地面的震动和扑面而来的火舌。

    他知道这些是必须经历的,可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难接受,即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是回到没人的帐子里,他就连都不起来。

    “阿木……”他忽然被人抱住了,平放在兽皮上轻轻的吻着:“别怕,我在。”

    那声音,是顾临。

    阿木伸手抱住了,低声喊着:“公子。”

    “你在抖。”顾临轻声说着,他的身上还穿着盔甲,搁得阿木有些疼。

    阿木这才发现自己抖的厉害,他抬头去看顾临时,就看到了顾临雪白的脖颈,淡色的血管就在薄薄的皮肤下缓慢跳动着。他忽然把抱住了,将唇埋在了那脖颈里,结结巴巴说着:“公子,我射中了那人的脖子,我杀了人……”

    顾临单手抱着他,将盔甲卸下后将他抱在了身上,轻轻的摸着他的头:“我听到报信了,三箭连发,阿木好厉害。”

    阿木呜咽声,忙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临轻轻的摸着他,安抚着:“已经没事了,别怕。”

    阿木听着顾临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他嗅着顾临脖颈中的发肤气息,感受着那脉搏平稳的跳动,忽然就哽咽着说:“我第次对着人射箭。”

    顾临恩了声:“我知道。”

    阿木摇头,蹭着顾临的肩膀:“我只是第次,就能射中他,还离得那么远,只是因为我可以三箭连发,可如果有人和我样呢,如果那人的箭是对着公子的呢,如果今天被射中的人是公子呢……”阿木说的很快,声音都黏在起,带着湿漉漉的呜咽声,呼吸滚烫。

    顾临摸着阿木脑袋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低头去看阿木,眼中复杂:“你害怕的,是这个?”

    阿木眼睫还是湿濡着的,眼珠是种仿佛水洗过的清亮,带着后怕:“我只是突然这么想到了,然后就连箭都拿不起来。”

    在阿木眼里,战争离他太远,也许是自私,可他关心的,只有顾临。

    顾临看着他,深色的眼里仿若有什么从深处融化再凝结,变成岩浆样滚烫的液体,他的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猛得低了头,狠狠吻住了阿木。

    那吻犹如暴雨般叫人承受不住,倾盆而下连准备都没有,阿木甚至能从柔软的唇瓣上尝到鲜血的味道,他呼吸都卡住了,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从眼角逐渐沁出,带着湿润染湿了皮肤,再凝结成颗粒无声的落到发间。

    顾临吻了太久,久到阿木几乎没法呼吸,可他又不舍得推开顾临,只是承受着。当顾临放开他的时候,他的眼前几乎都是黑影,连东西都看不清,只知道剧烈呼吸声,发出了猫儿般沙哑的呜咽声。

    “阿木……”顾临忽然喊了他的名字,比花蜜还要甜,比融雪还要轻。

    阿木看向顾临,那柔软的唇瓣上有被他磕出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