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作者:四季虫

    闪着泪光。

    我轻轻地揽住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的才对得起他的好呀。”

    “嗯，瑾哥儿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他将头半靠在我肩膀上，我觉得肩膀微微的湿，半晌，月笙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我，“你还知道谨哥儿？”

    “当年的苏瑾风头无两，在整个阳城没几个不知道的，甚至还有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但他性子淡漠，从肯迎合那些客人们，客人们哄时是新鲜，可他们都自恃身份哪有肯哄世的，再加上世人大喜新厌旧，久而久之，便被人替了下去。”

    “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以后我会慢慢的让你也知道，这世上，除了瑾哥儿，还有个人待你同样的好。”

    “嗯，但愿你不是在诓我。”

    我没在说话，只是揽着月笙的手紧了紧，他还不能全然得信我，我自然是理解的，以后便让我用行动来向他证明我所说的无不真心。

    我们俩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才找到月笙说的那家店，店面不大，客人倒是不少，大约是两年后，这家店主能租得起好的店面了就搬到其他地方去了，价钱自然也是涨了不少。在后院的那几年，我同瑾哥儿来过好次，这里有什么好吃又便宜的随口就能说出几样来，现在却做着全然不知的形容，看着月笙献宝似的样样报着菜名，感觉比自己亲自去点还要满足，左右我们俩喜欢吃的都是样的，这点小事就能让他高兴起来，我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等的我都听见我俩肚子里咕咕乱叫的声音了，这边菜才上来，店里统共就俩人，老板兼做厨子，老板娘算账上菜，比我现在的身子还要壮实不少的老板娘将菜端到我们桌子上，还不忘说声抱歉久等了。看着这许久没吃过的菜，量足的简直让人感动，米饭也是不少。共就三个菜，我们俩吃到最后还给吃撑了，要不是怕人看了笑话，简直就想扶着墙走出去。

    付完钱后我居然还剩了点，真是让人很意外。再次回到街上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人了，月笙也不用老是费劲的举着糖人了。我们俩慢慢在街上走着，权当是消食了。

    路过家药店时正好想起月笙说他晚上睡不着的事来，想着剩下的钱差不能买几支的，要是不够，让小忠先买点，我下回再来是给他带点好的。这么想着才想起来忘了告诉月笙有几日我都不过来看他了，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了，我不能老是往这跑，还得想着怎么维护好萧郎的形象，做个书生应当做的事，可是这当中的缘由又不好讲与月笙听，不知道月笙这个敏感的小东西会不会想。

    安神香还挺便宜，剩下的钱整好买了十五支。从药店出来时我就看到月笙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神情里全是满足。

    “你去药店又是要买什么。”

    我举起手里的安神香冲他笑，“你不是睡不好么，就是不知道这香效果怎样，下回我给你带点好的来，这些总归是聊胜有无。”

    月笙接过去看了眼，又搁回我手里，手揽着我的胳膊半靠在我身上浑身没骨头似的让我撑着他往前走，另只手举起糖人对着阳光看，明亮的阳光透过浅褐色的糖人仿佛染上了丝甜腻的味道。

    路上人越来越少，我和月笙走得很慢，路上偶有人将目光投在我们身上，也就是这么瞬的事，自前朝起男风就开始蔓延开来，尤其是在本朝已经是达到了顶峰，富贵人家豢养个男宠是常事，有时倌比姐还要受客人青睐，阳城虽就家男馆，但馆里的相公比其他四五家做样生意的这楼那院加起来的人还。

    可惜的是，男风虽盛，却没几个人瞧得起身居人下讨饭吃的男宠，别提馆里千人压万人骑的了，就算样是出力气养活自己，地位也是不样的。

    回到馆里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还没进门呢，里面的欢声笑语简直要将人顶个跟头。穿过这拥作堆那搂到处的人群拉着月笙回到房里。

    关上门后，我想着怎样才能告诉月笙近几日不会再过来还能不让他想。

    月笙也看出了我有话要出，“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可别憋坏了。”

    我拉起月笙的手轻轻地揉着，“我，大概有段时间不会来看你了。”月笙的手僵，我赶紧又道，“不会太长时间的，真的，最半个月，我定回来，今日里我买的香整好十五根，你每天点根，点到最后就能看到我了。”

    月笙没说话，我顿了顿又道，“老是往你这跑，我父亲有些不乐意，总不能比起以前来差太，省的他们会赖在你头上。”为了安抚月笙，我扯了个谎，在萧郎的身子里呆了几天了，我除了见到几个下人，从未见过其他亲人，别提我的父亲了。

    说完后我有些紧张得看着月笙，生怕他会不高兴。

    月笙听过后有短暂的失落，很快就抬起头来看向我，“好，我等你，你要说话算话。”?

    ☆、第十章

    ?　　回到家时也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我吩咐来福随便端点吃的来，想着也不知道今后怎样才好，只能走步算步了。逛的时候没觉出来，现在是真觉得腿疼，或许还因为在路上走的长，馆里离家实在是有点远。

    吃完饭，我半躺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水很热，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虽然腿还是疼得厉害，但是总归是舒服了些，也不知道月笙腿疼不疼，都怪我，应当早些回去的，他的病才刚好。

    直在浴桶里待到水都快凉了我才出来，胡乱擦了擦，裹上睡衣就上床睡觉了。大概是今天真的很累，不时我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才醒来。

    我穿好衣服打开门，来福正在院子里洒扫，见我开门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来，“公子，待会还要不要出去。”

    “不用了，你吩咐厨房做点东西端来，我有些饿了。”

    来福先是端来盆热水，伺候我擦过脸，又用盐水淑过口后才从厨房端来几个包子并碗小米粥，热乎乎的，闻着就挺香。

    吃过早饭后，我直接进了书房，看着书架上上满满当当的书，既是兴奋有些恐慌。读书人在哪里都是受到尊敬的，我以前就很羡慕这些读书人，进士及第后朝成为天子近臣，其尊贵自是不是我所能想象得了的。当然做到这些的人是少，但只要成为秀才，地位也是下子就升上去了，连见到县官老爷都不用跪，甚至家里只要有个就能成为受人尊重的诗书之家，是可以载入族谱的荣耀。现在我也能和他们读样的书，我觉得很荣幸，但是总担心自己不怎么聪明，做不好，白白丢了萧郎的脸。

    古话讲勤能补拙，以后的日子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