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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犯上 作者:浅问

    。”

    沙猊躬身退出去,贴着门听了会儿才离开。

    司宇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衫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了。他背上的伤口被楚玉缝了几针,但因为毒没解,只要不用药伤口就会直出血。

    见他睁着眼睛没有休息的意思,身边伺候的心腹大着胆子道:“主人,听说陛下已经练完剑,是否请他过来?”

    司宇懒散的瞥了心腹眼:“你想说什么?”

    那心腹见左右无人,干脆凑上前低声献计:“已经三天了,陛下没有放将军出来的意思,依小人看,陛下这次是真恼了那楚越。主人你想啊,那楚越胆子实在大的出奇,竟然敢用陛下的生命安全犯险,陛下是谁?岂能容许他这般放肆?所以,咱们何不趁机……?”说着在脖子上陛下了下。

    司宇眼眸半眯,他虽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但是楚越下大牢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他少也是知道的。楚越先前没有出事,怎地那瑟斯来就出了事?

    虽然蓝息不像个会拈酸吃醋的人,但是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

    “放肆。”司宇沉下脸:“楚越将军乃秦家后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司昊还潜逃在外,他绝对不能出事,你不许轻举妄动。”

    仆人敛了神色:“是。”

    “不过嘛……”司宇揉了揉额头,心腹心下喜,立刻附耳上去,司宇道:“盯紧了那瑟斯,有任何动静报来。”

    心腹刚离开,厚重的门帘被人撩开,司宇下意识地拧紧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陈起在司宇对面落座,视线含着讥诮。

    司宇被他看得恼怒:“你什么意思?”

    陈起笑笑:“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陛下跟楚越之间你插不进去,要不要跟我赌下?”

    “滚!”

    陈起当然不会滚,反而起身过去帮司宇掖了掖被子,脸上派云淡风轻:“宇儿,我就看着你闹,等你闹够了,自然会回到我的怀抱。”

    061 离宫

    等仆人把酒菜放下,瑟斯挥手让仆人退下。

    这牢房的环境可谓别具格,只灰毛老鼠估计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居然不怕死的从墙角里钻出来,溜烟从瑟斯的眼皮底下跑了。

    “这……这……”瑟斯只觉头皮发麻,“将军,我看我还是叫人进来帮你把这牢房布置下好了。”

    楚越屁股席地而坐,牢房门没有开,酒菜全都摆在外面,他也不恼,兀自倒了酒喝起来。

    瑟斯没办法,只好也跟着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只听楚越喝了杯酒爽快的道:“小灰是我好友,你不可嫌弃它。”说着捻了根鸡翅丢进了墙角。不会儿,那灰毛老鼠又悉悉索索的探出头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只见它飞快地抓住鸡翅,眨眼又跑了。

    “看看,这小家伙聪明着呢,到手的东西非要吃进肚子里不可。”楚越笑着道。

    瑟斯若有所思。

    楚越在牢里关了几天,现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头上还粘了稻草,瑟斯没忍住,探手过去帮他把头上的稻草摘了,道:“将军喝酒,就让我帮你梳梳头吧。”

    “也好!”楚越穿越过来好几年了,愣是没学会梳头。

    凯撒大陆的贵族自有高贵风流的装扮,闲暇时头发通常披肩,上马为战才会扎起来。楚越嫌头发碍事,次想剪短都被瑟斯等人阻止,于是干脆道:“你给我编起来,不容易乱。”

    “是。”

    瑟斯有备而来,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着,手上温柔,生怕扯痛了楚越。

    虽然是按照计划行事,只有瑟斯自己知道他也是带了私心的,恨不能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梳辈子。

    梳好了头发,瑟斯收手,心情丝毫不曾外露,恭敬地请示:“将军,要净面吗?”

    楚越在下巴上摸了把,毛茸茸的,直扎手,“不用了,留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越得意笑:“我这个样子他肯定没见过,想必会喜欢。”

    瑟斯垂下眼睑,道:“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只要将军在这大牢里再呆几日,切自可见分晓。”

    “嗯。”楚越道:“稍后你就去找陛下。”

    瑟斯半真半假:“将军,你就不怕陛下怒之下取了我项上人头啊,小人虽然不才,但是对将军那可是忠心耿耿,小人若是死在陛下手里,将军该当如何?”

    楚越十分笃定:“他不会动你。”

    瑟斯苦笑,他是觉得以蓝息那高傲自持的秉性,是不屑于对个追随者出手吧?

    “陛下,瑟斯求见。”

    蓝息神情冷:“什么事?”

    沙猊替蓝息满上果酒,觑着脸色道:“小人不知,好像……他刚从大牢那边来……”

    “让他进来。”

    瑟斯见了蓝息,也不跪拜,不是为了楚越求情,而是直言道:“将军大人说牢中孤寂,请陛下恩准小人前去陪伴。”

    不会儿,瑟斯被人架出王宫,整个王宫的人很快就知道瑟斯为了楚越自愿入狱被国王陛下拒绝,差点挨了板子。

    夜已深了,蓝息还在寝殿前练剑。

    他手里拿的是楚越的嗜血,此时,他连举起嗜血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臂肌肉贲胀,手背青筋凸起,却酸软无力。

    雷森忍不住劝言:“陛下,练功需适可而止,陛下今日已经足够了,再练下去您的手臂会吃不消。”

    蓝息闻言确实打消了继续的念头,把剑抛给了雷森。雷森心中凛,却不敢不去接剑,结果剑是接住了,人却抱着剑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抬头,哪里还有蓝息的影子?

    “哎你听说了吗?那瑟斯今天不仅在牢里陪将军大人吃喝,还亲自为将军大人梳头擦身。啧啧,听说那瑟斯在外也是奴隶成群的主,他虽然是将军大人家的世仆,实际上以他的财力计算,他可比王城里那些空有名头的贵族强了。”

    另人附和:“是啊,人家可是将军大人的心腹,手下眼线遍布凯撒大陆,外面人不是常说,没有瑟斯大人不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你见过他的样子吗?啧啧,真是帅啊,难怪玫瑰坊能成为第妓坊,跟咱们殿下有得比呢。”

    “见过,身红衣,妩媚中透着洒脱,双眼满满都是算计,跟将军大人真真绝配。”

    “嘘,这种话你怎么敢说?让陛下知道了……”

    砰的声,浴室的门被推开,狠狠撞在两边的石壁上,哐当作响。

    打理浴室的两名奴隶看见蓝息早已吓得半死,扑在地上连连喊着饶命。

    蓝息沉着脸,此时他已经看不出喜怒。

    倒是随之赶上来的雷森见此情景二话不说,上来提着那两名嚼舌的奴隶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