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7

      鸢飞柳冬误平生 作者:楚阿辞

    至回到房中,万鸢方才将目光落在了那只关在金丝雀笼里的丑陋鹦鹉,见它也愣愣地看着自己,万鸢没来由便生了愠意:“嘴舌的!明日便将你拔毛拆骨拿去炖汤!”语罢,便让豆腐将自己搀至榻边坐下。

    然此刻霞光映于窗纸上,显是淡淡金光,庭院冬景,宛若画师笔下的幅水墨景画,暖阳透过几株寒梅间于薄雪之上落下了几缕霞光,绿绮摆于开得正盛的寒梅之下,微风徐来,寒梅而落,梅花点点恰好落至琴弦之上。

    柳冬离去无久后,景墨便来了。他今日看去似是心情不错,但见他着得袭青莲色,墨色青丝轻束起,秀气的脸上难得带着春风笑意。

    来至万鸢面前,景墨便怪声怪气地问道:“王爷,腿怎么了?”

    万鸢倚着床头,瞧他笑得满脸讥讽,不禁也无奈起来,执起描金骨扇,便往他脑袋上使力敲,景墨倒是学聪明了,见他执起骨扇,便心知要打自己,赶忙捂着脑袋避。

    “王爷若无事便好,只是适才所见事……”

    “何事?”万鸢轻挑眉梢。

    “适才我于药铺里见了柳冬在执药,而且那些药材似乎都是些稀奇古怪的。”

    万鸢闻言,而后无奈笑,“药材自是生得稀奇古怪的,那又有何奇?只是……瑾之若果得病了,为何不愿告诉我……”说到最后,声音也渐小了起来,他自以为与柳冬相结知音后,自己于那人心知起码是不同于常人,然却非是如此。

    他连自己得病了也不愿告诉他,他们明明是交情甚笃的好友,明明是品茗对谈的知音,为何连这些事也不愿告诉他呢?莫非,于柳冬心中,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好友,也不是他的知音……

    “或许吧。”景墨轻叹,上前拍拍神色瞬变的万鸢。

    ……

    夜色寂静,月光清冷,寒风萧萧,小雪纷飞。

    柳冬坐于院间独自品茗,正想着心事之时,忽听小厮传万鸢来了,柳冬怔,还未及得放下茶盏,便见小厮搀着万鸢而来。只是万鸢脸上笑意牵强,执着骨扇的手也有些微微轻颤。

    屏退小厮,二人便坐于院中品茗闲聊,纷纷扬扬的雪花宛若寒星般,点缀着茫茫夜色。

    ?

    ☆、第十七章

    ?  “瑾之,你若是身子不好,要告诉我。”万鸢握着柳冬的手,口气温柔道。

    万鸢的手甚为温暖,握着自己微凉的手,也甚为舒服,柳冬与万鸢坐得极近,万鸢伸手便可将柳冬揽入怀中,只是尚未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那人却不知是否有意,竟是忽的起了身来。

    “茶凉了。”柳冬端起茶盏,随意便将茶水倾入栽于院间的株树下,而后回首,“王爷腿有伤,不宜走,还请……”话未完,便被万鸢打断——

    “瑾之所言极是,确实腿伤不宜走,那么今夜便留在瑾之此处如何?”万鸢笑得狡黠,那双如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细细地打量着柳冬。

    柳冬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愣愣地点了点头,待回过神来,已然晚矣。

    于是也让某只狐狸阴谋得逞。随后柳冬唤来了小厮,只命他往房中收拾好事物,然万鸢坐于旁,手支着下颔,另手将骨扇展开,细赏着扇上的水墨景画,他唇角微翘,笑意显为得逞后的春风得意。

    柳冬将万鸢搀起,走入让小厮适才收拾的房中,里面打扫得甚为干净,窗棂微开,有丝丝寒风而入,案几之上除了烛火便什么也没了。万鸢坐于榻上,眯着眼看着柳冬,只想着待会儿可与柳冬同榻共眠。

    然柳冬并非想与他同榻共眠,将万鸢搀至榻边坐着之后,便转身欲离:“王爷早些歇息吧。”语罢,拂袖离去。

    万鸢愣,似是未有料到柳冬竟会如此,他还以为柳冬会想与他同榻共眠的,怎料那人竟是只留下言后便转身离去,连回首看他眼也不愿。

    彼夜,二人各怀心事,许久未眠,待到翌日清晨,柳冬方自榻上醒来,他素来便不是嗜睡之人,自是起得极早。他起身之后,便去厨房叮嘱那正看火煲药的小厮定要记得时辰,而后又往万鸢房中行去。

    悄然推开房门,便随着轻微的吱呀声而启,柳冬放轻了步子往万鸢榻边行去,淡淡霞光透入房中,似如金光般,于这寒冬之中,自是添上了几分暖意。万鸢睡容平静,却是少了昔日的儒雅狡黠之意,了几分温顺。

    手指不禁要抚上万鸢的眸上,然指尖尚未触到那人的眸上,万鸢便已是缓缓睁眼,只将柳冬吓的立时缩回手指,有些愣愣地看着万鸢。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时光宛若止住了般,那淡淡霞光恰好映落柳冬面容,昔日里眉如墨画,目若郎星,鼻若悬胆,唇若涂朱的绝色容颜,似被这淡淡霞光映得有几分朦胧。

    柳冬不由回想起先前豆腐与自己说过,万鸢醒来之后是最为厌恶别人说话的。于是柳冬闭嘴不言,行去为万鸢合上窗子后,便转身去翻置于角落处的木箱里的衣裳。

    万鸢倚着床头,直直盯着柳冬那圆润的臀部,待柳冬将东西翻出,转身过来后,便对上万鸢那双满是欲望的眸子,柳冬愣,似乎有些不明其意。

    “过来。”万鸢忽道。

    柳冬垂眸,不敢再对上万鸢那双眸子,他抱着衣物又往后退了步,而后摇了摇脑袋。

    “过来。”万鸢口气已有些不耐。

    见柳冬还是那般愣愣地立于原地,万鸢不由微微皱眉,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见柳冬忽的上前,将手中衣物置于案上后,便抬首轻道:“王爷,换洗的衣裳放于此了。”语罢,垂眸,随之拂袖匆匆离去。

    直至日中之时,柳冬方才端着粥食徐步行入万鸢房中,然万鸢听闻门轻启声时,便转脸看去,而后转回脸来,此时他正无趣地将骨扇展了又合,合了又展,待柳冬端着粥食行近之后,万鸢方才将骨扇放下,转脸便向着柳冬咧嘴笑。

    柳冬垂眸,也懒得理会他的笑容,他将碗放在了万鸢手上,便打算离去,然万鸢恍然唤住了他:“瑾之,喂我。”

    回首看去,万鸢依旧笑容满脸。

    “……”

    “本王手疼……”万鸢端着粥食,向着柳冬眨了眨眼,佯装副可怜模样。

    “……”柳冬无可奈何地自万鸢手上接过粥食,而后坐于榻边小心翼翼地喂着万鸢,心下却只觉微微的别扭。

    不过会儿,便将粥食喂尽,柳冬本想起身之时,却忽被万鸢捏住了下颔,柳冬抬眸与他相对,万鸢低首便轻轻吻上了柳冬的唇。觉出万鸢微凉的手正缓缓探入自己衣襟之内时,柳冬的身子已是无法抑制的轻颤,那人吻得甚是轻柔,仿佛……真的将他待如珍宝般。

    碗不知何时落于地上,但闻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