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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中男情. 作者:佚名

    姣洁的月光从窗口透射进来,样的月光依旧无私无我地带进希望的光芒。

    走到阳台望着天空的月亮,月光今天正以最大的功率洒照大地,彷佛似能将人带进时空的分歧点。

    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勉强读完高中后接着入伍,然后是退伍欢庆酒会,趁着酒意,十几个人狂飙在大马路上,个得嚣张的白目仔横行在我们车队前面,众人致决议「海扁他」。

    狂喷的鲜血溅满发狂的双眼,待回过神时,宽广的大道上,只剩个呼吸声,雪白的榇衫染上鲜艳的血红,沾满血的手不知何时了把西瓜刀,「锵锵─」刀落地与脚镣走在磨石地上发出同样的声响。

    「碰!」

    「被告因酗酒及服食违禁药品导置精神耗弱过失致人于死,唯恶行重大判处拘役三年八个月并…」

    没有哭天抢地、叫冤喊枉,因为这是花了二千万好不容易买到的条命,面对头发夕翻白的老父,泪眼婆娑的慈母,我叛逆的双眼突然预见没有了独子、房子,只剩上千万债务,未来二老的凄凉景像。

    没有掉泪也不敢回头,只有静静的往前走,轻狂浪子夕长大了,只是代价却怎么也无法挽回。

    「锵─锵─」空荡荡的走廊回音特别响,无人说话却有无数双的眼睛,从栅栏内对这位新同伴上下打量,不善的眼神令人不自主的低头疾步。

    房间内有八个床位已进驻六名,今天是欢迎第七名室友的日子,六道慑人的目光齐落在走道中陌生人身上。

    「自我介绍吧!」靠门边的人首先开口。

    「小弟刘杰因身犯…」

    说话同时,目光顺便对同是重刑犯的六人行注目礼…

    「外面跟谁的!」

    「没有!」

    「没有,那昆哥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及注意事项…,只要好好,大哥不会对你怎样的。」

    都是些想象中可见的工作及监场伦理,看样子短期间不会有时间想其它事了。

    十点整熄灯,监所的夜晚出奇的安静,累了天正想阖眼休息时,只大手几乎用拖的把我从上铺拉下来,直觉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黑暗中,三、四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双手后绑,嘴巴塞块毛巾,或许他们此举吧!

    我没有打算挣扎,也没有打算反抗,因为反抗也没用。

    耳中听着威胁告戒,裤子已被褪去脚边,屁股凉,是口水吧!

    接着根热热的硬物硬生生地撬开我的屁股,我疼得大叫,拼命想挣扎,而身后的大哥感到阻碍,「砰」的拳,结实的打在我后背。

    四、五分钟的屈辱好像世纪那么长,谁知大哥完事后,还有二哥、三哥…。 第晚,每个大哥至少「临幸」我次,体力好的二次、三次,每个人都去睡了之后,在黑暗中我勉强爬到厕所边,已经痛到没有知觉的屁股,不停的流着不知是血还是精液的液体,只有不停的用水才能洗去这些污秽。

    蹲坐在厕所上,夜无法闭眼,第二天无法走路,由两位资深大哥架到医务室(这样,他们才可以顺理成章出来晃晃),医生同情的开了大小两条膏药,小的消炎止痛,大的「必要时」可用。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在铁门边度过,因为床铺像八千里远似的,根本无力爬上去。

    周后,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只大手把我拉下床,可是这晚我歇斯底里的大力反抗,总算没被得手,但换得的是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就这样日复日,反抗→打昏→强奸,周而复始过了个月,脸庞的瘀青每天都在换位置,好几次我想向监所人员投诉,但离开这里到另个地方还不是样,还得背负「抓扒仔」的恶名。

    这夜,依旧是同样的戏码演出,从地上爬起身勉强扶着栏竿回床,个不慎踩空跌到墙边的水哥身上,水哥是这房老大,三十岁,平常不太言语,也没挨过他的拳头,但就是有种无上的威仪令人不敢违逆他,我连忙猛赔不是,慌忙起身却被只强壮有力的臂膀拉回床。

    「今晚就睡在这里。」

    其实,除了第夜,水哥再也没对我怎么样,不知为什么?我乖乖的躺了下去,此时,我不知如何是好?窄小的单人床,令我不敢背对着水哥,也不敢正面看他,只有把头缩在水哥宽厚的胸口前。

    「放心好了,我今晚不会对你怎样。好好睡吧!」

    我靠着水哥的胸膛,赤裸着上身的肌肤,随着他的呼吸,贴离的在我鼻尖来回,独特的男性味道,充斥在我呼吸的范围内,这味道,忽然触动了我脑内某条神经线,豆大的泪水像泄洪样止不住也停不了的流下,起先是抽泣,继而放声大哭。

    我激动的抱住水哥,而他只是动不动静静地侧躺着,任凭我把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身上,对那位路人的歉疚,父母失望的眼神,牢内种种的委屈,全部都化成水滴流出身体。

    清晨的阳光依旧洒照大地,自从我铸下大错以来,从没有像这夜,睡得如此安稳,也是第次没吓醒。

    看着我昨晚的杰作─湿透的床单、被单,沾满口水、鼻涕的毛巾、被单,我赶忙把自己的拿过来换。

    「水哥,对不起!等我洗过后,再换过来。」

    「嗯!」

    「小伙子,平常不管怎么电你,也没听你哼声,昨夜干嘛哭得惊天动地的,吵得我整晚睡不着。」

    「昆哥,对不起!害你们夜睡不好,以后不会了,抱歉!抱歉!」

    瘀青的面容,不搭嘎的堆着满脸笑意,像清晨的阳光洒照每个人。

    六双不可置信的眼神,集中在中央挥汗拖地的人身上,拿着条抹布,把三坪大的空间擦得尘不染,紧接着把便器脱了层皮似的,重现久未现世的白磁砖。

    「阿杰,你还好吧!是不是昨天哭傻了,不要吓唬昆哥。」

    「没有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净点比较好住人嘛!等下再把你们的毛巾、内裤洗洗,就可以陪昆哥聊天了。」

    我脸上的笑容,从早上挂到现在,也不曾拿下来过。

    「水哥,你是给他吃什么?这么厉害,晚就给吃傻了。」

    「那有!也不晓得他那条筋不对?」

    「昆哥别担心啦!小弟好好的没发疯,倒是前阵子让各位大哥气恼,好生过意不去,希望大家不记前嫌,照顾小弟。」

    连续三天,顶着令别人不习惯的爽朗笑容,穿梭在狭小的空间中斟茶、递水、按摩、说笑话,下子就打入了这个小群体的生活。

    其实,这些人也不是非打得你跪地求饶,只是看不惯这我这「目中无人」的大少爷。

    现在,只有想尽快争取假释的机会,回家奉养二老;至于在这里过得痛苦,不如像现在样活得快乐,所有肉体、精神上的痛苦,就当是赔偿给那个不幸受害的人吧!

    夜晚来到,回家的日子又缩短了天,思亲的同时,条人影趁夜色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