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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在鸟巢(嫁入鸟族) 作者:土豆芽儿
似船桨,边宽边窄,宽的边钻有少量小孔,经过药水浸泡,非常结实。
“这……”队长犹豫了。
石头立即看向队长,将希望放在了他身上,秉着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队长扫了眼戌甲,对管家恭敬地道:“戌甲昨日受了皮肉上,本不适合杖刑,还请您注意点,千万不要伤到翅膀和性命。”
“我自由分寸!”管家不怒自威,不曾习武的他气势丝毫不比这群打手差。
队长便不再说,沉默地退了回去。
石头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担忧地看向戌甲。戌甲仿佛未觉,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管家,察觉到石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才看向这个脆弱得不可思议的人。
“坚持!”石头对戌甲做了个口型。
戌甲撇开头。
戌甲被从吊台上放了下来,由四个打手将他四肢上的铁链拉直,让他趴在了地上,然后将铁链锁在了地面的铁环上。
管家拿着木板走了过来,苍老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嘶吼着挥下了木板。
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很沉闷,因为戌甲背上带着血水,打在上面还带着啪啪的水声,像是木棍锤洗衣服的声音。石头光是听着就觉得疼,何况承受者。饶是忍耐力惊人的乌猛鸟也不禁低吼出声,身体猛地颤了颤。
“戌甲!”石头几乎跳了起来,然后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这就是他为什么每天都来的最迟的原因,这里每天黄昏都是血腥残暴的,行刑的人甚至比乌猛鸟可怕。
“啊!老夫打死你这畜生!”管家嘶吼着,浑浊的眼透着仇视的光芒,手里的木板快速地砸击在戌甲身上,极快的速度却没削减木板打下来的力量,这从声声沉闷的打击声和乌猛鸟发出的嘶吼就能听出。
石头背对着刑地,身体也跟着颤颤,默数着管家的次数。
九十八,九十九,百。……怎么还不停下?这些打手们不管吗?
听着戌甲渐渐变得沙哑的吼叫,石头还是鼓起勇气回过头去。
只见戌甲面如土色,嘴唇也跟脸样白,脸上唯的颜色就是嘴角殷虹的血迹,向来凌厉的双眼也开始涣散。
石头大吃惊,连忙叫道:“管家!已经够了!今天的惩罚早就超过了。”
没人理会石头,管家是发狂了般麻木的通狂砸,地上散乱着根已经折成两截的木板,其中截被血水成了鲜红色。
石头看向打手中有资格说话的队长,忙跑过去请求道:“你去劝劝管家吧,再这样下去戌甲就要被打死了。”
队长摆着张面瘫脸:“在下没有资格干涉管家。”
石头着急地看了眼戌甲,大着胆子跑上去,在管家身后颤抖着道:“刘管家,求您别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
管家根本就没听见石头的声音,连打了百杖也不显疲态,又板拍下去,“啪!”的声,木板应声而断,戌甲也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好似灌了沙子般粗哑。
管家丢掉手里的半截木板,又去拿新的,石头想也没想就挡在了管家面前,祈求道:“管家您别打了,再打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滚开!”管家暴躁地吼道,惯性地板夯在了石头胸口。
“啊!”石头痛呼声,连连后退几步,最后还是仰躺着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竹筒也飞了出去。
石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屁股和头也跌得生疼,时竟爬不起来,卷缩在地上无意识地低声呻吟。
戌甲怔,愣愣地看着缩在地上的人,不敢相信人类会用这些刑具对付人类,他们不是同类吗?
管家眼里这才有了除了戌甲以外的生物,充满仇恨的眼有了丝别的神色。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石头,面无表情地道:“你是担心丢了饭碗吧。”如此想管家就没了愧疚之意,这个石头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着想而已。三两银子,对这个面见过世面的小孩来说是天大的财富了吧。
队长适时的走了过来:“管家,再打下去这只乌猛鸟恐怕真要废了,到时不好跟左堂主交代啊。”
管家看了眼乌猛鸟的背,眼睛又眯了起来,“把他吊起来,背上打烂了,就打胸腹。来人啊,上盐水。”
“是。”队长说着便对四个手下使了个颜色,戌甲很快就又被吊了起来,身上的血水在脚下淌开了片,盐水也很快就有下人提了过来。
石头好会儿才缓过疼痛,慢慢地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胸口。板就这么疼,戌甲挨了百板,那该疼啊,怪不得嗓子都哑了。
管家把鞭子沾了盐水,又开始了新轮的施刑。四米长鞭在皮肉上打得啪啪作响,他没有使用任何技巧,每鞭都实打实的落在戌甲胸膛,鞭子从皮肤上摩擦而过,鞭便是道血痕。
相对于杖刑,鞭子打在身上的压力小了,有的只是尖锐的疼痛。戌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死寂的眼冷冷地盯着对面施刑的管家,似乎在把他刻在脑中,等待机会报复回来。
管家对上这双眼睛,不禁时胆怯,下瞬就怒火中烧,扬起手给了戌甲当头鞭,“畜生,还我儿命来!”
“唔!”戌甲被抽得脑袋偏,回过头来脸上就了道鲜红的血痕,从左上额直延伸到右脸颊,将他的连斜分成了两半,看起来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般血腥邪恶。
石头到抽口冷气。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场暴行还会结束吗?如果他是乌猛鸟,倒不如死了算了。活着没有丝希望,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所以说,这些坚持活着的乌猛鸟是么坚强,也许它们仅仅只是本能的活着,但这也足以让人佩服了。
也不知过了许久,石头已经没有记数了,管家终于放过了戌甲,命人将他拖进牢房。
石头捡起地上被晒得滚烫的竹筒,正准备跟进去,管家却叫住了他。
管家心里烦着,对石头颐指气使地道:“石头你过来。”
石头脚步顿,低着头走了过去。
管家毕竟年事已高,场发泄后挂满汗水的脸上毫无血色,长着嘴不断地喘气,从袖子里掏出块碎银丢给石头:“拿去看看大夫。”
石头不悲不喜地收起因子,恭敬道:“谢管家。”
管家理了理藏青色的长袍,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文弱的少年,眼中闪过丝精光,沉着声音道:“把戌甲饲养好,千万别让他死了,否则后果你可担待不起。”
石头心里紧,低着的头掩饰住了他嘴角讽刺的笑。让戌甲受伤还不是你打的,现在是怕出事,已经开始打算让自己背黑锅了吗?
石头将头埋得低,服从地道:“知道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