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彼岸 作者:书连子

    后说：

    “不去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出去吧！”

    她出去了，悄无声息地，我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现在，我只感觉到她变成了只小魔鬼。

    ☆、（二十二）（现在）颓废成都

    我到了成都，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成了我的习惯。沿着高速公路直向前走，也不知道将会通向什么地方。挤在熙攘的人群里，被撞得左摇右摆，我浑然不觉。脱掉外套搭在肩上，任由晚风抚摸我的胸膛。我学会了喝酒，也学会了抽烟。我的衣服脏兮兮的不记得久没有洗，我胡须拉扎，头发凌乱。累了的时候，我就随便蹲在街边，口口地给自己灌酒。其实我不是没有目标，也不是没有计划，计划的第步，就是把那个光鲜的童话王子杀死。

    我在马路上大字摊开，闭上眼睛就能睡觉。辆货柜车在几米外刹住了，司机非常生气，冲下来猛踢我两脚，骂道：“妈的想死死远点，别玷污了老子的车轮！疯子！”我就连滚带爬地滚到路边，让他把车开过去。

    我也去酒吧，那里嘈杂的音乐可以缓解安静带来的恐惧。酒吧里很痛苦的人，他们用放纵自己来排遣心中的苦闷。他们除了喝酒，也吸食k粉，磕丸，注射可卡因。他们颓唐而沮丧，眼里的世界是黑色和灰色的，他们的话题大是性爱和金钱，有时兴致来了就找个人暴打顿，有时还闹出人命来。我在酒吧认识了几个这样的朋友，跟他们起喝酒、吃k粉、嫖妓，我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邪恶，相反地，他们比那些看似正儿八经的人有人情味得。蓝毛是那个把头发染成蔚蓝色，把嘴唇涂成紫红色的男人，他在嘴角戴了个戒指，说是男友送的，可是现在男友有了新欢。他吞了几粒丸子，就蹦到舞池里跟着强烈的音乐和迷醉的灯光狂舞起来。纵情之间，我看到的是他眼角的眼泪，和那没有皈依的爱情。刀疤是另个朋友，他脖子上有条长五公分的伤疤，故得此名。他对此的解释是，当年跟女友做爱时，女友为了证明她有爱他，就用指甲在他的脖子上撕了块皮。如今女友离他而去，刀疤却永远无法去除。

    三个人在起，并不需要很话，只要起做些事，彼此很快就成了铁杆兄弟。刀疤在酒吧有自己的vip房，我们仨常常在那里狂欢。三名女妓被叫过来侍候刀疤，名男妓则陪伴蓝毛。我常常是个人在旁边喝酒，时间长了，刀疤和蓝毛都很不高兴。

    “你丫的是怎么回事？每次叫了人来不好好享用，真不给面子！是瞧不起我还是怎么着？”

    我吸了些粉，又喝了点酒，听到他的话，就冲过去搂住他，狂吻他的刀疤。他见我来势汹汹，以为我真要上他，就连推带踢地把我推开，骂道：

    “边去你这个死变态！我不跟男人玩！”

    对于他的较真，我还以狂笑。我跟他开玩笑，他自己认真起来，真正有猫腻的人是他自己，他却不知道。他以为抱着几个女人卿卿我我，就代表自己喜欢女人。

    蓝毛从来非常投入，酒吧的男妓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他放浪的叫声层重似层，叫得整个包厢淫靡不堪。有时甚至叫得我浑身如同火烧，这时，我不得不跑进洗手间去，把身上的欲火发泄掉。偶尔我也遇见喜欢的人，就跟他干场，完了还想请他吃饭和看电影，他每次听到我的想法，就会惊讶地说：“不会吧老大，你来真的呀？”我对这句话失望透了。

    在这种颓靡的生活里过了些日子，我看到自己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枯槁。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面孔，我忽然惊叫起来。邻居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过问。我就直喊直喊，直到喊累了，就摊在床上像猪样睡大觉。我心里知道，我不能这样过下去了。

    ☆、（二十三）（过去）傅妮的挑逗

    忽然有天，傅贞约我出去，说是因为个特别的日子。于是，我们去情人公园转了圈，再到西班牙餐馆吃过晚饭，傅贞还提议去看场午夜剧场。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就直接地问她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她含糊其词，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回去了。”我说着，撒手就要离开。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几天我直在暗示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傅贞气鼓鼓地嚷道，声音里暗示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没有生气的理由，这点让我非常反感。我不明白女生为什么有话不直说，老爱玩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游戏。

    “我不记得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陪你逛了天，我已经很累了，而且已经这么晚了，再不回去会有危险。”

    傅贞把头拧到边，好像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似的。我感到她马上就要哭出来，心里有些内疚，觉得她很可怜。但同时又觉得非常烦躁，完全没有哄她的心情。当她字句，好像每个字都历尽千辛万苦才说出来似地指责我诸借口时，我厌恶地抓起她的手，准备拉她回去，意思是，我不想跟她去看电影了。

    男女之间的游戏真是太难玩，我明明知道面对个伤心的女孩，应该哄她，依顺她，满足她，可是我已失去这种情趣，相反地，我很想逃避，不愿在面对她。傅贞用力甩开我的手，说：

    “你先回去吧，我再个人走走。”

    她的话好像在冰柜里拿出来的般，脸上也没有点表情。我看着她，想了很久，把她扔下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夜已深，个女孩怎么能只身四处晃荡？

    “别闹了！我们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

    她二话不说，自己跑开了，朝着回家的方向。我只好跟在她后面。我们前后保持着五米的距离，直回到家里。

    傅妮听见门响，从房间里跑出来，脸上敷了张绿色的面膜，看见我和傅贞脸色难看地进来，便问：

    “傅贞，不是说今晚过生日不回来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会儿想起来了，前两天跟傅贞逛街时经过个玩偶店，她看着里面的小熊维尼喃喃地说过：希望生日的时候收到这样个礼物。我当时以为她在自言自语，不料是特地说给我听的！还有昨天，她看见街上《初恋这件小事》的宣传海报，就拉着我的手说：“生日的时候我们去看这部电影吧！”我当时毫不在意。

    傅贞紧闭着嘴，进了房间。我怀疑她已经在里面抱头痛哭了。我心里真的非常愧疚，切都是我的错，把她的生日忘了，而且，还让她生气难过。我在房门口，看着她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