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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彼岸 作者:书连子
对方。
第二天,我兴冲冲地跑上三楼找傅先生,告诉他,我想和傅贞起念中文大学。傅先生听后也感到非常满意,让我不用担心,他会把切安排妥当。
切来得那么快,以致我不曾察觉身边有些事情开始发生变化,比如傅鸣。
☆、(九)(现在)傅泓的信与婚礼
洗手间的门被敲得哐哐响,他们定以为我在洗手间里出了什么事。我拼命往脸上泼水,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信是傅泓写的,他要结婚了,我知道。在此之前,我极力劝他不要结婚,不要成为婚姻的奴隶。婚姻是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它会掏空个人所有的感情,让他变成个麻木的死人。但是,他坚持要这么做,他心意往火坑里跳。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只是他不敢承认。他们害怕我去捣乱,所以直至今天,才告诉我婚礼的时间和地点。
信的结尾是这么写的:
“……请你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你很忙,你的童话会越来越受欢迎的,请你继续努力!
爱你的,
傅泓及家人”
“请你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是么可笑的请柬啊!如果不希望见到我,最好不要给我任何消息,既然告诉我结婚的消息,又为什么要拒绝我参加婚礼。我充满绝望,同时又觉得很可笑。但我定要去参加婚礼的。
我抹去眼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心里暗想:作为弟弟,我理应参加哥哥的婚礼,我想不出这有什么不对头。
门外的声势加浩大,好像准备用棒槌撞开洗手间的门。我猛然打开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像在等待我给个交代,各种摄像机不停地闪,生怕漏掉每个细节。
我努力地笑了笑,对他们说:“今天的签售到此为止吧,我们下次继续!”然后,在保安的协助下,我穿过会场离开了这个拥挤吵杂的地方。
我没有自己的车,不是因为我买不起,而是我觉得自己还太年轻,以后买车的机会还有很,而且我不喜欢开四轮的小车,我喜欢骑自行车。这跟我直追求的虚荣有点矛盾,但事实上符合我对童话生活的追求。我认为,自行车要比小汽车具童话色彩。
所以,我截了辆计程车,让司机马上赶去婚礼现场。今天签售,刚好身上穿得也比较正式。但此刻的我,即使身穿身破烂,也定会去参加婚礼的。
☆、(十)(过去)傅鸣和被撕碎的诗
傅鸣得知我要去傅贞的学校念书后,心情有些失落。
晚上洗完澡,他裸露着上身,边用毛巾擦头发,边对我说:“我以为你会跟我起上学,没想到你却选了傅贞的学校。”我说:“不都样吗?其实,为什么你不跟我们起呢?反正你也喜欢文学。”傅鸣把毛巾搭在肩上,然后坐下来想了想:“对呀,其实也样……”
我觉得他是怕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少,才这样难过的,所以就安慰他:“我以后会常常去学校找你玩的,只要你不嫌我烦。”
傅鸣真的很低落了,因为他没有回话,而是撅了下嘴,勉强地笑了笑。
等到关灯睡觉的时候,傅鸣忽然来了劲,他开始不停地问我些奇怪的问题:
“你跟我在起快乐还是跟傅贞起快乐?”
“我觉得都很快乐,但是傅贞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
“你真的爱上傅贞了吗?那是种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太难了,我当时年轻,根本没办法解释爱情的感觉。但我给出了不错的回答:
“我想,爱情就是想跟对方在起。按照这种说法,我真的爱上傅贞了。”
傅鸣忽然翻了个身,虽然房间漆黑,但我感觉到他正手托下巴,面对着我。
“你不想跟我在起吗?”傅鸣问。
“也想,但情况不同,我们是兄弟。”
“我们不是兄弟……”
我当时没理解他的意思,所以心里很不高兴,因为他拒绝承认我们是兄弟。
“那我们睡吧,不然明天又要犯困了。”说完,我就转过身去,背对他。不管他再三叫唤我,我都不理睬了。
白天,我依然在房间里写小说,傅贞给我带了些葡萄上来,然后坐在旁边单手插在头发里,歪着脑袋看我。我问她看什么,她说我写童话时的样子很可爱。受到赞美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但如果她直这样看着我,我就没法写下去。于是,我就干脆停下来跟她聊天,吃她剥了皮递过来的葡萄。她的手指真是纤细,柔软得像水底的草。这时,傅鸣走了进来。
他看见傅贞,就笑了,但是他看上去并不高兴。
“傅贞,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样会妨碍他写童话的,难道不是吗,小王子?”傅鸣说完,看着我,好像等我同意他的观点。
“不会,我需要休息下,休息下再写,事半功倍。”我说。
“这可不是‘下’的问题,我只怕傅贞呆半天也舍不得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王子’的魅力有大!”
傅鸣在奉承我,但我明显地感觉到种强烈的嘲讽。傅贞是个懂事的女孩,她必然也觉出了傅鸣不友好的态度,故而不宜久留。于是她便起来,打趣地说道:
“二哥说得对,我还是不要妨碍我们的小王子写童话了。大家都热切希望读到你的新作呢!葡萄我留在这,二哥,你也吃些吧,我就先下去了。”说完,她瞥了我眼,走了出去。
傅贞走后,房间里的气氛下子变得很严肃,窗开着,但空气却好像凝固了般。傅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无所是事。他无聊地摆弄着桌上的不倒翁,句话也不说。
我看他心情郁闷,而且说话带气,也不敢轻易惹他,低下头去继续写作。但心里阵发乱,根本找不到思绪。我认为这都是傅鸣害的,他破坏了我的写作氛围。我把笔扔,鼓起了腮帮。房间里猛然响起dj音乐,节奏之强烈,乐器之嘈杂吓了我跳。那把尖锐的男高音像被刮响的金属盘,让人很难受。
“你怎么回事啊!”我只有嚷起来,才能保证傅鸣能听见我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傅鸣也大声叫喊着。
“把音乐关掉!吵死人了!”我喊道。
傅鸣只顾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对此感到非常生气,冲过去把他的音响关掉,音乐戛然而止,房间下子被空寂填满。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