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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由心生 作者:曹操不在长坂坡
开门。”
段心生听是父亲来了,本来悠哉的趴在床上看漫画的人立刻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要开门却又想起来漫画书,回头将书塞进被子里,理了理表情,这才慢悠悠的把门打开,半倚着门,看着门外的人叫:“爸爸,妈。”
“平时总自称小男子汉的人今天倒小家子气起来了?还生气?妈妈叫你吃饭连门都不开,越来越不像话。”段业这话虽然说的严重,语速却很慢,所以听起来倒像是哄人而不是教训人了,所以段心生也蹬鼻子上脸,算起老账:“那你还不是拿我小时候的事给别人当做笑料。”
“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少?当别人的事听就行了,男人要大度点,别老为点小事往心里去。”
段心生低头拨弄门上的把手,心想你就指着我不记得所以在那胡编乱造。
郑心这时候插话进来:“好了,赶紧出来吃饭。”
段心生抬起眼皮看了母亲眼,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咕哝着:“我不喜欢他们。”
“喜不喜欢年也就天,赶紧给我出来。”郑心也完全失去了耐心,她不知道这个儿子是怎么了,越来越难懂他。
段业拉着儿子的胳膊把他拽出来,笑着说:“我看那小东西挺喜欢你。”
段心生被父亲有力的手臂拖着不得不往前走,毫不客气的说:“喜欢我的人了去了,我哪儿应付的来?”
段业失笑:“这话从何而来?”
两人下楼,段心生苦恼的说:“我们学校好几个女生跟我写信说喜欢我,烦都烦死了!”
段业住,挺感兴趣的样子问他:“哦,那你有喜欢她们中哪个吗?”
段心生兀自下楼,不甚在意的说:“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们,群花痴。”
段业再次追上儿子,手搭上他柔软的腰,笑道:“人家喜欢你就说人家花痴,知道花痴的意思吗?”
“不知道,徐清誉他们都这样说,说女生是花痴。”
段业轻笑,原来是挪用别人的词语,“那爸爸岂不是也叫花痴?”
“你又不是女生——”段心生反应过来,刚好下到楼梯最后级,他转过头看着父亲笑眯眯的样子,知道父亲又在逗他,可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那你就是老花痴。”说完率先走在前面,把后面看着他笑吟吟的“老花痴”甩在身后。
郑心在后面看着丈夫轻易将儿子哄笑,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嘴里却突然泛起丝苦涩。
9.
不管怎样不情不愿,段心生最终还是坐在了饭桌上,四岁的小表弟哭着嚷着要跟哥哥起坐,段心生不明白这个讨嫌的小不点为什么这么粘他,但答应了他爸爸不能小心眼,所以这次他自认为很大度的让小东西坐他旁边,如果忽略小家伙嘴里“哥哥,我要吃那个”“哥哥,帮我把这个挑掉”的各种烦人要求,这顿饭吃的还算其乐融融。
吃完饭,郑沅家正要跟往年样离开,郑心却反常的开口留客,大嫂抱着孩子转头看向丈夫,郑沅与妹妹对视眼,心里番思量,就答应下来。王妈见状连忙张罗着将客房收拾出来,这时候郑心却说:“嫂子,今晚我跟你睡吧,我想跟你谈谈心。”
嫂子心里觉得奇怪,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小家伙抢先叫道:“那我要跟哥哥起睡,我也要谈心!”句话逗的家老小都笑起来,唯独段心生笑不起来,他觉得今天已经忍让过了,如果连自己那方小床也被霸了去,就太憋屈了。于是在别人还没来得及拍板之前大声提出反对意见:“谁要跟你睡,我自己个人睡。”
郑心推了他下,轻声斥责:“弟弟喜欢你才跟你起睡,你什么态度。”
段心生觉得母亲自己想跟舅娘谈心却害的他要将自己的床分半给这讨厌的表弟,分明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自私,他不断的扭肩甩手,俨然副不耐至极的样子:“你想跟人谈心为什么要祸害我,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凭什么让别人睡?”
郑心心里又激起了团火,烤的她焦躁不已,这孩子的语言行为表情分明是副厌烦极了她的样子,点都说他不得,她不知道这种刁钻的性子是哪儿习来的,气的全身发抖,抬手就是巴掌扇过去。
“我祸害你!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谁惯的你这越来越骄纵的性子,啊?”
郑心这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打蒙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段业,他二话不说的将段心生护在身后,脸色寒凉如冰,声音沉沉的压抑着怒气:“干什么!”
段心生被父亲往后拉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感觉有无上的委屈与怨恨,长这么大母亲从来没有打过他,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辣直蔓延到心脏,撕扯着疼,眼泪决堤,忍也忍不住,见不得人了,终于吼出最后句话表达自己的立场:“我恨你!”接着哭着跑上楼。
郑沅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担忧,妹妹总还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骄傲任性;但既已为人母十几年,却还是没有些长进,怪不得——
“哇——”就在这时,直被刚刚的场面吓住的小孩子终于回神,被大人们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吓的嚎啕大哭,他妈妈哄着他不哭不哭。王妈见状赶紧上前询问是不是要困了要睡觉,于是领着母子二人上了楼上的客房。
等切声音消散,客厅只剩三个人,郑沅依旧处在局外不发言。
段业直以种沉寂的眼光看着妻子,似在把她看穿看透,郑心直扭头不去面对他,终于在她受不了这种逼视的目光的时候,段业再次开口,声音冷淡毫不留情:“这次就算了,别再有下次。”
郑心其实已经开始后悔,她自认为直以来对儿子很好,连说教都很少,谈不上打骂,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管不住脾气,动不动就火气冲天殃及池鱼。可丈夫这种像对仇人说话的语气还是让她受不了,她试图扭转败势,刺耳怪异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来:“他到底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
本已转身打算上楼的段业听见这话顿住,郑心看着那个动不动的背影,没由来的阵心虚,嘴边的笑意渐渐牵强。段业并没有转身,他背对着妻子和她的大哥,只是平淡而强势的宣告:“这个家,做主的人还是我。”
楼下客厅的兄妹二人目送着这个家的主人自信稳健的步步上楼,就好像这些年他的处事风格样,不疾不徐却步步踩在关键点上,直叫人胆颤又暗服。
迫人的气势已去,郑心回神又感阵心酸与苦痛,她下子跌坐到沙发上,目光涣散,声泪俱下的跟她大哥诉苦:“大哥,你看……这就是我过的日子。儿子厌弃我,丈夫——哼,不说也罢!你倒是回去跟那人说说,他把我推到了个什么境地!”
郑沅随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