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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爱情永远都正确 作者:路小六

    大黄吐了吐舌头,别过脸去,鼻子喷着气,好像是在生气。

    周景深捧着大黄的狗脸揉了揉楼,也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便往病房里走。

    走了有几步远,就听到康大在后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去医院了没,等下还得打个电话吧。”这个他,似乎就是傅至琛。

    周景深吸了口气,将想要回头的冲动强忍了回去。

    颜右向来细心又公私分明,虽然被周景深放鸽子,但工作起来还是如既往的认真。

    周景深颇为愧疚,见着颜右面无表情的脸,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时候,医院来了位特殊的来客。

    说是特殊,是因为来客是位八十高龄的老先生,并且是躺在进来的,移动摇床上不仅输着液,还带着氧气瓶,推着他进来的,是个不言苟笑的男护工。

    老先生说话很吃力,说句都需要喘很久,“颗颗,医生,我是来找颗颗的。”

    周景深和颜右相互看了看,当然不知道颗颗是何方神圣。

    还是那位男护工,推了推鼻尖上的眼镜,开始条理分明地陈述了整件事情。

    原来是这位老先生是为了重症病房里被截了肢的金毛来的。颗颗便是金毛的名字。老先生中年丧妻,和儿女们分居,平日里只有人狗相依为命,这过就是十年。五个月前,老先生突然昏迷,被送进了医院,颗颗也就被接到了儿子的家中照顾。有次孙子带颗颗出门的时候,和人起了冲突,颗颗的脚原本就有旧伤,又被打了下,回来便感染化脓。而不久之后,孙媳妇又怀孕了,颗颗便被送到了医院来,而这切,老先生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颗颗……”老先生喘了喘道,“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老先生在看到颗颗低头趴在笼子里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颗颗,你的腿……”

    颗颗低呜声,似乎是见到了主人,它抬了抬头,嗅了嗅,往前蹭了蹭,但没有成功,颗颗呜呜地叫着,远远听着,就好像是在哭泣。

    周景深说,“估计是上了年纪,颗颗的视力也下降了。”不仅是下降,已经是近乎瞎了。

    老先生有些激动,热泪纵横,挣扎得要起来。他原本就是半躺着的,这样起来,脸色便发绀发紫,咳了半天才缓回去。跟在他身后的男护工很是熟练,将老先生扶好,顺顺背,给他垫高了,便将移动摇床推到颗颗的笼子边。

    老先生摸着颗颗的头,又探手去摸颗颗的残腿,看了看男护工,又艰难地转过来,对周景深道,“医生……谢……谢了!”他企图弯身,周景深连忙阻止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老先生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哪里是举手之劳了,虽然是动物医院,但是截肢可不是笔小数目,况且当时颗颗是被遗弃了。

    在旁的男护工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看周景深的眼神了些深意。

    周景深看了看颗颗,轻叹了声,准备去拿颗颗的病历,颗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了,但是年纪太大了,估计时间不长了。

    男护工这个时候轻咳了声。

    周景深抬头看他。

    护工先生指了指不远处洗手间的标志,又看了看老先生。

    周景深了然,“好的,你去吧。我照看着。”

    颜右则在旁细细听着老先生和颗颗的低语。

    声音很轻,只有用心听,才听得清楚。

    “转眼,我们都这么老了……当时老伴去的时候,不少人还来劝我,你这么年轻,总不能当着过呀……这么年轻的我……却老得比你还快,颗颗……”

    颗颗低呜了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先生的手,眼睛莹莹生光,似有泪。

    “颗颗……我找了你很久……现在总算是安心了……也累了……老伴等我该急了吧……都这么年了,我可真自私啊……现在也还是要自私回了……颗颗……我会等你的……”

    老先生脑袋耷拉了下来,颜右惊,忙叫到,“周医生周医生!”

    周景深来不及将手中的纸笔收起来,往衣袋里塞,却没有塞进去,纸张撒了地。周景深伸出手去摸了摸老人的劲动脉,又摇了摇他,用力推摇床,将老人放好,去了枕头,随即将手掌根交叠按在老人胸骨上1/3处,用力按压起来。

    “护士!建立人工通道!”周景深道,手中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直接便喊了出来。

    颜右小跑几步,手忙脚乱地找到插管,却有点手足无措,“怎……怎么插啊……”

    周景深下意识往她看了眼,目光凌厉。

    这个时候,个人影冲了过来,接过颜右手中的管,迅速而熟练地将它插上了。

    “测病人血压,温度!报告数据!”周景深手下丝毫不敢放松,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是凭着本能在下达指令。

    男护工沉着地应了声好,动作也很快,迅速做好了周景深的吩咐。

    两个人如同年的老搭档,配合得天衣无缝。

    时间点点地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到颜右默默捡起周景深落在地上的纸张,放好。她在颗颗的身边,轻拍着颗颗的后背,和它起为老先生,为在尽力抢救的两个人加油。

    颜右盯着周景深忙碌的背影,感觉有些陌生,有很东西都不样了。是哪里不样呢?是了,周医生平时如果遇到紧急的病例,也是会这样的,从容沉着有序。但这次,他已经不仅仅是沉着了,而是自信,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好像这个人天生就应该在手术台样。

    许久后,周景深呼了口气,“还好,你们都带了药。”移动摇床下带了个药箱,绝大部分的药,都能够用得上。

    护工先生道,“也是没办法,老人家哭成那样,也不能不来,既然来了,总得带齐东西呀。”

    周景深笑起来,“我也看出来了。这位医生,不知该称呼?”

    “鄙人姜潮。”护工先生,不,姜潮说道,“久仰了,周景深。”

    当初大名鼎鼎的c大的惊艳才子,被权威的导师断言是最有才华的高材生,也是c大附属医院里历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教授。

    只是可惜,最后却以那种方式告别了他自己的行医生涯。

    当然,如果兽医也算是依然行医的话,那就是延续了。

    周景深沉默了,勉力笑了笑,为那“久仰”两个字,也因为他没有叫自己周医生。

    如果是“久仰了,周医生。”

    或许自己的表情会很生动吧,虽然现在的表情也并不好看。

    姜潮倒是没有下文,看了看还未苏醒的老先生,说道,“我得带他回病房了。”

    周景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