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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永远都正确 作者:路小六
说着边走进浴室,打量了番。浴室有些简陋,但胜在干净,置物台上非常简单地放在两块肥皂,每块毛巾都放得整整齐齐的,连牙刷都丝不苟地和牙膏同个方向。
周景深啧啧地感慨,再抬头看,不免有些犯难。浴室里用的是很老式的热水器,每次用之前都得手动调温度,面对红红绿绿的转盘,周景深想,这个热水器真的是和主人有的拼,老式、复杂而且有些某种执拗。
周景深将蓬头打开,却发现水温正好,他突然想起傅至琛之前进了浴室,好像还有些水声,之前他还以为是他要上厕所呢,原来是调水温去了。
周景深用热水冲着自己,却不觉得清醒,只觉得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越发潮热,软得不成样子。
周景深冲了很久才出来,房间里很安静,矮桌上放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而傅至琛倒在床上,衣服还没有脱掉,已然睡熟了。
周景深坐了下来,捧起那碗姜茶,慢慢啜饮着。
傅至琛的衣服对于他而言显得有些宽大了,周景深挽起袖子,却忍不住低头捧起衣角嗅了嗅,极淡的肥皂味,和浴室里的模样。
他喝完了茶,也不想动,就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傅至琛。灯光不亮,给傅至琛的脸镀上层橘黄的光。平日里只觉得俊朗的眉眼,如今增添了柔和的惊艳,棱角之下,眉眼深深。
周景深闭上眼,又睁开看他,又闭上眼。
周景深,他默默叫着自己的名字,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了点........
☆、第七章
傅至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他微眯着眼,看到了有些发黄的天花板,再转头,就看到了躺在旁的周景深。这人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下秒就要从睡梦里醒过来。傅至琛正要起身,却发现衣服拽不动,目光往下移,周景深手里正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周医生?”傅至琛唤了声。
周景深的眉舒展了些,但是手里还是紧紧攥着不放。
傅至琛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会周景深,轻轻吐了口气,然后开始解扣子脱衣。
傅至琛轻手轻脚换了衣服,钻进浴室洗漱完毕,在窗前了会,忍不住趴下,要做俯卧撑。刚刚做了几个,就想起了沈韵的叮嘱,忙停住了,着歇了会,又喝了大杯水。
他在房间里走了圈,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又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周景深,干脆蹬蹬下楼买早餐去了。
傅至琛在楼下溜达了好会,又小跑了阵,直到出了身的薄汗才觉得舒坦了。
梧桐巷晚上虽然放荡不羁,但在白天是很生活的小巷,没有纸醉金迷,没有意乱情迷,有的只是大妈的唠嗑,还有大妈和各种小贩的讨价还价声。
傅至琛就在早餐摊前袅袅的烟气里等着新出笼的包子和肠粉。老板阿廖是个挺会聊的人,见着什么人都得拉着人谈上半天的人生。傅至琛已经有几天没有出现在他的摊位上,自然会被他注意,“傅先生,最近忙些什么生意呀?有好几天没有来啦,是不是发大财,不想吃我这烂肠粉土包子呀。”
傅至琛不擅长于这种本土的半骂式的聊天,唯的应对方式就是笑着听,并纠正阿廖的自我贬低,“肠粉很好吃,包子也很不错,前几天我有事,不在家,所以没有来。”
他不说还不要紧,这样来,阿廖瞬间换上了为热情八卦的笑脸,“傅先生,大家都是街坊,有事搭把手就过去了,不要憋在心里,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帮忙。”
傅至琛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应对,所幸这个时候来了别的客人。
是两个小混混,都是杀马特的发型,摇滚风的项链,狂拽酷炫,唯的区别是,个头发选择了红黄,而另个则选择了彩虹。
“老板!两份鸳鸯肠,四个肉包,两个菜包,打包带走。”彩虹杀马特叫道,顺便拍下张大红钞票。
阿廖忙应了,手上顿时忙活起来。
傅至琛呼出口气,在旁等着包子和肠粉。两个小混混已经在无视人群侃侃而谈昨天的伟绩。
“昨天那个妞不错,你上了没?”红黄杀马特问彩虹杀马特。
似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彩虹杀马特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别提了,老大临时要砍人,我裤子都脱了,硬是没上!他妈的!”
“不是吧,昨天没听到啥动静啊,是场子里闹事?”
“也真是他妈倒了血霉!平时谁敢动我们老大的场子,也就是昨天那个不要命的兔儿哥,硬是赢了半场!”
“他出千了?”红黄杀马特疑问道,般在赌场赢得太的人都会让人眼红出血,绝大部分都是被赌场给做了。但赌场向来对外称公平,不屑于那些手段,都会找出对方出千的证据,光明正大地把你砍了。
“出千倒是没有…..”这样问,彩虹杀马特就犹疑了,带着丝八卦的恶意,压低声音道,“出没出千不知道,不过他拐跑了我们老大的情人,是个男的,还是医生呢。”
“不是吧,你们老大不也是……”
彩虹杀马特忙捂住红黄杀马特的嘴,“你不要命了!我们老大那是能随便说的吗!玩玩而已!医生又怎么了?”
话音刚落,两人只觉得背后都凉飕飕的,转身看,个男人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波,盯着他们。
彩虹杀马特心中闪过惧意,但仍是壮着胆子喝了声,“看什么看!”
傅至琛上前步,攥住了他的摇滚乐项链,阴沉道,“你说那个人是个医生?”
彩虹杀马特被吓得不轻,哆嗦道,“是、是、我…..我们昨天就在那条巷追他来着。”手指所指的方向正好就是昨天他碰到被追赶的周景深。
傅至琛抿抿嘴,心中了然,却莫名烦躁得很,放开了彩虹杀马特,又凶狠地看了眼。
这下那两个人直接落荒而逃,连早餐都不要了。
傅至琛转身也要走,阿廖在后面叫住了他,带着十分真诚的笑容,只是有点僵硬。
“傅、傅先生,你的肠粉和包子。”
傅至琛脚步顿,回过身来,接住了包装袋,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阿廖等他走远了,才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还好没八上,傅先生居然这么凶!”
傅至琛提着早餐回了家。
厨房里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有人在做饭。
是在煎蛋,浓郁的蛋香味里,傅至琛开了门,隔着厨房的帘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周景深的背影,有些模糊,似乎被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