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即永恒 作者:袁若寒

    个小鬼，总是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让方严觉得他非常可爱。他轻轻爬上床，把手铐带上，然后抽走他怀里的抱枕，取代那个位置：“睡得这么死，把你卖了也不知道。”

    “严严……”睡觉定要抱着大型物体的小狮子在睡梦中叫了声，失去枕头让他感觉十分空虚，但很快触摸到方严炙热的身体，于是手脚并用地缠上去，继续呼呼大睡。

    “睡吧，克劳德，明天又是新的天。”方严看着窗外，也合上了眼睛……

    四周渐渐亮起来，黑暗退却后，方严发现自己在个小区。颜色夸张的花坛里种着美人蕉，青蛙形状的垃圾桶立在小路旁边，无论楼房还是公共设施，都有浓浓的80年代气息。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笑容，点谁都点头微笑，像花样灿烂。似乎世间不存在恶，只有美好和善良。

    方严皱眉，他认得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小时候他和母亲居住的过的宿舍楼，也是人生中最温暖的段时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凭借本能走进贴满传单的楼道，沿着老旧的阶梯往上走。堆满蜂窝煤的过道曾是他玩耍的去处，不知是谁家的杂物堆得像小山样，里面能淘到很有趣的小玩意。这些片段，点点滴滴，全是无比熟悉的记忆。

    上了三楼，推开家门，环顾四周，所有的物品都有段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来不及回味，厨房里传来温柔的话语：“小严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鱼香茄子。”

    “妈？”方严惊，几步冲进厨房。

    母亲背对着他，正在忙活，长长的秀发挽了个发髻，没有华丽的首饰，但特别的美。方严走过去，痴痴地看，明知是场梦，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

    再见母亲，是他年来无法实现的愿望：“妈，真的是你？”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快去洗手。”女人没有回头，在案板前切肉，菜刀剁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方严笑着说好，转身去洗手，谁知女人把菜刀横，阴冷地说了句：“没出息的东西！”

    “妈？”为什么会出现这句对白……

    “你看我是你妈吗。”柔美的女声瞬间变成男人的声音，接下来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镜头，女人的头像驱魔人里的小女孩那样百八十度旋转，还发出咔咔的诡异笑声。她缓缓抬头，露出长发遮盖的脸，面对方严的，不是美丽的母亲，而是张白色的鬼面具……

    “啊——”方严个激灵，从床上弹射起来，天已蒙蒙亮。

    “严严，做噩梦了？”被闹醒的小狮子揉揉眼睛，不解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方严：“脸色这么差，梦到鬼了吧。”

    “比鬼可怕了。”元冕那张脸，果然是切恐怖的源头。

    “什么东西比鬼还可怕。”小狮子没睡醒，凑过去，硬是把方严搂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项摩擦。

    “……”方严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克劳德十分珍惜家人，所以不会理解他对父亲的畏惧。他不再说话，把头靠在爱人身上，眉心的结不曾打开。

    噩梦还有醒来的时候，但现实生活该如何逃避？

    得知自己有年的自由后，方严不但没有高呼万岁，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年之后，那恶鬼样的父亲，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他不知道……

    ☆、第35章味道

    “方严、克劳德，你们醒了吗，”门外传来短促的叩门声，是本温和的提醒，“准备下，今天要训练了，先下来吃早餐，吃饱才有力气练习。”

    “严严，你听到了吗，”小狮子咕噜爬起来，“要开始训练了，我真的加入车队了，跟做梦样，求你告诉我这切都是真的。”

    昨天还拼命反对创建车队，今天就忘记切，把所以的顾虑抛在脑后。不但兴高采烈、充满期待，还幅跃跃欲试的摸样，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方严慵懒地躺着，看他神采奕奕的脸，忽然觉得吃再苦受再累都是值得的。他开始感谢上帝让他重生，因为只有再活次，才能捡回他丢掉的东西，那些最宝贵的，他从来没有珍惜过的过去……

    “才晚上没洗，你就臭了。”金发笨蛋大狗样凑过来，皱起鼻头嗅了半天。

    昨天晚上方严被元冕吓得身冷汗，又惊又累，加上怕克劳德起疑，回来没洗澡直接上床睡了。小狮子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察觉，现在可不样，头脑清醒的他什么味道都闻得清清楚楚。

    方严有些尴尬地推开他的头：“知道臭还扑上来。”

    “严严就算臭了也很好闻，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闻不腻。”看着克劳德用本正经的脸说出猥琐变态才会说的对白，方严哭笑不得：“原来你有这种爱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重生前的他是个克制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绝不可能出现带着身臭汗倒头就睡的情况，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克劳德对人体的味道这么感兴趣。当然，也许因为对象是他才会这样，换成别人，他大概也会觉得恶心吧。

    见方严误会了，克劳德涨红着脸，赶紧解释：“我好像说了不得了的话，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啦，我现在好混乱，你听过这个故事吗：莎士比亚时期的少女们会把切好苹果放在腋下，沾上自己的汗水后送给意中人，如果那个男人喜欢这个味道，那就说明两人是天生对，感情才能开花结果。还有个很科学的说法来解释这种现象，大概是说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味道，像催·情剂样，能让人神魂颠倒……瞧我这愚蠢的脑袋，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

    “你想说费洛蒙吗？”方严微笑着问。

    “对，就是这个，费洛蒙之类的名词对我来说太难了。”他轻轻压着他，表情有点迷离：“但我不是谁都味道都喜欢，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激动。”

    “我知道。”温柔地抚摸他的后颈，方严十分享受两人独处时小狮子露出的撒娇表情。

    他会像猫咪样摩擦自己的脖子，发出天真的疑问，做十年后的克劳德不会做的蠢事，是个幼稚鬼。开始，方严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这么青涩的男孩，但段时间的相处和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后，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差异，并且乐在其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