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情成 作者:磲马

    ”

    “…… ……”文寒不是个话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这对话要怎么接。难道他要主动问陈白找他做什么吗？这话他问不出口。或者让他问问陈白过得好不好，他问不出来，瞎子都能看出来，陈白过的很不好。陈教授不愿意说的，旁人再问也没用，文寒顾及着陈白的里子面子，只好默不作声。

    陈白透过镜片看着文寒，他这学生不会说谎，看起来是过的不错，小日子应该挺滋润的，比当初他俩分了的时候瞅着气色好了，脸颊有点鼓，可见贴了些肉。这么看还是小文顺眼啊，乖，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跟他在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不”拒绝他，平时也不会使什么性子，好骗，说什么就信什么，要不当年陈教授也不可能下子就把文寒给拿下了。

    文寒那会儿实在是太单纯（同“蠢”）了。

    文寒见陈白也不说话，眼神却在打量自己，他低下头喝杯子里的水，实在搞不明白陈教授打的什么主意。

    电话里陈白只说想见个面，约在城西家小饭馆里，名字叫“早红饭馆”。“早红”的楼上是那种破旧的小旅馆，又便宜又不要身份证，他们俩以前经常放肆的地方。文寒听见面地点在这，心里就有股本能的抗拒，很是不愿意来，但是隔着这么久和陈白没有交集，他也确实很想见见陈白。

    就连文寒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答应赴约，人性本贱，好奇害死猫。

    “小文…”

    “嗯？”文寒抬起头，应了声陈白。

    “你……你不怪我吧…”陈白两手不安的搓着。

    “什么？”文寒时没明白过来。

    “之前……之前分手的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论春夏秋冬，陈白的手总是很容易出汗，之前两人在起的时候，文寒就知道。现在时值夏季，天气酷暑难耐，陈白的双手搓的出了很汗，湿淋淋就跟刚洗过手样。

    陈白对着文寒有点紧张，所以汗出的越来越，由手上的局部出汗下子扩散到全身冒汗，连额头都快要淌下汗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好像哪里和之前有些不样了，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文寒没想到陈白上来就说之前分手的事，陈教授能有什么迫不得已呢，要不是陈白说心累最好分开，他压根就不知道陈白结婚了，还有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他稀里糊涂的就做了三儿，还是个男小三儿！

    无数个日日夜夜，文寒都忘不了陈白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之后就塞到他手里的照片，那是张家三口的幸福合照，照片背面是陈教授的字迹“我骗了你，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这段难以启齿的感情让他无法轻易对别人倾诉，他也是个受害者，要是开始他就知道陈白结婚了，他肯定不会同意陈教授的示好的。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陈教授的正房夫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和陈白的那点儿破事儿。

    当年文寒刚踏入大学校园，陈白是他的导师，快四十的年纪，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陈白的关系就变了质，不再是简单的师生关系。他也曾问过陈教授怎么活这么大还没有配偶，姓陈的当时甜言蜜语只说在等对的人。他被陈教授忽悠的连连给自己洗脑，什么“城里人普遍结婚晚，陈白自然也不例外”。

    “等你毕业我们就去国外登记结婚”是陈白爱的宣言，他就是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把自己的处/男/身/献给了陈白，地点就在早红饭馆的楼上，如今想想点也不浪漫。

    小文同学内心五味杂陈，他不明白陈教授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真希望自己从没遇上过陈白。尽管陈白骗了他，但他对陈白的感情是真的，不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世俗道德的约束让他没脸再主动联系陈白问个清楚，他不想别人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男狐狸精。要是每个经历过情伤的人，都能睡觉就忘了痛苦，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为了爱而不得反去寻死的人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陈白见文寒不说话，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接着叹了口气：“是我当时对不起你……”

    “教授，都过去了……”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文寒只当梦醒了，缘分尽了，他对陈教授也没有当初那股疯魔的执念了，回不到过去，只能放眼现在。

    说“对不起”有用吗？

    “那你就是还在怪我！……我……我……”陈白的大爪子抓住文寒放在水杯上的手，嘴里重复着个“我”字，试图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教授，我…你先放开！我没有怪你！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小文惊恐的挣脱了陈白的挟制，四下看了看，发现饭馆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这桌的异常。还好还好，差点被姓陈的吓出心脏病来。

    原先在外面陈白都不允许两人有任何肢体接触，生怕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眼下陈白在人来人往闹哄哄的饭馆里不管不顾就来抓他的手，他十分不能理解。他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真的？！你没怪我！太好了……”陈白毫不在意文寒挣脱他的手，他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手指摩挲着楼上旅馆的房门钥匙，内裤里热的发涨，看来今晚春宵度的可能性已经到了90％了，他这学生就是脾气软，好说话。

    文寒不想和陈白再叙旧，往事不愿再提，说无益。他拿出还是当年陈白送他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路郝还在家里等他。陈白眼尖的看见了那个手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眯。

    “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文寒说着就了起来，他不说“再见”，大抵也没什么再见的必要了。

    “等等！哎……小文……”年轻人步子大走的快，陈白起来想留没留住，着急麻慌的把自己点的碗蛋花汤结了账，就追出饭馆外。

    文寒也许长了些体重，但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瘦，电线杆子似的，走起路来衣服松垮的直晃扇。

    陈人渣目光逐到小文的方向，跑了几步长臂伸攥住对方的肩膀，文寒不得不停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陈人渣走到他跟前，先是以俯视的姿态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嘴唇突然凑到他耳边，呼着热气熏得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极暧昧说了句：“我想你。”

    文寒膛目欲裂，姓陈的真是总能让人出其不意！陈教授（同“叫/兽”）以前矜持的人啊，现在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同性男人！哪怕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可能还对陈白抱着什么点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此刻在陈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