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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ckerhead(恶棍) 作者:赫勒拿
们走吧。”
话音刚落,他决然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门去。
回程途中,还是g开车。他的脸色好了不少,竟然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影响。
托马斯忐忑不安地打量自己的老板。
g的神色专注,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车后座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臂。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得洁净圆润。
托马斯想起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昏暗的车厢,他趁着g睡着,轻轻握住他的手。
那只手温暖干燥,手心柔软。
“别看了,先生,还是想想明天的议会质询吧。”g双目注视前方,嘴角却噙着丝笑意,“但愿这次你能像艾德娜样成为我的幸运女神。”
“……幸运男神。”托马斯反驳。
“好吧。男神,把窗户放下去点。”
清凉的夜风涌进车厢。
g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
吉他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个微微沙哑的女声,如梦呓般低声吟唱:
“moon river,&han a mile
i'm bsp;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you& breaker
wherever yoing, i'm going your way
……”
是《月亮河》。
托马斯恍惚间坠入了梦境。这梦境太过温柔,甚至让人不由心生疑虑。
g的表情舒缓放松,他们随意地说着话。托马斯的耳边飘荡着这含着甜蜜笑意的歌声,仿佛是从另个世界而来,仿佛是从高远天空中洒下来的,带着玫瑰和枫糖的香气。就像抱着小吉他,坐在窗棂上的赫本,充满跃跃欲试的期待,心内平静祥和。
如果托马斯再头脑热点的话,他定会问g:“我们私奔吧?”
“……
we're&hat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
我的老朋友,月亮河,和我。
道路两旁的密林在黑暗中轮廓模糊,飞速后退。
这静谧的,甜美的,私密的,飞速流逝的吉光片羽……
车子突然停了,打断了托马斯的遐思。
大十字宫傲然矗立在黑暗中,明亮的灯光冲破夜空,直抵苍穹。
作者有话要说: moon river
赫本原声,极少修饰的纯净的女声,反而是我最爱的个本
☆、bsp;21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菇凉们去看看英国议会的pmq,真的太搞笑了,不愧是“英国德云社”哈哈哈
另外,感谢包子馒头菇凉和阳台君菇凉,今日还是双!!
我爱你们,留言吧亲爱的们!!!
托马斯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
他本应享受个完整的高质量睡眠,却意外地做了半夜噩梦。
先是那个阴沉沉的幽灵似的飘来荡去的侯爵夫人,披头散发地追他,边追边尖叫怒吼。他在梦里浑然忘了自己曾是个警察,吓得连滚带爬到处找枪,可是双腿酸软沉重,根本无法举步。他挣扎着醒来,刚刚点半。他起身喝了口水,又昏天黑地地睡过去,这次,是国王,他在旁边,游魂样,眼睁睁地看国王面带微笑地签署枪决g的命令,他命人把g吊在赫斯特伯里城堡的大门上,命特种兵用狙击步、枪远距离射杀他。
他仰起头,发现g就吊在他的头顶上方,用基督受难的姿势,g被吊得太高,他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枪响了,他感觉自己被人用手扼住脖子,粘稠腥甜的血液从高空滴滴砸在脸上,他伸出舌尖去舔,然后像下大雨似的,带着冰冷清香的鲜血浇了他满头满脸,温热的风吹过,他勉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远天暮色片凄艳的血红。
他挫败地再次醒过来,浑身是汗,室内太闷热了,他打开窗子,在片宁静中眺望远处黑暗的密林。
夜枭的鸣叫划破夜色,水波般传向远方。
凌晨的风吹起白纱窗帘,清凉湿润,带走了烦躁不安。
他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头脑放空地茫然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天花板上有没有闭路电视探头?
洁净的白色,没有污渍。
他头顶上的那层,也是这个位置,g躺在那里闭目安睡。
g也在做梦吗?他的梦中有谁呢?
托马斯躺平身体,放松四肢,闭上眼睛,缓慢地呼吸。
他仿佛是融化在温暖的海洋中,他睡着了。
但是早上起床的时候,他惊呆在床上长达分钟,然后踉跄着飞奔进浴室,恶狠狠摔上门。
他洗了个冷水澡。
但冷水澡也拯救不了他了。
他浑浑噩噩步履飘忽地拎起电脑和公文包下楼,穿越广场,上楼,打卡,进办公室坐下。
艾德娜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看了他眼,又退回来,盯着他,颇为关心地说:“你昨晚熬夜了?脸色难看成这样——就算今天是你陪着g去议会,也别太激动。放轻松。”
托马斯干干地咽了口唾沫:“我没熬夜,我……”他犹豫了下,但还是决定说出来。他压低声音:“我昨晚梦见老板被国王枪决了。”他塌下肩,“我知道这完全是胡思乱想……”
“就为这个?”艾德娜戏谑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几乎都要掩饰不住了。
好吧,我简直就是个傻瓜,托马斯沮丧万分。
“好吧,well,”艾德娜耸肩,“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是的,我是有点。不过只是点。之前我们不是准备了很久吗?我是说,那些材料什么的?”
“你太紧张g了,little tom。”艾德娜难得本正经,“这种紧张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托马斯懊恼地抚弄着自己的黑发。
“不过,也不是毫无道理。”
托马斯看她。
“如果不算上g和因病入院的前任局长,迄今为止已经去世的有二十五任,平安地死在床上的只有三个,剩下的,半死在大街上,半死在监狱里。”
在议会大厅里落座的时候,托马斯已经饿得心口发慌。
四周是媒体教室样的阶梯座位,排排简朴的棕色椅面的靠背椅上,已经七七八八地坐着各党议员,乱哄哄地走动交谈。而接受质询的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