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 作者:fanjinchong

    接电话。” 乔烈儿伸手还没够得着，便被严靖曦抢先把电话扔到边去，“不许打搅我们的好事。”

    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着那个熟悉号码，“指挥中心的电话！”乔烈儿心里沉，连忙推开严靖曦，“别闹了，要出现场。”

    “唉~”严靖曦叹了口气，仰起头双手抓了抓头发，“看来我要到卫生间解决了。”

    “我知道了。”乔烈儿边用头夹着电话，边换了衣服，“马上过来。”

    “你咋那么兴奋？”严靖曦从后抱着他，胡须根扎到乔烈儿的颈窝上。

    “上次只找到左脚左臂和头，据说这次...”没等乔烈儿说完，严靖曦便捂着他的嘴，“行了，我不要听你那些恶心的工作。”

    “那我走啦！”

    严靖曦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头微微有点疼，拿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案子我已经看过，轻罪辩护。”

    “不行，无罪辩护。”电话那头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商量的口气。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严靖曦不满地冷哼了声，手不安地把桌上的镇纸翻来倒去。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菜不能只挑好的吃，官司也不能只挑好的来打，对吧？”

    “尽力而为。”

    “我要的不是这句。”刘楚滔弹了弹烟灰，“你那位法医小男友长得蛮俊的，我记得上次在市警局开会时见过他。”

    “你别动他！”严靖曦心里阵堵，挥手“啪”下把玉白菜镇纸扫到地上，清翠的玉石碎成片散了地。

    “那就得看你了的表现。”

    严靖曦挂掉电话，寒流将至，外面起风了，老树的枝桠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嘎嘎~”枯燥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事情有点超出他的控制范围，这是他不想要感觉，拿起桌面的相架，指尖抚上照片上的人儿，笑起来弯弯眉眼让人心生眷恋。

    刘楚滔，你找到我的软肋，我同样可以握着你的把柄，“啪~”低头点了根烟，坐在飘窗台上，冷风扑面，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眯起漂亮的桃花眼，眼中含有怒意、恨意，明明勾起了唇角，却丝豪看不出笑意，世间的切切都必须我可以控制范围。

    远远便看到停在仓库外面的警车闪烁着耀眼的灯光。

    “你又迟到了！”张叼着牙签拦在他面前，指了指乔烈儿的衣领，“注意形象。”

    乔烈儿低头看发现钮扣错了，边扣边往现场方向走。

    “嘿~”张趿着洞洞鞋，穿着洗得发白，还烂了几个孔的牛仔裤在那里抖着腿。

    “屌丝！”乔烈儿不满地回过头来，“又干吗？”

    警戒线已经把仓库封了，刘华正在门口给目击者录口供，看见他过来但点头打了招呼。

    “石头呢？”乔烈儿拎着箱子掀起警戒线进入封锁区。

    “在里面。”刘华用手中的笔指了指仓库里头，便转头继续笔录。

    不通风的仓库层层叠叠放着堆堆的箱子，室内已经弥漫着股臭味，昏暗的灯光因为电压不稳定，忽明忽暗闪闪烁烁。

    在最里头的那人身穿黑色的短外套，袖口和衣脚装饰着铜拉链，浅蓝色的牛仔裤配上深蓝的网纹布面鞋，短碎的额发下狭长的眸子正盯着个箱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含笑意：“小乔。”

    “捷飞，你还没出院吧？”乔烈儿搁下银质工具箱，“案子归你负责了？”

    “案子还是石头负责。”

    代理队长李石从暗处走过来搭上赵捷飞的肩：“我心里没底，所以请老大出山帮忙。”

    “本来是别的法医负责。”赵捷飞指了指散发着臭味，底部处有渗出液体的纸箱，“我想着这跟前个案子有关联，还是辛苦你来趟。”

    “明白，同个法医跟进比较妥当。”乔烈儿戴上次性手术橡胶手套，把塑料胶布平铺在地面上。

    “老大，我去监控室调数据。”

    “去吧！”赵捷飞摆了摆手，“这里交给我们。”

    李石走出十来步，回头看见昏黄的灯光下赵捷飞和乔烈儿从纸箱中像捧着艺术品样小心翼翼地取出尸块放到胶布上，两人几乎头碰着头像欣赏什么珍品样对着那紫得发黑的肿胀的尸块指指点点。

    丝风从仓库的气窗飘进来夹着尸体的恶臭穿透了李石塞着纸巾的鼻孔，弯腰捂着胃觉得阵恶心“呕~”，那两人却连口罩都没戴，若无其事地高谈阔论。

    “啧啧~果然是绝配。”李石打了个寒颤便加快脚步往监控室去，再待下去他会窒息的，必须出去透透气。

    “上次发现了头、左臂、左腿。”乔烈儿半跪在地上，“这次是躯干、右臂、右腿。”

    “除了右手没了，按部件已经能组成个完整的人。”赵捷飞抱着臂在他身边。

    “噗~”乔烈儿抬头看着他，“你这是在组装机器人吗？”

    “变型金刚。”赵捷飞拿起右臂看看肩部切口，再看看手腕切口，递给乔烈儿，“你看看这两处。”

    “肩部切口不整齐，皮肉外翻，骨头处有被砍的痕迹，跟上次发现的尸块切割方式基本吻合。”乔烈儿把手臂倒过来，“手腕处的切面整齐，皮肉处没有粘连，下手快狠准。”

    “是不是觉得跟你很像？”赵捷飞斜睨着他。

    “你的意思是？”个念头从乔烈儿的脑海中划过，“医生？”

    “不像么？”

    “手腕切口确实像。”乔烈儿翻查了遍躯干、左腿的切口，“但是这些地方又不像，像是屠夫的手法。”

    “屠夫的手法？”赵捷飞打了个响指，“抡起砍骨刀使劲劈。”

    “可以这么说。”乔烈儿把尸块排列好，双手撑地跪着侧头看了良久，“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赵捷飞蹲在他身旁。

    “我不知道。”乔烈儿颦起秀气的眉，“直觉。”

    “直觉？为啥不说第六感？”赵捷飞下巴快掉到地上，“你是医生，而且还是法医，走在科学的前沿，凡事讲求证据。”

    “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乔烈儿不满地嘟了下嘴，“医生就不能有直觉？”

    “开玩笑的！”赵捷飞了起来，“不过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

    “滚！”

    “是要滚，我去看看石头那边咋样。”赵捷飞往仓库外面喊：“甄亮！滚进来。”

    “老大~”甄亮小跑着进来，“我又不是圆的，怎么滚进来。”

    “新丁，帮法医把尸块打包，运回局里。”

    “又是我？”甄亮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上赵捷飞的眼神，分明就是你有意见么，默默低下头捡尸块：“好吧！舍我其谁。”

    监控室。

    “石头，怎么样？”赵捷飞拉了把椅子坐到李石旁边。

    “几乎跟上次模样。”李石有点沮丧摊了摊手，把带子倒回来。

    屏幕中那人身高大约175cm短发，身形显瘦削，卡其色休闲裤配白色t恤，外面套着件黑色的夹克，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