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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 作者:fanjinchong
进来,“刚刚市里有个会议,所以来迟了。”
“刘书记。”严靖曦起来欠了欠身,“我也刚到。”
“坐,别叫什么书记,太见外了。”刘楚滔做了个请的动作,“磊子呢?不会比我还迟吧?”
“磊子哥来得比我还早,挑海鲜去了。”严靖曦捏着茶壶,指尖压着壶盖,关公巡城地为刘楚滔满上杯工夫茶,“碧螺春。”
洁白的骨瓷杯子在奢华的水晶吊灯下晶莹剔透,金黄清澈琼脂玉液般的清茶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刘楚滔二指叩了叩桌面以示谢过,端起杯子抿了口,“磊子挑海鲜挑这么久,要弄个满汉全席出来么? ”
“磊子哥说要挑几样,好好庆祝番。”严靖曦端起杯子放鼻子下轻轻地闻了下,喝茶讲究闻二品三饮,淡淡的茶香,入口微涩回甘,总会让人头脑清醒。
“哎,老刘也来了。”王磊推门而进,“我还以为你这大忙人不来了。”
“这是庆祝我们首次合作成功,我怎么能不来。”刘楚滔为自己斟了杯茅台,仰头饮而尽再把杯底翻转,滴不剩,“我来迟了,先自罚杯。”
“律师就是律师,这里就比我们转得快!”王磊指了指脑袋,“这招,把钱洗得干净利索,虽然损失了些。”
“你啊!就是目光短浅,那怎么能叫损失。”刘楚滔朝王磊摇了摇指头,“这叫正常消耗,对吧?小严。 ”
“这种方法是不能保证全部洗白,损失部分是在所难免的。”严靖曦捧起杯子饮而尽,“我先自罚杯。”
“不!不!这不能怪你。”刘楚滔竖起大姆指,“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个方法实在高。”
“靖曦,都怪我说错了话,哥先自罚杯。”王磊也端起了酒杯。
“杯怎么够诚意,怎么也得来三杯!”刘楚滔斟了两杯放在他面前。
服务员把菜陆陆续续端上来,王磊痛饮三杯后,“起筷,我们边吃边聊!”
枫木制小船的冰块上面铺了层切得近乎透明的象拔蚌刺身,王磊夹起块放在严靖曦的清花瓷碗里,“ 靖曦,能不能给我们详细地解释下过程?”
“谢了!”严靖曦颔首谢过,“这个,恐怕时三刻说不清楚。”
“小严,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刘楚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我们只关心结果,过程是什么不重要。”
“滔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怕说出来闷坏两位。”严靖曦搁下筷子,“那我就长话短说,简明扼要地说下,其实两位了解下过程也是有必要的。”
“福利彩票的中奖机率并不是不可演算的,它其实也是个数字的组合与排列,加上概率的运算。”严靖曦用手比划着,“先根据概率把数字的组合排列出来,假设我们投入五百万,以每注二元钱购入彩票填上事先算出来的数字,有可能加起来中奖大约三百万,两百万打了水漂。表面上我们吃亏了,实际上兜了圈这三百万就成了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钱。”
“那接下来,就让磊子弄身份证到福利彩票中心把钱兑换出来。”刘楚滔拍了拍王磊的肩,“靠你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王磊用筷子指了指那碟雪花牛肉,降红色的肉质上均匀地分布着白色的雪花状脂肪,“日本和牛,尝尝。”
“小严,你觉得这钱取出来怎么处理最好?”刘楚滔双手合十放桌子上,很认真地看向严靖曦,“我们总不能把那些现金都放在家里或者公司里。”
“老刘说得对,这样既不安全,又不可靠。”王磊拿起法包往上面抹了层墨黑色的鱼子酱放到严靖曦的碟子上,“俄罗斯产的。”
“这个我也想好了,以中奖者的名义在香港开公司。”严靖曦竖起食指,“万港元就可以开家,然后细水长流地向王总的集团购货或者在内地合作开公司,将来这些资金想出境也可以通过这些香港公司以利润分配的形式分流出去。”
“啪啪!”刘楚滔拍起了手掌,“好!这样子资金就名正言顺地回笼了。”
“来,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王磊起来跟刘楚滔、严靖曦碰了杯,“ bsp;
严靖曦捏起那块铺满鱼子酱的法包,股腥味扑面以来,入口法包有点硬、鱼子酱有点咸,没觉得有好吃,物以稀为贵,也许吃这个只是身份的象征,其实与味道无关。
想起王磊的太太是位超模,王磊有次酒后说起骨瘦如柴的太太做起来点感觉都没有,长得也不如嫩模好看,图的就她那点名气,带出去有面子,严靖曦想到这内心阵窃笑,富人啊!活着就是为了图个面子,不知道将来自己有机会富了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他端起高脚水晶杯轻轻晃,紫红色的液体挂在杯的内沿,然后缓缓流下去,入口微微酸涩,据说这98年的拉图是上等品,酒!他不懂,严靖曦喜欢品茶,乔烈儿就是他人生中的那杯茶。
☆、28、谁动了心
金域蓝湾。
乔烈儿半个身子趴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手上拿着zippo打火机,“啪”火苗窜起,漆黑的瞳孔映着暗红火光的在风中跳跃,夜风掀起落地玻璃门洁白的纱质窗帘,无声无息扬起再落下,他轻声地对着火苗念叨着“赵捷飞”,手松开火光灭了,瞬间陷入漆黑中,如果你我三年前就相遇了,也许...也许我会选择接受你,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也许,那么注定你我擦肩而过,只能当知己好友。
乔烈儿回头看了下挂在墙壁的钟,莹光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也不知道严靖曦最近在忙什么,心中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滴~”微博提示的声音,是个贴子《到底爱个好人,还是好好爱个人?》,乔烈儿指尖点划着屏幕,在评论处写上,“如果已经深爱了,你还来得及选择吗?如果已经沦陷了,你还能分得清好坏么?”,相恋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知到相伴。
阵锁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思绪,楼道桔黄的灯光照了进来,在门口的黑影伸手摸索着墙壁,“啪”按了大厅的吸顶灯的开关,“你怎么黑咕隆咚地坐在这。”
严靖曦收起钥匙关上门,坐到乔烈儿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睡不着。”乔烈儿了起来,“我煲了汤,热下拿给你喝。”
“今晚先不喝了,吃太了还撑着。”严靖曦伸手拉住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下,我们好久没聊过了。”
两人并肩而坐,乔烈儿侧头看着他,“你最近很等钱用吗?”
“没有啊!不过我什么时候也不嫌钱。”严靖曦搂上他的肩揉了下,轻声细语道:“你今晚怎么啦? ”
“你迷上了彩票?还是?”
“哦,你说那个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