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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篇】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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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御修同容惜辞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耳闻阁外叽叽喳喳的窃语声,让手上的动作都滞了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瞳,心下惆怅。谁人会想到,明莲会做解散千香阁的决定,不是继而将千香阁发扬光大,不是继续过他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是选择了放弃,放弃虚荣,放弃自己的地位,放弃切。明莲究竟想做什么,他们不懂,也不想懂,他们能做的,只是好好珍惜彼此,不再重走温少迎同明莲的路子。
临走之前,两人携手往红湘山山顶走去,过不了几日,繁华的红湘山便没了风景,热闹的千香阁便成为了记忆里的繁华,那袭红衣便被人所遗忘。不,早已被人遗忘,明莲再也未穿上红衣,而是套上了白衫,衣裳不过是外饰,没人会去关心他为何要换了个颜色,始终没有。
温御修想,也许,是因心如止水。明莲重情,所以心伤了,便绝望了。而千香阁内里的权力已经毁得七七八八,纪沦不服明莲已有同西苑众男宠有了叛心,方长老私下早已叛变,而齐长老……看似最忠诚的人,实则却是背后最先背叛的人。
地下埋藏的火药,长长道,岂非时间可以做到,能有此能力又不被人发觉的,莫过于阁中两位长老。然则方长老心想夺得明莲手中的权力,又岂会心生炸毁千香阁之心,是以,唯有齐长老方有可能。是是非非,早已在齐长老暴毙后被掩盖得七七八八,也许他是断言宗易容的探子,也许他方是利用方长老私下同断言宗勾结的人,也许……不论少个也许,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随着千香阁的解散,消散在历史的陈迹之中。
在临近山顶之处,遥遥而望那立于风中,翩翩衣袂的白色身影,温御修发自心底地赞叹,明莲放弃得明智,却也让人惋惜。偌大的千香阁,年来好不容易在江湖上享有盛誉,却未想,他竟在最后放弃得点不剩。若说他不明智,却又有何人能如此坦然地放弃已经紧握手中的身份与地位,仅做江湖上个不为人知的无名小卒,若说他放得好,却又有何人能明了其中的辛酸苦楚。因着两大长老个背叛个死亡,同时又牵扯到了断言宗之事,哪怕纵使抓获断言宗埋火药之事,也难保断言宗本部的人揪着此事不放,上门来讨个公道,届时阁中新势力还未培养起来,他人担当,也甚是难熬。加之那些男宠,虽作谎骗了他们,且都放了回去,但难保他们不会记恨于心,再伙同自身的势力来寻他算账。是以,整体而言,他放弃得好。
握紧了交握的双手,温御修默默不言,指腹在容惜辞柔软的掌心,划下个动人的字,刻进了容惜辞的心里,那是个“爱”字。相比明莲而言,他们太幸太幸,两人在块,未有太的甜言蜜语,甚至连那句“我爱你”都未曾对对方说过,但他们却知晓,对方是自己所需的人。他们在块儿欢笑,在起打闹,而明莲,却是在抱着个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麻木地练功,孤单!
没有相伴的人,没有可以信任的下属,甚至在出事时,只能寻温御修他们这种不算朋友的对手,说不清的寂寞。
温御修将嘴轻凑向容惜辞的耳畔,嗫嚅几许,挣扎着欲出那句动听的誓言,可心中赧,却屡屡道之不出,只能直起面来,静穆凝望那对灵动的眸子,在容惜辞缓缓阖
眼之刻,慢慢地将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侧,将吻往那红润的唇上贴去。
然而,在即将吻上的那刻,时间竟蓦然停滞,所有的动作生生地止在了处,僵在了那里!
他们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能听出对方心里的渴望,可是,无论是他还是他,都无法再前进步,做哪怕个动唇的动作。只因,现实世界里,那篇名为《受之无愧》的文,被深深地挂上了个刺目的“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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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定定地看着这排排的负分,看着那字句骂文骂人的话语,心寸寸凉透。好几次,自问写文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自己开心,为了能有人陪着自己看文中那些人物个悲欢离合,却没想,收获的却是孤独与痛苦。
她放弃了继续写这篇文,将它深深地锁起,了断这让她心痛的东西。这篇文被人改了又改,里头的剧情被改得面目全非,她也曾打开过改动后的文去看,发觉完全变了个模样,原定的主角变成配角,原定的死亡变成死而复生,她所有的心血都被人嘲笑般地抹去。
看着眼前专栏里的那株枯树,她心里涩涩的,既有舍不得又有挣扎的绝望。叹息口,生怕自己反悔,她决绝地关掉了后台界面,断了网,打开了电脑上存着的《受之无愧》文件夹。个个文档扑入视线里,原来的自己,最喜欢打开文档,看着写下的生命,原来的自己,最喜欢在文档上怀着满腔热血打下个个动人的文字。可惜,那都是原来的自己,她心累了,曾经有的热情因为剧情的篡改而被磨掉,曾经有的快乐因为满排的负分而被销蚀,最后,只留下了痛苦。
贝齿咬,狠了狠心,将这个文件夹拖到了回收里,按下了那个“清空回收”的键。从此告别曾经在指尖下灵活的生命,告别曾经美好又痛苦的回忆,就让《受之无愧》成为沉淀在心中不愿提及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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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她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她随着这个梦看到了许悲欢离合,看到了许许她不曾见过,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
梦里总有个袭白衣的年少男子,他总是会从本放置电脑旁的书册里,化作团白烟飘忽而出。容貌清秀,气质出尘,但却是脾性略燥,常常将自己挂在嘴角的两颗小虎牙现出来,对着空气嘎吱嘎吱地咬。他笑起来特别清纯,便似那种长不大的小孩子,活蹦乱跳,怎生都不老实。他还特别喜欢抄着自己手里的古琴,对着个人的头猛砸,砸得不亦乐乎,笑得没心没肺。
他总是这样,自己能把自己逗得很开心,直到他去了个地方,遇到了个人,他才渐渐地收敛了心性,有了不样的情感。
他叫那个人“御修”,那个人叫他“惜辞”。
幕幕画面在梦中徐徐展开,他们的初识,他们的死去,他们在不经意间改变的事情,他们为活着为改命运而抗争的,还有,他们哭着在现实世界里对着正在打字的自己嘶吼的幕。画面幅幅地走过,最后,停留在了个永远定格的画面。
他与他面对面而望,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容颜,却仿佛隔了千里万里,明明是洒在脸上的鼻息,却永远不能碰触,那即将贴上的红唇,仅隔几厘,那启唇欲言的爱言,却哽在了喉头里。对接的眸瞳里,闪着惊慌与痛楚。
她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