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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侠篇】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地抓住了容惜辞的胳膊,急切地道,“你知晓他,你可否告知我他在何处。”

    容惜辞顿,在惊疑于这兄弟俩之间的故事时,又不由得叹息,他又怎知晓现下的温御修在何处。将温少迎的手拨下:“你若想知,便活下来,去寻罢。我也不知他在何处,只是意外识得他罢了,之后便各分了东西。”

    “是么,”原本亮起的双眸又恢复了黯色,温少迎叹恨地喃喃自语,“十几年了,我寻了他十几年,家里人都要我放弃,我却直都未放下。本想着明莲这儿势力庞大,可以帮我寻着,却未想还是场空。”

    “你接近明莲,便是为了寻你失散已久的弟弟?”容惜辞疑惑地道。

    身子怔,温少迎无奈地冷笑:“呵,也可算是罢。方面为己,方面为利。可是我却未想,我竟然同他……呵,我终归还是负了他,负了他……”声叹息随着最后句“负了他”在寂静的林中飘飘荡荡,三分痴怨三分忧伤,道着说不清的落寞。

    容惜辞经历甚,哪听不出来这话里的绵绵情意,愕然怔,他实是未想到,这温少迎竟然同明莲有过情意。遥想方才所见的明莲模样,容色狼狈,点儿也不似平日里所见那雷打不动的模样,且他竟然只带了几个手下,便冲出来寻人,可见心切。

    他未曾想,这向来换男人如换衣服那般的明莲,竟会有过段情,而那人竟然还是,温御修的大哥?那若是这般,明莲接近温御修,屡次不杀他,是因温御修大哥之故?

    可是,这两兄弟不是自小失散了么,明莲又怎知晓温御修的身份。

    疑惑之下,容惜辞问了出口:“你弟弟是如何同你失散的,如此年,你直都未见过他么。”

    温少迎顿,怅惘地抬头,望着那轮明月,幽幽回忆:“我弟弟乃是庶子,自小便不得家人宠爱,而他娘早早便过了世,整个家里,唯有我同他最亲。他极其懂事聪明,依我说,兴许他比我适合担任庄主之位。可惜,在十数年前,他七岁之余,同我们块出外看花灯,本来乐事场,岂知他半途腹泻,他奶娘带他去寻茅厕,结果,只有奶娘人归来,哭着说他不见了踪影,我们四处去寻,却遍寻不到。之后数年,我直未放弃寻找,而他因是庶子之故,爹对他不亲,家人之中都无人关心他的下落。十数年了,今年他应有十八了,可是,我仍旧未能寻到他。恩人,”他挣扎着要跪下,骇得容惜辞忙扶起他,“你若知晓他的下落,请告知我可好。是了,你是在何处见过他的,他可好?”

    容惜辞薄唇抿,谎骗道:“他切都好,你放心罢。我是四处流浪之人,我不知我所见他之地是在何处,也许是南方的方向。你若想见他,便努力活下去,循着那处去找,我想,终有日,你定能见着他的。”

    “好!”眸中燃起决意,温少迎原本失了血色的脸,竟因这渺茫的点希望,出了几分精气。

    容惜辞双唇龛动,开口仍想询问关乎温御修的事,却听这时,窸窣的脚步声临近,步伐中带着急切。他侧头同温少迎递了眼,两人即刻咬紧牙关,沉下呼吸。

    顷刻,迅疾的步伐掠近,在他们面前的树丛附近稳,转疾奔而缓步行走。

    来人直在这附近转,步子含颤,只听那人蓦然开口,嘶声大喊:“少迎,你在何处,少迎,少迎!你快出来,出来见我啊——”喊声嘶鸣,声声泣血,带着痛楚的哭嚎,让闻者不免心酸,那嗓音,既熟悉又陌生。容惜辞侧头看向温少迎,只见他低垂着头,浑身颤抖,失力的双手握紧成拳,在强行克制着自己。

    “少迎,少迎!”声音中吞进了呜咽,明莲喊得嘶声力竭,但整个山中,只有他人的清音在久久回荡。容惜辞犹是第次见到如此失态的明莲,看向温少迎的目光里,不知是怨还是无奈。明莲的喊声越来越低沉,声音愈发沙哑,到最后,只吐出句浅浅的“我错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方会刺你剑,我未想过要你命啊”,但,即便喊得泪如雨下,喊得撕心裂肺,在树丛里的人,依旧没有点应答。

    明莲渐渐停止了呼喊,茫然的在这周围走动,他的手下赶了过来,踟蹰了会,对明莲拱手道:“阁主,山下未寻着人,不若我们进树丛瞧瞧。”

    明莲怔,随着那手下所指望去,霎时喜从心来,迈步便要走进树丛。

    容惜辞两人呼吸瞬息停滞,刻也不敢放松地屏气凝神,生怕被明莲发现自己。近了,明莲的脚步越来越近,近到可听到那衣角擦过树叶的轻声。

    但,那声音很快便落了下去,随着响起的,是声痛苦而无奈的叹息。“不,不找了,他若有心见我,必会出来了。若是不出……我……我不想见着具冰冷的尸首。”回身,寂|寞地转身离去,空荡的山间,只余他轻飘飘的的句话,在风中流动,“走罢,走罢,便让他永远地活在我的记忆里。吾爱。”

    泪顷刻落下,低垂的头蓦然抬起,迎着惨白的月光,温少迎竟是泪流满面。容惜辞静静地看着这切,默不作声,他不知道他们俩人之间有何纠葛,他只知晓,这晚后,他对明莲这人的看法有所改观。

    他本以为明莲是个为了利益,不顾切手段的人,却没想,他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普通人。

    随着明莲的脚步远荡在山间,温少迎默默地抬起了头来,抹脸上的热泪,摇晃着起身:“走罢。”

    容惜辞回身看了他眼:“你便这样丢下他。”

    “呵,不若呢,”温少迎冷笑声,“我同他终归不是同路人,他可为爱不顾切,我却可为了利益,抛弃切。我不是他的良人,不该再负他,不如离去,不如离去。”

    容惜辞未有言,情情爱爱于他而言,早已看惯,掸了掸臀后的尘埃,起身:“走罢,我送你下山,你这身子,个人撑不住。”

    缓步行到了山脚,温少迎路上都未接受容惜辞的搀扶,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双眸空洞。

    他不受扶,自傲的容惜辞也微恼了,哼了声,便不再理会他。

    容惜辞回头望向那条山路,怅惘叹。本来还想着能折腾明莲,但看到今晚这般情状,他只觉得心上人离开,已是对明莲而言最残忍的事情了。

    到了山脚,容惜辞探手给温少迎把了会脉,发觉他的脉相渐渐平稳,便给他留下了几粒药,提出道别。

    温少迎客套几句,问容惜

    辞名姓依旧未得后,也不再开口相问相留。临分别前,他迟疑了半晌,便从怀里掏出了张纸,边抖开递给容惜辞边道:“此乃我无意中从明莲那处得到的解毒药良方,也许于你而言,会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