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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篇】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头,看着上头那过河的小桥,瞬间零星片段拼凑:温御修被众人追及,掠到了桥上,却惊见两路人包抄而至,将其重重包围,他举扇攻击了数人,却渐渐不敌,鲜血滴落,融汇入河中,在最后的刻,他黯然笑,生生受了掌,翻身掉落河中,那把扇也随之掉到河面,漂浮至了岸边,而他人则随波逐流,不知去了哪儿。
容惜辞苦涩笑,心里竟是苦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呆呆地起,抚摸着扇上头的纹路,背起了包袱,便沿着护城河路奔下去,哪怕只是具尸首,他也要看到!
他路沿着护城河跑着,路寻找,明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不肯放弃。可是天亮了,日出了,平淡无波的护城河里也没露出丝死人的长发,没有他的踪影,没有……
长长的护城河围绕着城镇而流,流域之广,莫可名说。他已不知顺着漂流的方向找了久,可日落了,他还是没有找着,没有。
他绝望地跪倒在了岸边,在心底凄绝唤:温御修,你究竟在何处,在何处……
他趴伏在地,想流泪,却发觉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声,天夜未吃东西,未进滴水,只是在盲目的寻找,麻木的搜寻。他的喉咙早已干得难受,如今天气正凉,秋风肆意,正不断吹熄着他仅剩不的体力。
他缓缓地抓起手上的岸沙,看着它们在指缝间流走。他凄绝唤,竟怵地拔出了手里的铁骨扇,亮出了上头的刀片,正要从自己的腹中刺下了解性命,而后去他的世界寻他。
但,触到衣裳的刻,他停下了。谁言要好生活着,爱惜生命,谁言想看到明日的阳光……转念想,兴许温御修还活着,因为这扇子还在这里,并未消失。可这安慰却是如此的无力,呵呵,他笑着了起身,收好了温御修的扇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他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为防他人发觉,他是从窗台跃上进的房。他把自己丢到了床上,抱着温御修睡过的枕头,汲取上头还未消散的气息,沉沉睡去。
他不知这觉睡了久,似是天荒地老永不停歇。他渴望睡不醒,再睁眼时,便到了现实世界里,而后魂体飘荡,去寻温御修。
然,梦终有醒的时候,当阵古怪的风吹来时,他便怵然惊醒。方睁眼,便看到自己的床头前立了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古耽坑已开,欢迎戳文看~~
☆、第十九章·个都不选
“容惜辞?”低沉的嗓音从来人口中逸出,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极其阴森诡异。
察觉到对方似乎没有杀意,容惜辞敛下了身上的戒备,恢复了副慵懒的模样。他眯了眯眼,悠闲地打了个呵欠道:“你是何人?”
“容惜辞?”来人嗓音又沉了沉,继续耐心地问道。
容惜辞怔,忽地笑了出口:“我是何人,干你屁事!倒是你,三半夜闯入他人房间,不觉得失礼么?”
“主子找你。”那人毫不理会容惜辞所言。
“主子?”容惜辞轻蔑笑,“你主子若想寻我,便让自己亲自过来罢。”
“你还不配。”那人冷冷地道。
“我不配?呵,那让他吃鸟去罢!”
“主子说你是不怕死之人,果真未错。”
容惜辞怔,冷笑出声:“不,我怕死,不过我不会死。”
“哼,”那人也不屑地哼了声,“没了主子助力,你也不过是将死之人。”
容惜辞目光凛,这人这么说,他便猜着他口中的主子是谁了。能助他活命的,只有个人——方解杨。
“呵呵”,容惜辞冷冷笑,“原来是他呀,怎地,他不是想要我命么,为何不来取,反倒唤你来寻我。”
“你的命,还不配主子亲自来取,再者你的命已不值钱,迟早会死,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噢,”容惜辞笑眯眯地应了声,然后怵而翻脸喝道,“我死不死,干你屁事!滚去吃鸟去罢!”
那人脸色沉,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你的命是不值钱,却不知你的恋人命值不值钱。”
容惜辞的眸沉,脸色瞬间冷峻下来:“你说甚?”那人所说的,莫非是指温御修。
“我说甚,已经告知了你,至于去不去见主子,你自个儿看着办罢,告辞!”此话落,阵风动之后,这人便不见了踪影。
容惜辞的眉头皱紧了,他怔,方要开口问如何见人,只见道破空之音擦破空气而来。他个翻身,堪堪避过,晃眼瞧,便见黑色的暗器嵌入了他方才所躺之地,而暗器上则携着张白纸。
容惜辞微微侧头,瞧着窗台外已没有了对方身影,抿紧了唇,便取出锦帕,小心翼翼地取开了那个暗器,扯过上头的白纸。
上书:“明日午时,落风亭。”
容惜辞的眉头都蹙紧了,落风亭深处在这个城市——昊城的郊外,人烟稀少,因那处的红枫而闻名。
脑海里思绪飘扬,忽地想起年前,他还年少时,身子有些单薄,与方解杨恰巧路过了落风亭,当时便被那里的枫叶给吸引住了,痴痴地观望着。那时他身体受不住,不会儿便打起了喷嚏,那时还是方解杨给他亲手披上了件衣袍,给他的温暖。
对方解杨,他欣赏过也恨过,如今回头想想,他原以为对方解杨是种爱情的迷恋,却恍然发现,那不是爱情,而是近似于父子之情的亲情。
只有对温御修,才是真正的爱。心里孤寂了许久,渴望的不过是个温暖的怀抱,而给他这切的,是那个叫温御修的人。他总觉得,温御修与他是同类人,是种能明白彼此心中愁绪的同类人。
他微微笑,拉起被角,带着甜蜜的回忆,翻身入睡。没什么,比养好精神对敌来的重要。
他的琴已经毁了,但他也没有再寻武器。不过他既然被那么人憎恨追杀,能活得下来不死,也是有他厉害之处的。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沐浴打扮,他唤小二买来了套极其简单朴素的白裳,换上后,便坐在镜前慢慢地梳着头发,腕上发结,对着镜子里清秀的容颜,勾勒出记温和的笑。
他知晓今日,可能有去无回,但他只想纵是死,也要死得潇洒点。他不想自己的尸首,到后头只能成为乱葬坟的具枯骨。
他点了许的菜,吃了自因病白发以来最好的餐饭。待将近午时时,他终于出门了。
这次,他没有拿帽子挡住自己的白发,也没有带上人皮面具。他将温御修的玉佩作了个结,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这个玉佩这个思念。
这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