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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巫师养胖狼 作者:桃花吃白马
待敌人进入己方的攻击范围,忽然斩钉截铁的高喝声,“放!”数箭齐发,将敌人阻隔在百米开外。
“不要停,要压的那群孙子抬不起头。那边的还愣着干什么,开城门!”敢当再次拉开弓箭的功夫展沿已经飞快跳下台阶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奔跑中的展沿双眼像结了冰,胸腔和喉咙都紧的发疼。台阶刚下半,与己熔川同行的士兵和运粮车陆续冲进城门,展沿难耐的点着人数,猝不及防的看见返回的己熔川。
展沿听见融雪的声音在耳朵里轰鸣,种温暖的心声不断叫嚣着“融化,快融化”,他的视线从接触到己熔川的地方开始变得温热而湿润。
“己熔川!”展沿探出头喊了嗓子但很快淹没在众人震天的欢呼声中。被兴奋的士兵围拢起来的己熔川浑身染血但双目异常明亮。展沿看着笑了会儿,得意的就像自己也成了个英雄。
当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短暂胜利的喜悦中时,异变突然发生。
从劫获的运粮车里突然窜出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挥动利刃连连砍倒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刀剑所到之处,满目鲜血,欢庆的场面顿时变成人间炼狱。
展沿关切的视线紧追己熔川,他忽然屏住呼吸,看见个敌人嘴里噙着匕首爬到运粮车顶端,纵身从背后扑向己熔川。
“断。”展沿攥紧双拳冷静的吐出个字。话音刚落偷袭者的脖颈诡异的折向后方,死的迅疾而悄无声息。展沿强忍疼痛捂住嘴,涌出的血浸透衣服直淌到手肘,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察觉到异样的己熔川突然抬头准确的看向展沿。展沿刚要挥起胳膊向己熔川招手,看见自己满手血污,狼狈的转过身用力擦嘴。
于此同时发现展沿的不仅有己熔川,还有警觉的敌人。敌人忿恨的拉开弓箭射向展沿毫无遮挡的脊背,己熔川回神时展沿已经从城墙台阶上跌落。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不跟我说话了。。_(:зゝ∠)_
☆、伤
混乱的最后关头,穷途末路的敌人点燃自己,在粮草车顶端笑着对己族战士做了个羞辱的手势与满车的物资同归于尽。己熔川行人拼死抢夺夜得来的果实顷刻间化为乌有。
燃烧的熊熊烈火融化了积雪,掺杂血色的雪水四处横流。己熔川头发上凝结着血块,淌下来的血让视线所及之处片赤红。
负伤的士兵在血泊里呻*吟求救,众人试图从火中抢回所剩无几的粮草。然而己熔川却兀自伫立不动,直盯盯的看着飞兼朝城墙台阶下方跑过去,从雪地里扒出个人。
飞兼没做停留的快速返回,气喘吁吁的说,“是展沿,他受了重伤。主人?”见己熔川没有动作,焦急的飞兼先步奔向大帐。
经过时展沿冰冷的手指擦过己熔川的胳膊,己熔川猛然惊醒。看见从城墙到自己脚下延伸着道血迹,而颠簸中贯穿展沿肩胛的箭端仍不住滴血。
“大将军!这女人要怎么处置。”石头扛着从敌军大营劫获的人质穿过火海跑到己熔川跟前,脚正踏在展沿的血迹上。
己熔川忽然凶狠的抬头,吓的块头巨大的石头禁不住后退两步。己熔川推开石头,顺着地上的血疯般的朝展沿追过去。
石头看向己熔川的背影无所适从的用力搔着自己的后脖颈,低头瞥惊愕的捡起己熔川遗落在雪地里的剑。
“俺的亲娘啊,有啥事能比战场上的命根子还重要?!”
黑夜过去,风雪渐停。
己熔川走出军帐,外面敢当为首的众将士早已等候时。
“大将军恕罪,叛军李副将至今下落不明。”敢当甩开披风单手撑地跪在己熔川面前。这是敢当自从己熔川到岩木城以来在众人前的第次屈膝。
“将军请起。”己熔川郑重的扶起敢当。
己熔川扶过敢当的地方留下两个血印子,敢当抬头看见己熔川疲倦的面容时吃了惊。“经过昨夜的恶战大将军你伤势如何,若信的过老夫就暂将琐事交给老夫……”
“不必担心,”己熔川打断敢当,“这不是我的血。”
眼前伫立的士兵中负伤者比比皆是,己熔川回头望了眼重兵守卫的军帐,对身后的飞兼说,“再加派十名守卫。你留在这里,看好人质和……他。”
“是。”飞兼领命退回大帐门前。
“我们去见司农。”己熔川先步走向刑场。
“是,大将军。”敢当说着看向军帐,心中难免疑惑,己熔川口中如此重要的“他”是谁?
军帐里的床榻上,展沿换下血染的衣服,身上的箭已经被医师取出。在飞兼的掩护下,己熔川在离开前先步为展沿分担了伤口。然而展沿随即发起高烧,昏睡中直不安的挣动。
医师不断用干净的雪水冷敷展沿的前额,刚要解开展沿的前襟被旁的飞兼按住手。
“取箭时不是已经包扎过了。”
“话虽如此但病人体温过高需要降温,再说浑身是伤血污不清理干净的话我怕……”
“我来。”飞兼说着架起屏风将展沿遮挡住,为了安全起见展沿痊愈大半的伤口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人看见。
医师虽然困惑不解但只得老实的等在外面。
“他是灾……难。”被捆缚住关在笼子里的人质突然用种生涩又诡异的语调说。精壮的女人近乎赤*裸,但头发上缠满五彩的头绳。
飞兼为展沿擦拭的手猛的顿住,隔着屏风对医师吩咐道,“用药让那女人睡着,她现在不清醒为保险。”
“是。”医师领命后从药箱取出个小瓶灌进人质嘴里。
“你们这群将自己圈起来的胆小鬼……抓我也没有用,我们火神的遗族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轻易屈服。”女人说着露出尖牙用力咬向笼子手腕粗细的木条。医师见状又灌进瓶药水,她终于瘫软着沉沉睡去。
昨夜己熔川遭遇危险时飞兼同样目睹了展沿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他即便心情复杂但尽心尽力的照顾展沿。
飞兼难以理解的是己熔川在最初的震惊后变得出奇的冷静,除了为展沿治伤时再没靠近过。直在远处冷淡的注视,没有言语。
作为自幼起长大的贴身奴仆,飞兼对己熔川在意和厌恶的事极为敏锐。己熔川对展沿的亲近与喜爱早就超出般,飞兼十分清楚这点,因此对己熔川表现出的克制感到隐隐不安。
接近中午,己熔川带着满身戾气返回军帐。他刚走进去又退出来,洗干净身上的脏污换了衣服后才重新掀开帐门。
展沿还在昏睡。
己熔川神色阴郁的在屏风外了很长时间,“都下去吧。飞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