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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巫师养胖狼 作者:桃花吃白马
久不住人的屋子里潮湿阴冷,展沿进门连打好几个喷嚏。满果紧张的围着展沿团团转,“又发烧了?嗓子又疼了?告诉你别说话你偏不听,这下难受了吧。都是雪怪的错,你明明病的那么重他却逃的不见人影。你还非要来寻他,要不是你愿意我再也不想见他。非但不见还要狠狠揍他顿,用我从果姐那儿学来的新招式……”满果边说边义愤填膺的挥动双拳。
“我没事。你怎么比小老头还唠叨。”展沿哭笑不得的说,对门外指指吩咐满果,“你身上的银子够带他们吃顿好的,快去吧,他们等的眼都绿了。”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满果说完溜烟的跑走。
满果走后展沿立刻在屋子里升了火,围着火堆哆哆嗦嗦的烤了好会儿才缓过来。在满果跟前展沿强打精神,因为怕小胖子担心。
半年前风雨大作那晚亏时与偷换己燃泽的药,展沿保全声音却损伤了身体。或许是认为失去声音的言灵师再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己熔川没有将展沿的身份告诉谁,给展沿在先巫院留下了容身之处。
在满果看来大病场的展沿半年后的这场出走是时心血来潮,实际上展沿已经盘算很久了。坏就坏在九凰山里待久的展沿忘了考虑外面的冬天到底冷,所以路磕磕绊绊的耽误了半个月的功夫。
身上暖和过来的展沿爬上二楼,推开积灰的窗户。东边太阳正从高耸的城墙上露出头,驻军大营中燃起炊烟。展沿解开藏着“宝贝”的假肚子,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营中操练的兵卒。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展沿会儿眼神发直会儿扭捏的抠手指头,要么就是陶醉的傻乐,转而又悲戚的连连叹气。忽然间个激灵,用力抓紧窗台龇牙咧嘴的朝军营的方向吼道。
“给我等着,话不说清楚咱们谁也甭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
老子来了
☆、卫三儿
吃饱后展沿觉睡到半夜。满果缩成个团在展沿身边睡的正香,展沿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白天被抢的包裹里有两件兽皮,都是满果从山里弄来的稀罕玩意儿。轻薄柔软极其保暖,张能抵好几床大被子,不然他们俩不会玩命追。眼下满果盖着张,展沿裹着张,阴湿的宅子里并不觉得冷。
展沿把熄灭的火堆重新点燃,懒洋洋的烤了会儿手。裹紧皮毛坐在床榻上边抖腿边透过窗户上的破洞往外看。阴沉的天幕落下零星的小雪,不远处的城墙上火把通明。
哼着小曲儿,展沿解开挺了路的“假肚子”,掏出包小金豆,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子,还有个烧饼大小圆溜溜的蛋。
展沿摩挲蛋光滑圆润的表面,手指蘸着火堆的灰烬在上面画了两只眯眯眼,正正经经开始了每日次的“恐吓”。
“快出来快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吃掉。你自己选,火烧水煮还是油煎啊……”
“展沿你在干什么。”被吵醒的满果揉着眼睛老大不情愿的嘟囔着。
“胎教。”展沿回头脸坏笑。
见满果翻身睡着,展沿偷摸抱着蛋往火上晃了两晃,“说真的,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久,即便丑你也该出来见我了。往后我还有别的事要操心没空照顾你,到时候你出来闹我也不管你……”
嘀嘀咕咕说了长串,展沿不知不觉又打起盹。天大亮的时候,军营方向响起热闹的鼓声,展沿猛然惊醒。窗外匆忙经过的人群带着过节才有的欢欣气氛。
展沿迷迷糊糊的揉揉发酸的脖子根,总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眼睛的余光往地上瞥,“坏了!”
他光脚下地手忙脚乱的把掉进火堆里的蛋扒出来,两只手烫的通红。小心翼翼抱着蛋到窗户口吹风,不放心的凑上去使劲闻闻,反复叮嘱道,“千万挺住,别熟。”
话音刚落蛋壳上“咔嚓”裂开条缝。展沿心说完蛋,这时缝里却哆哆嗦嗦露出两撮红艳艳的毛。展沿眯起眼睛使劲往缝里瞧。
“呐?!”火红的毛团子突然破壳而出,见展沿被自己吓住,得意的来回扭了扭。“呐呐吶。”金黄的小尖嘴不停开合,两只眼睛……展沿左右端详,还真是眯眯眼!
毛团子抖掉身上的碎蛋壳,爪子使劲蹬窜上展沿的颈窝腻歪的来回蹭。浑身热乎乎让展沿觉得十分舒服。
“哇!毕方!是毕方!”睡醒的满果围着展沿兴奋的大叫。
“毕方不是条腿么。”展沿边将信将疑的问满果边轻轻给鸟顺毛。
“它是神鸟,高兴几条腿就几条腿。要是先前喂它吃点火说不定它早就出来了。它什么时候能长大,真想看它喷火。”
毕方对满果的话非常受用,转而临幸似的钻进满果怀里。小胖子疯癫的举着鸟满屋乱跑,“我说带上蛋走没错把,你开始还不愿意哈哈哈。叫个什么名字,展沿你快给取个。”
“火烧云。”展沿话音刚落毕方像炮弹样撞向展沿,边扭动边用翅膀扑扇展沿的脸,高兴坏了。
展沿忍不住笑出声,不忘推开窗户往外看动静。昨天遇见的那个偷包小贼正从窗下经过,展沿叫住他。
“嘿,出什么事了,过节?”
男孩脚步没停,边跑边回头对展沿说,“大将军犒赏全军,对百姓发放救济。再晚就抢光了。”
“怎么,说什么?”满果急切的扒着窗沿,可惜太矮压根露不出眼睛。
展沿猛的拍了把满果的脑袋,目光灼灼的说,“有门了。”
展沿怀揣火烧云手牵满果踏过厚厚的积雪来到军营西门,门前早已被饥饿的百姓堵的水泄不通。展沿踮起脚往人堆里面看了又看连连咂舌。
“看见什么了。”满果急的直蹦。
“我昨天以为也就那群没人管的孩子们,没想到这么人都没饭吃。这军队真大方,连日征战后大雪封城,再分下去怕是他们自己的存粮也要见底了。”
“但是师父说过饿极的人要闹乱子的,人心不齐可打不赢仗。唉?我记得给了你块视肉,你该不会没……”
展沿故意装作没听见似的皱着眉左看右看,扛起满果绕过人群朝大营里炊烟燃起的地方走。沿军营外围溜达大半圈后看见道小门,门并不结实但有卫兵把守。大冬天里两个握□□的士兵脸严肃的笔直,怎么看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展沿和满果猫着腰躲墙根后面嘀咕。展沿问满果,“你不是会遁地么。”
“你才是田鼠!”满果气的鼓起两腮,“我只跟有灵性的东西玩。靠近战场的地方杀气太重满眼死物,我也没辙。”
“这下难办了。”展沿急的挠了会儿墙皮,眼神犹疑的躲开满果咽下口唾沫刚要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