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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巫师养胖狼 作者:桃花吃白马
不见你也听不见你。接下来你可要看仔细了……”
展沿只瞧见黑影指间道白光迅疾的刺向己熔川。己熔川毫无防备,捂住胸口虚晃两下栽倒,浸在血泊里抽搐着向远处爬动。
满目血红的展沿疯狂嘶叫后已然失声,只感到周身撕心裂肺的绝望。“不……我不相信……”展沿泪流满面却浑然不觉。
“所以说你要感谢我们再次赐予你的机会。”黑影说着打了个响指,己熔川消失不见。
“是假的……”展沿怔愣的瘫坐在地上。
“如果再不按上面吩咐的做,你看见的就将变成无法改的真实。”
“我会做,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动他,其余的人谁都不要动。”展沿抱住黑影的腿苦苦哀求。
“你若早这么听话,我们也不用这番大费周章……唔!”黑影说话间浑身僵住。
展沿散乱着头发缓缓扬起脸,手中发簪直抵黑影的大腿根,眼中尽是狠戾之色。“如果动他,就跟你们同归于尽,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
☆、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力量相较后淘汰弱者的法则。然而捕食者极易错估自己的位置,自大的以为自己是最后那只黄雀但事实上却是最为可悲的螳螂。
当三个黑影离开展沿,连日来追踪时的飞兼紧紧跟上。飞兼直在等待对方志得意满后放松警觉的这个瞬间。他追踪中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将黑影逼至早已设下的陷阱——涂有使人麻痹毒物的茂密树丛。
言灵师强大却也脆弱。这是飞兼习武第课便记下的至理。旦拔除产生话语的舌,言灵师与常人无异。
三人中毒后顷刻晕厥不醒,飞兼暗中观望时后将三人绑做团。单手抓起扛上肩膀,行动毫不拖泥带水,快步前往与己燃泽的约定处。
大雨连降三日。翻滚的浓云中雷鸣不息,到深夜越发震耳欲聋。
自从几天前己熔川被肆师老头叫走就没有再回来,展沿鼓足勇气去找,连老头并不见踪迹。
距离答应黑影做个本分的探子窃取机密已过两日,今晚就是交付情报的日子。此刻时间已过夜半,九凰山外的风雨声却让展沿愈发清醒。他咬咬牙将空白的纸塞进信封,依照黑影交代的在封口处抹上道红色横纹作为标记。
做完这切后展沿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仰脸数了会儿山洞顶上渗下来的雨痕。祭典那晚酒后淋雨加上前日的惊吓,眼下展沿头上像缀着铅坠,晃晃荡荡的疼。
直到今天展沿才想明白,以前的哑巴背后的主使就是时与口中游离于王权之外的“黑言灵师”。无数偶然中包含着早已蠢动的必然性,没有察觉,便是自己的错。
处于被监视中的哑巴为不引人注意甚至甘心忍受小角色的欺侮,不单是为保全自己同时也是保全他人。对于现在的展沿,即便想与他人保持距离也为时已晚。
他并不想以身犯险再次无足轻重的英年早逝,然而不因自己牵涉无辜的人是他做人的底线。尤其是胖云。
这么想着展沿用力拍打脸颊猛然起身,抓起桌上蜡封的信塞进袖口,气势汹汹的推开门。没有看见门外房檐下的满果盖着芭蕉叶睡的正香。
出了九凰山展沿放眼望去满目风雨,成片的绿树摇曳成海,远处先巫院正殿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剪影。耳边雨声轰鸣但展沿感到极静,静的像有无数双眼睛在雨幕中窥视他。
展沿放缓脚步,到达先巫院东南角的围墙下后迟迟不见黑影人出现。他身披雨蓑与斗笠但挡不住被大雨浇的透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攥紧袖子里的信不安的四处张望。
来了!
展沿听到细微响动后摸向腰间的匕首猛然回头,积水的院庭空寂无人。雨水混着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展沿用袖子擦干净脸无意间抬头,惊的后退步险些摔倒。
墙头蹲着个人,漆黑不见底的双眼冷冷注视展沿。是己熔川。
展沿心头热,“你怎么跟来了?不对,你快走!”
己熔川扔掉湿透的斗篷从围墙跃下,“走去哪儿,”他俯身到展沿耳边哑声说,“走进你夜以继日精细布下的陷阱里吗?”
“我不跟你说笑,你快走,不然……”展沿边说边焦急的推搡己熔川,碰掉的斗笠在雨水里滚了很远。
“不然什么。”己熔川握住展沿的手快速从展沿袖子里抽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低头看了眼后脸色又沉几分。“原来是怕我坏你的事。”
“还给我,这与你无关。”
“再说遍。”
“与你无关!”被逼急的展沿用力朝己熔川吼道。
己熔川忽然攥紧展沿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只这下撞的展沿头晕眼花。
“他们说的我不信,所以今晚我亲自来。我应该谢谢你,让我己熔川遭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背叛。是我愚蠢,竟然想带走你,带走个敌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己熔川的额头温存的紧贴展沿滚烫的前额,握住展沿脖子的手却越收越紧。
发不出声音的展沿动不动的紧盯己熔川,他感到己熔川正飞快的远离自己却没有力量阻止。随着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展沿逐渐失去意识。
很久以后的展沿才明白,危机总喜欢隐藏在充当假象的平静之下。安逸,平和,容忍,这些温吞的自在是让人丧失戒备的□□。
昏昏沉沉中展沿被关进笼子,不久后又在激烈的争吵中被粗鲁的拖出来。他嘴巴里塞满布,那气味让他舌头麻痹。
“起来!”
脸颊被用力拍打,展沿吃力的睁开眼睛。刚才没有出现的黑影人就在身侧,已然成为三具冰冷的尸骸。展沿猛然明白了所发生的切,这下自己坐实了是个出卖情报的奸细,纵使有口也难以辩解。
展沿挣扎着四处寻找己熔川。己燃泽抬脚用力踩住展沿的胸口,“跟般的杂碎不样,你知道下本钱,放长线钓了条大鱼。只可惜你太过贪心,钓了条根本咽不下的鱼。”己燃泽手中晃动着展沿未拆开的信封,转瞬间化为灰烬。
展沿洗脱罪名的唯机会就此消失。
“他曾心怀不轨的向你详细打探有关绊的事,对么时与。”己燃泽抬眼看向展沿身后。
“是。”时与漠然的声音让展沿不敢回头。
“既然如此……是将祸患连根拔除的时候了。”话音未落己燃泽猛然抽出长剑砍向展沿毫无防备的脖颈。
这时己熔川的身影迅速掠过展沿,单手握住己燃泽锋利的剑刃。己熔川的血接连滴在展沿眉骨上,展沿没有撇开脸,双眼被刺目的红色灼痛。
“不需要杀他,他的命没有用处。”己熔川对己燃泽说。
“松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