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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 作者:痴迷一生
识广些。
在崔世杰的带领下,泉州向外来的少年尽情展示着她的美好、秩序,得益于三大世家的悉心经营,街道整洁,店铺林立,下属乡镇的平民带着自家产的好鸡蛋、山上的野味、老药等等入城贩卖。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平民生活气息浓郁。
白沐睁大了眼,新奇地看着眼前的切,尚且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少年心性来。
有时候,他在生活常识方面,常常令崔世杰倍感头痛。
少年的天赋似乎都被集中在了奇术异能身上,他可以很敏锐地分辨出恶意,可以不动神色间拿人做饵,能杀狐妖,算计女鬼,能人所不能,敢人所不敢。但另方面,他可以无知得能把糖作盐用,把锦缎上衣与粗布裤子混搭着穿。
┭┮﹏┭┮这是怎么样的奇葩审美?
也许,奇人都有些奇怪的嗜好?
崔世杰与李甲相识苦笑,亦步亦随地跟在少年,给他付账,拿着他买下了的零碎东西。
时间久了,李甲有些过意不去。
“崔少爷,我家少爷不知道要逛到什么时候?要派个人去你家送个口信吗?”
李甲好心提醒崔世杰。他近来思考人生,觉得跟着白沐很有前途,索性安定下心来,老老实实做他的仆从,在处事上周到了许。
“不用了,从我露面,消息就传出去了。”
崔世杰将怀里的纸包往怀里拢了拢,神色里带着自豪:“在泉州,就没有我三家不知道的事。”
果然,到了午时,白沐还意犹未尽地肩顶着他的两只肥鸟,在众杂乱的手工品小摊子里穿插寻觅新奇的事物,连先前兴致勃勃跟着他瞎胡闹的杨雪儿,都累得趴在茶水铺子里揉脚脖子去了。
有队人马,统青黑色的劲装,各个气势凌厉,骑着高头大马,恭敬地请他们回去。
原是崔世懋,崔世杰的兄长大人久候兄弟不归,急了,让人带他们回去。
白沐少年温软的脸上明显表现出了不开心,但他也不是听不进好言的,在旁人“来日方长”的劝告声中,最终作罢。
行人跟着来人,去了崔家。
这崔家本是书香门第,等爱读书、善于读书、有才学的人家,却在这代出了两个奇葩,均是爱武成痴的武夫。
恨得崔家老家主咬牙切齿的,不敢再将最小的幼子交由先生管束,索性退下了位置,把家里事务交由崔世懋打理,自个儿门心思,专心培养幼子读书上进。
故崔家家里只有崔世懋个主子在家,老家主携着娇妻、幼子幼女,上城外清静的别院去了。虽还有几个服侍过的老妾室,却无子无宠,只是熬日子养老而已,不算得主子。
崔世懋是个笑起来很豪爽的青年,虎目剑眉,十分的有男儿气概。众人对他的第印象都很好。
他听得自家弟弟路上的见闻经历,瞪大了虎目,惊奇不已。
李甲好显摆,见崔家主家惊奇,他又是知道他将来身份的,刻意讨好人家,将他们遇上的奇闻异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了遍,就是说到那晚的狐妖,他也克服了心里阴影,将自己的感受好好讲述了番。
为了抱大腿,他也是拼了。
崔世懋听得有趣,先是客客气气地拜谢了白沐这个恩人,又向杨雪儿这个师妹问好,最后连李甲和两只肥鸟都问候过。态度是豪门子弟里少有的随和礼让,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叫人心生好感。
白沐对他的印象很不错,被邀请留下做客,连客套的推托都没有,就应下了。
“阿沐,有冤大头。”
“阿沐,要吃烤全羊。”
“阿沐,吃大户啦!”
“阿沐,要吃烤乳猪。”
进了客房,关了房门,直在白沐肩头装乖的两肥鸟,就唱和贼兮兮地表达出对崔家伙食的期待来,还十分不客气地将崔世懋看成了冤大头。
“这里的人还不错,没有恶意,伙食也应该不错,我们可以很好住阵子了。”
白沐摸了摸它们的小脑袋,将半温热的糖炒栗子剥开,喂给它们吃,不过他还是告诫道:“别太胡闹了,毕竟是寄人篱下,闹得狠了,小心被人赶出来。”
“只去厨房。”
“偷吃。”
竹叶青给了女儿红爪,瞪了大绿豆眼,强调地:“暂借。”它又讨好地啄了啄白沐的脸,撒娇道:“可以吗?”
“可以吧!可以吧!”
女儿红眨巴眨巴同样绿豆大小的眼睛,卖萌。
“可以吧!”
被两只肥鸟喂养大,有些三观不正白沐没大犹豫地准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在人家家里,不好太嚣张,补充道:“别被发现了。”
人两肥鸟,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呵呵!
后来厨房的主管就为每天莫名少掉的菜色很是头疼了阵,直到白沐走了,两肥鸟还时不时地来光顾几下。
主管:qaq 窝赔不起了!
崔世懋的院子,兄弟两人正在叙话。
“三弟,这个白沐,真有你说的本事?”
崔世懋下下地敲击着实木桌子,沉吟道。
“二哥,那蓝色的蜘蛛,金色的蝴蝶都不是假的。我亲身体会过。白贤弟必是得了份极为悠久神秘的传承,于蛊毒道是强大无匹。”
崔世杰对白沐的印象极好,对他的神秘与强大体会得尤为深刻,个劲儿地说着他的好话。
“那他可信吗?人品如何?”
崔世懋褪去了白日爽快无心机的面具,犀利地直视他弟弟的双眼,逼问道。
崔世杰被他的郑重惊吓到,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次兄长出现过这样的表情,而那次之后个敌对的家族被灭族,全家上下几百口人无活口,连猫狗都没有被放过,惨烈无比。
“出什么事了?”
崔世杰先是神色怔忪,随即眼神厉,露出与哥哥相同锋锐的眼神。此时此刻此间书房里,血缘间的奇妙,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要对我的恩人下手?还是想利用他做什么?”
“哼!”
崔世懋冷哼:“才久,就被个娃娃收买了?连我也敢顶撞?”
“他于你的大业无关,又于我有恩,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
崔世杰哀伤地叹息,态度恳切,希望他的兄长能发回善心。
崔世懋目光阴霾,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将上面的青花瓷茶盏震落到了地上,清脆的声响过后,变成了堆破烂。
“你可知道,你的瑾都哥哥中了极为难缠的蛊毒,正在苦痛中挣扎,不过拘禁他段时日罢了,给瑾都医治罢了,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只是如此?”
回答他的依旧是声不屑的冷哼。
良久,在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