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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乱”世 作者:痴迷一生

    得杀,半被“孝敬”给了上面下来的“大老爷”们。

    日子不好过啊!

    下月里,皇帝又要选宫女了,圣旨还没到地方,只传了风声出来!借着这由头,各级经手的官员莫不伸手捞了笔。名单上的女儿家家,原本被送入宫廷里为奴为婢的已经够惨了,却没想到是场破家之祸,家里稍稍有点油水的,没有不被刮上个三五层的,零星剩下点的残渣,“青天大老爷”们看不上,还有底下的差役、随从。

    真真是人人不落空!

    故此,白沐借宿的村庄的日子很难过。夜里,不知道有少人夜不能寐,有黑心些的偷偷地摸了把锋利的砍刀,悄悄地来到白沐的房前,在昏暗的月光下,男人黑瘦的脸显出分被逼入绝地的狰狞与决绝。

    这是白沐的错。

    财不露白,白花花的银两是会蛊惑人心的。善与恶,贪婪与淳朴,在黑夜里,界限显得很是模糊,不小心,就有人迈过去。

    但那男人没能进门来,倒在了离门不到三尺的地方,不知死生。这还是白沐手下留情了。

    第二日,鸡鸣响过轮,男人自己醒过来,却是睡了夜的泥地,被夜风吹了晚,不禁又惊又怕,还有些头重脚轻的症状。男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也不敢青天白日的再动歪心思,灰溜溜地走了。

    屋里的白沐已经起床了,心情很不好,昨夜的事他已经从守夜的蛊虫那里知道了。他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做法不够谨慎,纵了人的贪欲,虽没阴沟里翻船,但也令人腻味。

    待出了房门,借宿人家的老农颇为殷勤给他备了早饭,连平日里从来不敢动的鸡蛋也煮了三两个,但白沐却不似昨日温和,虽还是笑着,却带着莫名的寒气,骇得农人家子不敢言句。

    吃过饭,白沐就告辞了。

    这里的环境糟糕,遇上的事也糟心,他想找个好的地方,好好休息几天。沿途的村里人都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年和他身上的小包袱,那双双眼,眼里的各种意味,令他烦不胜烦。

    日子难过!

    此时白沐才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若不是日子真的难过,穷得人连基本的道德都不要了,也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他加担心老家里的姨娘。

    世道这样糟糕,她是否过得好?父亲是否看在他的面子上,优待她二?白沐的预感并不好。他的父亲不像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风流薄幸,女人于他,算不上责任。

    白沐心急,雇了辆牛车,是村里最富裕的里正家的,李甲打听过来说,他家与县里的捕头有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故而下来铲地皮的人少留了些浅薄的情面。

    牛车在颠簸的路上,越发颠簸,颠得人快要吐出来了。两只七窍雀早就飞得高高的,怪叫着,作弄其他路过的天上的同伴。那牛不年轻了,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走着,赶车的里正家的儿子很珍惜家里唯的家畜,也不用鞭子,只个劲儿地呼喊催促着。

    待日落西山时,才赶到最近的县城。

    这才算是彻底解放了。

    真是受罪。白沐心想。

    但显然,他放松得太早了。

    县城也不是什么平静的安乐地方。白沐刚走进家客栈,热情地小二哥正询问‘客官,吃饭还是打尖啊?’,大街上就传来阵喧闹声。

    “死人啦!打死人啦!”

    “米店老板打死人啦!”

    事之秋,是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还是有些天真的,不知人心险恶。但是他毕竟厉害,般二般的,不会阴沟里翻船哒!

    ☆、漏洞之师妹(修好了)

    年景不好,贫苦的农户们连自家的吃食都不够吃了,还要应付上面时不时心血来潮的征收,各种的苛捐杂税数之不尽。

    日子难过!总是听见这样的喟叹。

    有那缺德的米店老板们,合起伙来欺负农户。

    在产米下粮的时候,他们低价收米,尽皆攒着,在农户冬春之交闹饥荒的时候,天价卖粮。笔出,笔进的,苦了农户,肥了他们自己,家里的小妾个接个的娶进来,涂脂抹粉的,养得个赛个的水嫩。

    但今天偏偏就出事了。

    来买米粮的汉子与米店伙计起了争执,引来了米店的老板。那养尊处优的米店老板膀大腰圆的,看就不好惹。而来买粮的汉子像是个贫农,干瘦得跟枯柴似的,简直能被风吹倒。

    这沙包样的拳头狠揍了农人拳,他登时就倒地不起了。

    没会儿,农人就面色发青,腿脚抽搐,死了。

    这可就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那原本嚣张之极的米店老板登时就懵了。他倒抽了口冷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他没有用大力气啊!怎么这么不禁打?

    看热闹不嫌事大,有好事者叫来了穿官皮的,立马就把哭天喊地大呼冤枉的米店老板给压进了府衙大堂,那‘青天大老爷’晃晃悠悠着就出来了。

    随即,受害人家属被找来了,状纸给补上了,敬堂木拍,证据确凿,大老爷立马就结案了,判了个斩监候。

    这可好了,米店老板脸惨白,脸上的肥肉跟失了水分似的,尽剩下油腻的褶子了,而受害人的家属大呼‘青天大老爷’,自是感激不已。

    白沐好奇地围观了整个过程。

    他皱着眉头,虽然大家都说好,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太草率了!

    少年抬了抬眉头,满耳朵都是赞美声,不禁心下好笑。李甲却没想那么,个劲儿地称赞该县的县太爷,说他是难得的为民请命的好官,不偏不倚......如此种种,聒噪之极。

    客栈里的客人是外来人,也在讨论这件事,俱是夸赞不已。

    只见这时,个身穿武士服的女人起来,满脸的蔑视,极为自信地说道:“哼!也就是你们这些愚夫愚妇相信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她个子不高,长相还算清秀,却诡异地有着官家小姐也没有的睥睨天下、尔等皆凡人的傲慢气势。白沐像看稀罕物似的看着她,若不是李甲拦着,都想上去‘摸’她把了。

    “这样寥寥草草地定案子,仵作都没有上场,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那个死人面色发绀,还有杵状指,明显是心脏病人嘛!本来就没久好活的。”

    “那狗官给了个死缓,就是要米店老板的家人给钱,等把他家的家财压榨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要死要活,还不就是看他的心情......”

    巴拉巴拉,女人像是极喜爱这样的案件大揭秘,加喜爱大家的注目,她眼里闪着愉悦地光芒,兴奋的将自己的猜测倒了个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