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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 作者:痴迷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又修好了章,果然万事开头难,第章写好了,后面就顺啦!后面还没有修好,有些情节会显得奇怪,大家不要太在意啊!
☆、漏洞之乡绅少爷(修好了)
那日,李甲被白沐下了应声蛊,种专为控制人的蛊虫。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长相漂亮、精致的少年将只拇指大小,看起来很是丑恶的血红甲虫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血红的甲虫和白皙的皮肤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隔阂,像冰遇见了温水般的自然,并且顺理成章。
那虫子消失在了他的皮肤上,像场荒谬的梦境。
然而,李志却不这么认为。这种亲身经历的恐惧是难以形容的,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强灌下鸩酒般。
他害怕得尖叫,像个无知的乡村泼妇样的不管不顾,打滚,撒泼,蹭地,靠着本能,恨不得将身上的每块老皮都给蹭出个血窟窿来,让那只虫子无处可藏,离开他的身体。
当然,这终究是徒劳的。蛊毒若是这样好摆脱,又哪里会被人视作邪术?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总是令人恐惧的。
当李甲累得动弹不得,遍体鳞伤又喊哑了嗓子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事实。特别是当他吃力地抬起汗湿了的脑袋,看见那个给他下蛊的人就在边,正笑微微地看着他的时候。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乡绅少爷不寒而栗。
之后,李志次逃跑未遂,被白沐操控着应声蛊狠狠地惩戒了几次,每每疼痛得恨不得自裁以逃避剧痛后,他“乖乖”地认命了。
那少年在他眼里,比之最恐怖的鬼怪还要恐怖百倍。至少他没见过活生生的鬼怪,但见识到了少年的厉害手段。
李甲既怕又恨,但他不是胆大的人,没有自杀或是与人同归于尽的勇气,故此,他天天的被白沐试毒、试蛊,漆黑的毛毛虫,两个头的癞□□,喜欢咬着尾巴的蛇......样样的蛊虫,怪异而恶心,剧毒无比,陆续的被融进他的身体里。
时间久了,李甲都麻木了。
他知道,只要少年不死,只要他体内的蛊毒不除,他就只能这样下去。但是,这二者,只靠他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不要说,他所在的密林被使了神鬼莫测之术,他即使逃出少年的视线范围,也会被困在密林里,没有出路,没有食水,没有希望。
李甲想不明白怎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明他得天独厚地重获新生,回到年轻的时候,他应该去建功立业,去勤王献宝,然后荣归乡里,光宗耀祖的。明明应该是那样的!
为什么与他设想的完全不样?
李志半夜睡不着,照着寂寥的月光,神情分外的迷茫无措。
他只希望少年能早日研制出他所说的金光蛊,带着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才有希望摆脱他。至少,外面人,少年的药奴可以增加几位,他也能轻松些。
也因为李甲的倾情“配合”,白沐的实力与日俱增,连他失败了次,困难无比的金光蛊也渐渐有了雏形,离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桎梏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白沐近来很辛苦,常常整夜整夜地熬夜,常年在墓穴里研究蛊毒之术,不见阳光的皮肤越发的苍白了,显出种半透明的质感。整个人不言不语,认真地把玩各种毒物,嫣红的唇瓣,漆黑的眉眼,如瓷器娃娃般的,漂亮。
即使李甲对他怨恨恐惧,看着他,有时候也不禁会失神,然而下刻,又会咬牙切齿地收起所有的好感,‘接受’下条丑恶的蛊虫。
就是这样,日子也不好过。少年养得两只红嘴儿灰鸟时常会来欺负他。抓烂他的衣裳、发髻,猛地把他推到在草地上,猫嫌狗憎、惹人厌烦。
天知道,这两只比八哥大不了少的扁毛畜生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骂起人来是顺溜得很,唱和的,李甲读过几年私塾,居然说不过它们。
最关键的是,这两只肥鸟还是少年的心头好,向来是在它们边的,可怜李甲打不过两只鸟,骂也骂不过,就是能仗着人类的狡猾思算计它们,也顾忌着少年的手段,只得直被两只扁毛畜生压着欺负。
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李甲也能适应下来,心理承受能力与肉体抗击打能力显著提高,完胜往日的自己。他也学会了掩饰自己的仇恨与不甘,尽量地表现出顺服姿态,对少年,乃至两只扁毛畜生都毕恭毕敬的。
他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少年痴迷于蛊毒,只要他不逃跑就不会催发他体内的蛊虫,见他老实了,用他做药奴的时候,也渐渐手下留情,不再故意用相克的材料了。而只要李甲动手包揽了所有的烹饪,纵然做得并不好,却也得了两只扁毛畜生的青眼,不再动不动就折腾他了。
慢慢地,李甲见少年好相处,他的心思也活泛起来,渐渐的,话里话外了些暗示,暗暗鼓动着他的小主人,出密林,去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去泉州见识三大世家的强大与威严。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没敢提那地下的墓葬和财宝,那些东西虽好,却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觊觎的。李甲忍耐着,筹划着,总有天,他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做那人上之人。
他发誓。
但他却没想到他的种种心思都被看在别人的眼里,显得可笑起来。
白沐确是不精于察言观色的,常年的独处,他没有练习的机会,大概也没有这种天赋。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个极为出色的蛊毒师,虽年少,却能炼制出几百种蛊毒。在李甲的身体,他放了不止种的蛊虫。
他信不过这个外来者。
白沐最终没有挑破李甲的心思,反而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蛊毒的练习。在他不懈的努力下,金光蛊渐渐成型,只差最后的时刻了。
少年眼里泛着明媚的光,望去头顶的四方天空,微微笑着。
他就能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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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甲家,自从李甲偷了家里的银两离家出走之后,他那地主婆的老娘就日夜啼哭,哭她离家的儿子。可惜的是,她不是美人,没有楚楚动人的韵味,旦放开了大哭,不说感动人心,反而显出丑态来。
她那大饼子脸,满脸的横肉,生得本就差,连道句年老色衰都是客气的了。往日里,李甲他老爹看在独子的面子,对她好,也没纳小,但如今既没了儿子,她的娘家又是没了人撑腰的,李乡绅就将李甲逃家的过错股脑儿地都怪到她身上来,常常彻夜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