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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 作者:随风、逸安
无聊的饭局,唐至诚见我要走,马上抢先买了单随我出门"闵哥!"在身后的他叫了声。
我回过头"有事吗?"我的笑很虚伪,我内心根本就不想笑。
他似乎想说什么,怔怔的看着我,大概分钟左右"中秋快乐!"他说完转身离开,转身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又可能是我喝了酒眼花,我没理会。
我在家蛋糕店订了个蛋糕,花了大概半小时,连冲带跑的回到公司已经是八点过了,大闸门已经拉下,明显阎家升已经离开了,我失望的拿下眼镜,抹了额上的汗,喘吁吁的掏出钥匙,拉起了大闸门,我没开灯,整个大办公室灰溜溜的片,靠着别处的光勉强可以看得到路,我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把蛋糕放,解开了衬衣最上的那两颗钮,长长的叹了口气。
抽出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后,我捧起蛋糕对着阎家升的办公室"生日快乐!中秋快乐!直想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但是我没有资格,也不敢对你说,我怕永远失去了这个三十年的兄弟,阎家升,我爱你!生日快乐!!"说完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涌了出来。
对于个男人来说,哭可能很可耻,因为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可能很无能很懦弱,因为有人说强者无泪,对我来说哭是我唯的发泄,唯的控诉,这世界怎么就会有男女之分?怎么非得男女结合才是真理才是真爱?我爱个男人不也爱了二十年吗?难道我的就不是爱?爱到底是什么?
不知过了久,看着插蛋糕上那支蜡烛点完,泪停下我擦了擦脸,我亮了灯,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在他身边看守就够了!"我回到办公桌切了小块蛋糕吃了口,把剩下的都包了起来。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就在这转身的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阎家升在门口处握紧了拳头盯着我,手上的蛋糕"啪"声,掉在地上,我看不清他眼光中藏着的是什么,到底是愤怒、鄙视?我不敢对望,但我想他肯定是看到刚才的那幕,也听到了我刚才隐藏了二十年的内心独白,他知道了这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我是个同性恋,而且爱的人是他。
☆、第二章
我低着头,不敢抬头,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去处置我,我只能感觉到的是他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在的的半步距离的前面,我心跳的速度暴升了倍,头皮发麻,脑袋里是怎么办?怎么办?
"你…"阎家升刚说个字又打住了,似乎以下要说的话对向来说很困难
我把心横,算了!反正他也应该完全听到了"没错,我爱你!"虽然说这句话时的是低着头,我能看到他颤抖的双手,我这刻居然不再担心,反而期待,期待知道阎家升确实知道我爱他后的结果是什么,这个结果是我等了二十年的,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他突然举起手,准备打我,我完全没有闪躲,也没想过要闪躲"啪"的巴掌后,脸上只有那灼热的刺痛,他这巴掌打得不轻,我嘴角冒出了血,眼镜被拍飞到了墙边撞碎了,他举起手要准备再打时,我闭上眼,等待着下巴掌,但这有心理准备的巴却迟迟未打下来。
"你不打,我走了…"我捂住被刮肿起来的半边脸,半咪着眼,在地上捡起了少块镜片的眼镜,而且尚存的另镜片裂了几条闪电痕。
我没看他的表情,提起我的公文包,狼狈的窜出了办公室,电梯开门我进去后才抬起头,眼泪滴了下来,到楼电梯门开了,我还是捂着那张胖肿而且火辣辣的脸,快步走了出公司大厦,这就是我等了二十年的结果,痛…前所未有的痛,并不是因为被拍肿的脸,而是我错了,我为自己做错了而痛,好不容易能再次潜伏靠近他,如今…没了,切都没了,剩下的是遥遥无期的独自暗牵。
我活着就像个演员,在家在公司我都得演出着不同的自我,这回我没坐公车,没打计程车,回家的路有五里左右,有点远,此刻的我只想走着回,因为我要在这几里路的距离去塑造另个我来回家面对家中的妻儿,在我住的小区旁的公园大门我停住了,眼泪却还停不下来,我必须在回家前整理好情绪。
中秋夜,这晚公园并不像平时的幽静,家大小出来赏月的人们把公园这个我的私人情绪培养空间给霸占了,我在大门处往里张望,似乎今晚已找不到我的容身之处,擦了眼泪,我习惯性的举起手来看表,灯光很弱,近视的我没了眼镜根本就看不清现在是几点几分
干脆我就在公园大门旁的花坛边屁股坐了下来,才坐下没几分钟,手机滴滴响起,来了短信,因为我没了眼镜,没看。我也不急着去看,因为通常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并不爱给我短信,所以我不去理会。
烟,我连点了两根,挤灭烟头后,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估计是妻子来电话了,因为平时我还没回家大概也是这时她会来电话,我拿起电话凑近了脸,看准了按键,接听"我还在公司加班,要晚点回,你和儿子们吃完月饼先睡!"没等那边说话我就说起了这些应付式对白。
"知道了!早点回来"妻子说完电话挂了,我放好手机后呼了口气,对于她,是我这辈子亏欠最的人,结婚后直对她很冷漠,除了任务式的勉强过性生活,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任何爱抚可给,家里的事全由她人张罗,我能做的每月按时给家用,她从来没埋怨过我半句,她不爱大吵大闹,只是心照顾着我和儿子,任劳任怨,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我是个地道的衰男人。
我还在痛与苦的边缘继续徘徊时,天空下起了雨,滴滴洒在我脸上,我并不像出来赏月的家大小们慌乱离开,匆匆忙忙的他们也没太理会我这个坐花坛边失落的胖中年男子,才几分钟的时间,公园的人都走光了。
雨越下越大,全身被雨湿透了,我没闪没躲,任凭雨水冲刷,仿佛冲雨能冲洗干净我所有的错。
我双手插在短短的头发身子向前弯了下来,雨水顺着脸划到唇和鼻子往下滴,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浮躁?二十年都忍了,今天是怎么了?我死口不承认又或者找个其它的什么借口,我想和阎家升不会发展成这样,每天我还是可以照常的上班,为他排忧解难,有时他渴了还能给他冲杯咖啡或奶茶,可现在…这切还有吗?
我举起手闭上眼,往自己那另半没被阎打过的脸上扇耳光,不够解恨,再打巴掌,这巴掌却打不下来,被个强而有力的手拽住了。
"够了!"这声音洪亮、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