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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 作者:戊合光
起冷笑的样子,雷诺就觉得傲娇什么的实在是种可爱的性格。
作者有话要说:
☆、特种部队2
对于父母离婚的具体原因,雷诺并不十分清楚,但他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两人感情破裂或者某方对于婚姻不忠诚导致的,似乎其中还有父亲的家里直不太喜欢母亲的缘故。不过不管怎么说,雷诺的父亲对他非常好。在日本生活了半年的雷诺暑假回国与父亲住了个月,本来雷诺的母亲并不愿意儿子离开她回国这么久,可大概这次是真的被雷诺气到、又或者希望前夫好好管教下“脱缰”的儿子,她连行李都没让雷诺收拾就直接把人踢回了国。
令雷诺妈妈气得不行的事件发生在临近期末考试时。
不论岚影现在的这些小豆丁将来会成为怎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或者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七八岁的孩子都还是要上小学的,为了尽快完成基础教育,大数岚影出来的孩子都会跳级,这在这所大半个校园由岚影财团出资建立的私立小学早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当雷诺还在三年级跟国语课本死磕的时候,与他同龄的富三郎等人暑假过后就要升六年级了。经过将近小半年的接触,越熟悉富三郎,就越觉得对方是个性格简单直白,处世黑白分明得令人咂舌的家伙。
强弱,善恶,亲疏,他将界线在心底划分得极为清楚。对于不被他认可的人,他习惯表现出毫不掩饰的轻视而非世俗所倡导的宽容;面对挑衅,他通常视其实力而直接选择无视或者干脆利落将对方打服这两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只有面对善意时,他会感到不习惯甚至会害羞,也不擅长反馈来自他人的善意,这样的反应与平时的偏见往往容易令人将其视为傲慢与难以接近。因此姑且不论他完全不在意的那些弱的不行的普通同学们,就连同接受训练的孩子们中,也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于是,平时对富三郎看不过眼却又不敢挑战他的孩子,在发现向独来独往的富三郎这学期突然有了起上下学吃午饭的小伙伴后,非常聪明地找上了三年级的雷诺。
在日本,校园欺凌事件简直不要太普遍,就连小学校园也难以避免。而胆敢招惹富三郎这个潜在刺儿头友人的小朋友们,自然也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往别人鞋柜或者铅笔盒里放小虫子吓唬人的普通小朋友,他们的计划是找个富三郎不在的下午,把雷诺暴揍顿,然后关到器材室里直到社团活动结束,以此警告他的交友不慎。
小学生能想出这样大计划的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他们完全没设想过,目前还没暴露出护短本性的富三郎在见到鼻青脸肿的小伙伴后,会因为暴怒而带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至于雷诺这边,面对生下来以后即将面对的首次干架,他很淡定。在雷诺妈妈眼中,自己儿子简直就是集乖巧、聪明、懂事、善解人意于身的小天使;在同学们眼中,雷诺温和又好脾气,长得好看,数学课和家政课从来都是满分,虽然日语不是很好,毕竟他才来日本半年,大家反而很佩服他这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和学校。而雷诺本人表示,群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像自己这样的三好学生怎么可能动手去揍这些脸稚气却努力表现得凶神恶煞小鬼。被围住后他本来只是打算脱身就算了,没想到远远有个岚影的四年级学生看到之后对富三郎通风报信。就算雷诺不是岚影内部的人,毕竟也跟这些孩子同住同训练了半年,就算关系不那么亲近,也不是随便什么外人都能欺负的。
于是当雷诺躲开围堵向器材室门口冲出去的时候,差点头撞在匆匆赶来的富三郎身上。
有着齐刘海妹妹头的小少年飞快上下扫了眼据称被人围殴实际上毫发无伤的雷诺,手伸把人拉到身后,他抱起臂,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对面几个五年级的男孩:“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太狂霸酷帅拽了。
被挡在后面的雷诺正在感动,就听到对面有个男孩在富三郎的积威下竟带着点迟疑喊道:“别怕他!我们有六个,还有球棒,他没带剑,还带着累赘,我们起上!”
几个半大孩子马上被鼓动了,雷诺低头看富三郎已经在攥拳头了就觉得不好,再看到几个孩子拿起架子上的球棒冲过来,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拉起富三郎就往后跑,谁知对方就像喝了红牛样根本拉不动。
“我的小祖宗您想干嘛……!”
“要跑你跑。”
雷诺给富三郎硬邦邦丢来的几个字砸得牙疼,个没抓住就让这逗比冲出去了……
啧,肉拳撼球棒,虎虎生风……看着就疼好吧!
雷诺心里翻了个白眼,紧跟着富三郎冲进了人堆——那几个白痴还真敢往人头上抡棒子!
*
夜晚的皎洁月光透过稀薄的云挥洒下来,显得有些朦胧。蝉与蟋蟀的鸣叫声在微凉的夜风里传出很远,这种宁静氛围仿佛令庭院变得加寥落寂静。
这样个安详美好的夜里,雷诺和富三郎,却人顶着桶水在岚影黑漆漆的训练场边罚。
刚大师亲自到校长室领人的时候,据说率先出手的大孩子们正顶着好几对熊猫眼在父母怀里抽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边对哭声充耳不闻的两个矮小些的男孩。自己的徒弟富三郎抿唇直挺挺地着,神情桀骜又不屑,而旁边正托着小圆药盒,面无表情给富三郎红肿手臂上药的男孩,则是富三郎母亲的好友、现任黑火安保公司董事长暂住在岚影的独子雷诺。
直到这时刚大师才发觉,见过寥寥数面给他留下有礼貌又老实印象的雷诺,跟自家向来锋芒毕露的徒弟在起时,气场却点没被压倒。
将两个孩子领回来,刚大师首先问自己天资出众却有时冲动鲁莽的弟子。
“你可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我没做错。”
富三郎的回答斩钉截铁,他直视自己师父的双眼,眉间带着些微不解与倔强。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在场的两人的预料,刚大师叹了下气,转向雷诺。
后者诚恳地低下头:“事情起因在我,富三郎只是为了保护朋友,我甘愿受罚。”
认错态度十分积极良好,纯良得就好像当时在校长室富三郎拒绝和解时,在大人们看不到的角度笑得对面几个大男孩后背发凉的不是他样。
校长下午也给雷诺的妈妈打了电话,只是对方正在法国时没办法赶来,刚大师带孩子们回来,听说儿子把群高年级给揍了的母亲打来通超过小时的思想教育电话,雷诺这才得以身轻松地到富三郎身边顶水桶。
够了时间,两个孩子揉着发酸的脖子回到房间,